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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筆記

2008-01-01 00:00:00
天涯 2008年4期

張五常:從天災人禍看

炎黃子孫的民族情結

學者張五常日前在其博客中稱:炎黃子孫絕對不是一盤散沙。

張五常說:我不懂西藏的問題,不容易懂,沒有考查過。這里之所以說起,因為炎黃子孫在該事件中支持國家的熱情,遠比釣魚臺事件為甚。有例外的,屬極少數。而我認識的身在外國的中國人,沒有一個不破口大罵。我不認為這驟起的國家熱情來自了解西藏,而是起自一般相信有人搞鬼。不一定對,但早不發,遲不發,發于北京奧運之年,推論用不著讀過書。我對政治歷來討厭,但客觀、邏輯從來不錯。邏輯說,如果炎黃子孫對西藏的熱情不變,獨立可以免問。如果有搞鬼,搞鬼中了計!

西藏事件是人禍,四川地震是天災。把二者混為一談,為的是要指出一個重要的共同點:炎黃子孫絕對不是一盤散沙。是的,這個老生常談被地震震得不知所蹤了。比起三十多年前的唐山大地震的消息封鎖,不可同日而語。動筆寫此文之際,二百多個小時過去,所有國內的電視臺還播個不停。外間的傳媒要怎樣攝就怎樣攝。溫家寶身先士卒,十多萬解放軍搏命,飛機擲下的物品供給多如雨下,有誰見過捐錢要排長龍?有誰想到哀悼的三分鐘整個國家停頓?死者死矣,地下有知,當可告慰!

張五常表示:寫這篇文章的起因,是西藏與地震這兩件不幸的事觸發出來的一個現象需要解釋。有點老土的“團結”或“眾志成城”是個現象,說得多,見得少。說老土,因為地球上的政客喜歡這樣說。現象呢?西方的經濟學不容易解釋。

1972年艾智仁與德姆塞茨合著了一篇后來很有名的文章,指出合作帶來的產出總值,很多時會比同樣的人數各自產出的總值為高。這是把史密斯一七七六提出的制針工廠的例子加上變化。然而,從中國今年發生的天災人禍導致的炎黃子孫一呼萬應的熱情看,我們看不到有什么市場有價的總產值可以瓜分。我于是轉到史密斯的另一本書,《TheTheory of Moral Sentiments》,來找答案。

大家知道,史前輩認為人的自私會給社會帶來利益,但沒有沖突地,他早些時出版的小書,分析的是人類天生下來有同情心。以他之見,同情心的或濃或淡,在不同的情況或條件下會不同。例如一個人的親屬或朋友遇難,他的同情心會高于不認識的遇難者,會較為樂于伸出援手。由此引申,如果兩個或以上的人,甚至很多人,對同一不幸的事產生了類似的同情心,大家有了共鳴,他們會一起站起來做點事。再推遠一點,如果這共鳴的組合是有民族性的,就變為我在這里要說的民族情結了。

奇怪的現象,可不是真的有民族情結這回事,而是我認為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像四川地震之后來得那樣排山倒海!炎黃子孫人多勢眾是個原因,生活好起來了也是個原因。然而,同類的天災人禍在地球上發生過無數次,我們可沒有見過相近的人類共鳴。就是讓你以人口比率打折頭,你也不會找到可以相提并論的。

是什么原因呢?我認為是中國的文化傳統使然。中國的傳統文化很特別。如果我們拿西方的文化優點來品評中國的,你會覺得中國的有很多不足之處。但如果你像我那樣,在中國的文化傳統長大,在西方二十五年接觸他們的文化,再回頭深入地看中國,你會感受到有三點與西方的不同。其一是厚。比起西方,中國文化的變化沒有那么大,也沒有那么多彩多姿,但細微的變化多,積累了數千年,其厚度的確根深蒂固;其二是博。如果你有興趣深入地研究一下二三十年來出土的無數文物,你會發覺地理上相差很遠的不同地區,風格與品味大有共通之處。古時魚雁不通,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呢?其三是純。只舉一個例子就夠了。這些年我和太太在國內到處跑,什么古村古廟到過無數。我喜歡品味掛著的或刻著的對聯,文字水平可以相差很遠,但奇怪的是內容與感受很一致。從山東的曲阜到湖北的黃州到廣西的黃姚,我看到的對聯學問不一樣,但味道大致相同。中國兵荒馬亂的歷史滿是血淚,但從文化的厚、博、純這三方面看,仿佛亂世從來沒有在神州大地發生過。

張五常指出:文化傳統這樣,無疑會大大地減少了炎黃子孫之間的感情傳達困難,有需要時內心深處的共鳴就來得容易了。

民族情結這回事對蒼生的利與害要從不同的角度看,我認為這次震撼世界的情意表達,基本上是好的。善意明確,感情澎湃。沒有見過那么多人奮不顧身,沒有見過那么多的窮人搶著去捐錢。這也讓外間的眾君子體會到,情意如斯,侵犯這個民族可真不易!

(顧林言)

重塑中國民族性格的集體記憶

學者杜平日前在《聯合早報》撰文稱:四川大地震這一全民族的悲劇,也將成為當代中國人重建身份認同和精神家園的開始。

杜平說:這些天以來,只要看到汶川地震災區的悲慘畫面,我都會難過得不能自已。在淚眼朦朧之中,千百年來中國所遭受的種種災難仿佛重現于面前,感覺好像人間的所有痛苦都讓中國人一一嘗遍。遼闊的疆域,眾多的人民,時不時就要來一場天災或人禍,似乎這片土地的命運早已注定是多災多難。

任何一次重大災難都有兩種明顯的后果,一是改變現實世界的面貌,把人類逼回到最原始的生死邊緣;二是給整個民族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進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這個民族的心理特質。

以1949年新中國成立為開端,近六十年來,接連不斷的天災人禍不僅給中國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傷痛,而且更使整個社會的心態歪曲變形。甚至可以這么說,過去幾十年,每當災難降臨,中國人的心靈就要經受一次痛苦的折磨和扭曲。災難的政治化,政治的災難化,兩者交互作用,結果在中國的民族性格中,注入了太多不該有的壓抑、苦悶、冤屈、憤懣和抗爭情緒。以至于直到今天,在改革開放三十年之后,中國人的精神世界依然是傷痕累累,還沒有徹底痊愈和復原。

可是,這次四川大地震卻是一個歷史性的例外。在我們的記憶所能夠追溯到的歷次天災中,中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原本是心浮氣躁的社會心態突然變得如此地沉靜;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人們在哀傷、同情、關懷和互助之中,不知不覺地使自己的心靈得到了洗滌和撫慰。國難當頭,悲傷而不憤怒,痛苦而不壓抑,無奈而不絕望,為什么國民心態竟然在瞬間變得如此成熟?

其實,中國的民族性格比大多數國家都更早成熟。上下幾千年,歷史和文化的深厚積淀早就使中國人的精神定于一格:中庸、善良、謙和、堅韌。只是因為近代以來的內憂外患,才使中國人丟失了自信,丟失了自我。至于過去六十年間,中國的國民心態之所以反反復復地變得茫然,民族精神幾乎淪落到虛無狀態,其中最大的原因,莫過于治國不當,上之所思并非下之所欲。由于民心被違逆,民意被阻塞,民氣被壓制,導致人性被扭曲,整個社會失去了一以貫之的核心價值體系。

因此,如果要問此次震災之后,中國人為什么空前地團結,為什么在哀痛之時還是民心平和、民氣順暢,為什么在大難臨頭之際能夠上下氣息相通、休戚與共,那就必須從上述角度去尋找答案。很顯然,最根本的一條,就是因為“居廟堂之高者”不僅僅常懷憂民之心,而且更是身先士卒,體察民心,體恤民情,順乎民意。

民意就是天意,順之者昌,逆之者蔽。可是,過去很長時間里,中國執政者在塑造國民精神方面一直把自己的意志當作天意,所以往往是居高臨下,不惜投入龐大的資源,調動強大的宣傳機器,可是,幾十年以來,種種努力都流于空洞和說教,很難奏效,甚至適得其反。

現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要贏得民心、凝聚民氣、獲得人民的擁護和愛戴,原來是如此地簡單:把人民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讓人民知道一切,讓人民去參與一切。只有當人民感到被尊重、被信任、被重視的時候,他們才會產生強烈的身份認同感,并且自然而由衷地散發出人性的美好。這是任何政治口號、任何政治宣傳和任何思想教育工作都無法達到的。

新中國建國近六十年里,前一半時間動蕩不堪,人心大亂;而在后一半時間里,整個國家都在馬不停蹄和一門心思地追逐物質文明的發達,經濟在“瘋狂地”成長,社會在“瘋狂地”變遷,幾乎所有人都無暇顧及心靈的重建和精神上的反芻,結果使人性的光輝被世俗利欲的浮塵所覆蓋,沒有得到拂拭,更沒有得到淬礪。這是中國為高速現代化進程所付出的代價。

毫無疑問,四川大地震這一全民族的悲劇,讓那些幾乎荒蕪的心靈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六十年來,全體中國人第一次真正地停下腳步,在哀傷之中默默感受著同胞的苦難,在哭泣聲中共同舔舐著民族的新傷口。這是十三億人刻骨銘心的共同經歷和集體記憶,是當代中國人重建身份認同和精神家園的開始。

在很大程度上,一個國家的社會心態和民族性格,決定于人們擁有什么樣的共同記憶。當代中國的民族性格成型于自古以來的文化積淀,但占主導地位的依然是近代以來種種不幸的歷史記憶。中國的國民性格需要不斷地升華,所以需要不斷創造新的集體記憶。我不知道這次四川大地震所帶來的心靈感悟,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導正中國的社會心態,但卻可以肯定的是,像這樣感動人心的集體記憶是當下中國最為需要的。

(吳奇)

甘陽談“4·19”運動的意義

香港大學亞洲中心研究員甘陽日前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采訪時,認為:“4·19”全球華人在歐美各國高舉五星紅旗大集會是世界歷史的重大轉折點。“4·19”運動讓全世界看到新一代自強自立自信自由的中國人,他們高舉國旗的游行是完全自發自愿地組織起來,他們響徹全球的呼聲更是完全自由地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以八零后這一代為主的“4·19”運動凝聚著中國人五千年文明的驕傲,百年抗擊帝國主義列強的決心,六十年奮發建國自強自立的底氣,以及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中國人的自信和自由精神。

甘陽說:百年來的中國,有四個時刻最全民一致激動人心:第一個時刻是1919年五四運動“外抗強權,內懲國賊”;第二個時刻是1949年開國大典毛澤東莊嚴宣告“中國人民站起來了!”;第三個時刻是1976年打倒四人幫,全民歡慶迎來改革開放;第四個時刻就是2008年“4·19”運動全球華人怒吼“做人不要CNN!”“4·19”運動的意義實際已經超出了五四運動,因為五四運動時候,中國社會和政治畢竟處于最糟糕的時候,“4·19”運動則是在中國崛起的背景下發生的,其意義甚至已經超出了奧運會比賽本身。“4·19”運動實際標志著人類企盼已久的真正的“世界主義”的到來,這種“新世界主義”與以往“舊世界主義”的區別在于,以往的所謂世界主義實際上都是以西方中心主義和西方霸權為基礎的,因此“舊世界主義”往往更多表現為西方的傲慢,尤其是西方輿論的傲慢與偏見,這種傲慢甚至使西方一些小政客與小記者都以為自己的偏見代表真理與事實。二十一世紀的全球化時代迫切需要一種“新世界主義”,這種新世界主義的核心在于真正建立世界各國平等相處互相尊重,因此“新世界主義”必然要以根本否定西方中心主義為出發點,沒有這一否定,就不可能有東西方世界真正的平等相處與互相尊重。這種“新世界主義”首先由中國人開創推動是必然的,因為中國是最強大最獨立的非西方國家。“4·19”全球華人的吼聲告訴CNN等:你們的那些報道,“我—不—相—信!”

針對西方某些輿論以指責的口氣把全球華人的這次運動稱為中國的狹隘民族主義,甘陽指出:這是典型的顛倒黑白。因為這次圍繞奧運會的沖突中,恰恰是那些挑起事端的西方政客和西方媒體代表最狹隘的西方民族主義,而且以CNN為代表的媒體竟然毫不掩飾地發泄其最惡劣的種族主義,這才真正讓人震驚。而中國人維護奧運火炬恰恰代表中國人的“世界主義”精神,因為中國人之所以如此重視北京奧運,就是希望借此表達中國人民希望與世界各國和平友好往來的最美好愿望。但這一充滿世界主義精神的美好愿望竟然被西方一些政客和媒體看作是發動反華運動的大好機會,西方那些公然號召利用奧運會讓中國出丑的瘋狂叫囂,讓中國人幾乎無法相信這個世界怎么會這個樣子!尤其那些純潔的八零后中國年輕人,很多人最初的反應是痛哭,是心碎,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們從前相信的西方媒體竟然會如此卑鄙、齷齪、下流、無恥,竟然會公然捏造事實。他們被深深地傷害了。全球華人自發的“祝福北京奧運”恰恰是要在全球堅持“新世界主義精神”,它反對的就是西方的狹隘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

甘陽還認為:“4·19”運動恰恰大大有利于中國與西方的長遠關系,西方人歷來相信“斗爭哲學”,如果你不斗爭,就表明你理虧。如果連這點道理都還不明白,那才真正是弱智的表現。中國與西方的友好關系絕不可能靠中國一味忍讓來建立,而必須建立在該反對時必須反對,該斗爭時必須斗爭的基礎上。中國外交官中最受西方尊重的人之一是沙祖康大使,恰恰因為他一貫敢于針鋒相對,堅持斗爭,他曾在接受西方媒體采訪時直接了當要美國人Shut up,反而贏得西方媒體贊揚。中國人必須了解,西方人最尊重敢于斗爭的人。唯有堅持斗爭,才能終結根深蒂固的西方中心主義,才能建立中西方真正平等交往的基礎。“4·19”運動對全世界都有深遠的教育意義,尤其是對西方人民和西方媒體的一次“再教育”運動。“4·19”運動將促使西方有良知的媒體重新反思檢討自己的西方中心主義偏見,它實際將迫使西方媒體今后對中國和非西方的報道采取更謹慎的態度。事實上“4·19”運動已經完全把海外藏獨聲音壓了下去,因為西方媒體不得不更多報道中國人的強烈反彈。

甘陽也指出:舉辦奧運會恰恰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我們開始改進許多傳統的政府行事方式。以前那種一切重大活動都主要由政府部門來安排的管理方式有必要改變,這種方式一到重大活動就影響政府日常運作,政府部門疲憊不堪,成本太大,動機很好但實際效果往往是民眾反而覺得有被排斥感,這樣的管理方式是不能適應現代社會的。中國現代化的過程必須同時培養中國公民的自我管理意識和習慣,一方面必須讓中國公民能自由自愿地表達自己最強烈的感情,同時更要培養公民自覺維護法律秩序的習慣。不要老是怕出事,人民表達出來的基本感情是愛國的,要相信絕大多數民眾是愛國的,人民的情緒和政府的希望是一致的。可以鼓勵企業和學校放半天假,讓大家自發參與火炬接力。讓民眾自發參與可以降低政府管理成本,避免那種一切按部就班的呆板。例如不用由政府去給每個人發一面國旗,讓學生和民眾自己自發自愿準備國旗。“4·19”運動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五星紅旗從來沒有這樣在全球如此到處飄揚。這是中國民眾自發的。這是發自內心的行為。這說明國旗這個政治符號已經成為中國人政治認同的一個要素。一個政治共同體必須有一些共同的政治符號,這些符號一定要在民眾心中建立起來,這是政治正當性的重要方面。一個政治共同體的最重要正當性基礎在于公民自發自愿自由地表達維護這個共同體,“4·19”運動正見證了這一點。

(胡志輝)

徐友漁談“我一代”

日前,學者徐友漁在接受《南都周刊》采訪時稱:整體上來說,整個人類歷史上,由年輕人發起的各種運動,總是基于對社會現實的不滿和批判,也總是得到了社會比較寬容的態度和比較正面的評價,但并不等于說每次年輕人的革命,每次學生運動的要求和對社會產生的后果和影響都是好的。

徐友漁說:比如西方大哲學家杜威在談到五四運動的時候說,火燒趙家樓是違反法律的事情,但在我們看來就是一件很偉大的事。從法制上講,西方人看來不管怎么說你這么做都是不對的。第一次接觸杜威觀點的時候,感到這和教科書上的說法不一樣,我產生了困惑,同時于我也有一些啟發。現在是到了該對學生運動做一些反思的時候了,過去的溢美之詞容易將學生運動捧到天上去。

徐友漁認為:年輕人有跟社會的對抗情緒,和他們的年齡,他們處于較弱的社會地位,沒有經濟基礎都有關系,所以容易表現出一種激奮的東西。但是如果分析中國的情況,我想應該補充一點,就是中國的學生運動、年輕人造反也和他們經常處在沒有言論、集會自由的情況下是有關系的,所以一旦能夠突破禁區獲得發言的機會而又不像平常那樣容易遭受懲罰的話,他們一定會以一種極其夸張的、不加以深思熟慮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是對他們平常所遭受的壓抑感的一種強烈反抗。另外該指出的一個現象是,我們所說的年輕人的反抗情緒、造反行動并不只是老年人才反對他們,年輕人的內部也有不同的看法。因為每一次的造反行動都是有具體訴求的,對于這種具體訴求,不同立場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這往往還不是代際之間的沖突,而是由于對社會問題的不同立場、不同價值觀而產生的分野。

針對奧運火炬風波、抵制家樂福事件及《時代周刊》把中國青年人定義為“China's Me Generation”(中國的“我一代”)即“自我的一代”的說法,徐友漁指出:我認為實際上恰恰相反,表象上是年輕人非常自我,自我到了不講證據不講理性,一味地表現和宣泄自己的情緒,凸現自己的主張,好像是“只有我的一代”,實際上我們很容易看得出來,他們是失去自我的一代人。他們做一些事情的訴求并沒有真正地通過自我,而是隨大流、盲從,這種盲從剛好是證明他們是沒有自我的一代。他們對于自身所處社會環境的信息狀況了解甚少,他們其實沒有信息自由,他們沒有一種自覺的意識,喪失了獨立分析的能力。最近這個事件之所以出現,讓我來看,我會把他們叫作是“喪失自我的一代”,那種表現出來的很唯我的狀況,其實是一種病態的虛假的現象。如果我自己仍然沒有辦法把我自己的反思說得很透徹,思考得很清楚的話,我現在最愿意告誡年輕人的是:千萬不要以為你們處在信息化時代就了解很多,當你們有熱情想要行動的時候,你們應該知道:其實你們是處在一個信息極不充分、極其惡劣的環境中,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徐友漁說:我個人的文化大革命經歷,比他們更極端更盲從,做了一些追悔莫及、可笑荒謬的事情。雖然文化大革命初期的時候自己沒有覺得是這么大的錯誤,也沒有意識到在這么大的歷史災難或說悲劇里,我扮演了那么可悲的角色。當然也有一點,從當時個人主觀動機上來說,我確實還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這不能成為理由。當時身邊也有一些清醒的人,比如親戚語重心長地提醒過我,但是當時我也未必聽得進去。我個人是經過一個很痛苦的時期之后才具備了自我批判的能力,才去反思我所受的教育,我看的電影戲劇,我聽的廣播,我看的書,這里面有多少是錯誤的信息,我覺得這是吃了天大的苦頭才能換來的。那么如果他們沒有經歷過一些事情,我們是沒有太多理由指責和苛求他們的。在當下就能夠清醒地具備這種批判和自我懷疑,從前人經驗吸取教訓的人,有一種很高的智慧和品格。

(楊文會)

底層文學,或一種新的美學原則

《上海文學》2008年第二期發表了北京青年學者李云雷對作家劉繼明的訪談《底層文學,或一種新的美學原則》,就近來引起廣泛關注和爭議的“底層文學”現象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劉繼明指出:有人把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工農兵文學,七八十年代的農村題材小說、傷痕文學,以及九十年代的新寫實小說,統統納入到“底層文學”這個范疇來討論,并據此認為現在的底層文學沒有什么新東西,不過是老調重彈而已。這種似是而非的看法至少有兩個誤區,其一,他們把底層文學簡單地當成了一種創作題材,就像以前有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農村題材”、“城市題材”或“工廠題材”一樣。其二,他們忽略了底層文學既是中國現當代文學發展到今天的一個邏輯性過程,同時也是中國九十年代以來錯綜復雜的社會變化催生出的必然產物。如果無視這一點,隨意混淆和擴大底層文學的內涵與外延,就等于取消了其作為一種近些年才出現的創作思潮的意義。

劉繼明認為:中國文學界的“思想貧血癥”由來已久。如果在八十年代,這種現象還可以說是對過去的泛政治時代的一種反駁,甚或稱得上是文學的進步,但到了不斷去政治化和去意識形態化,各種極端的藝術實驗不僅不再受到絲毫的限制,反而呈現出一種毫無節制的蔓延的九十年代直至今天,如果再停留在八十年代的“歷史終結論”面前睡大覺,甚至以規避任何思想探討和交鋒為榮,就不只是一種刻意為之的矯情,而只能說是一種思想貧乏和懶惰的表現了。現在不少對底層文學持批評甚至否定態度的評論家,往往只把目光局限于孤立的文本分析,便提出諸如“藝術粗糙”、“展示苦難”之類的責難,而中國社會近二十年來發生的結構性變化以及由此帶來的思想更迭和人性蛻變似乎根本沒有進入他們的視野,這樣一種狹隘輕率、缺少歷史感的認知態度,就使他們對底層文學的判斷顯得隔靴搔癢、不得要領甚至片面膚淺。如果我們的評論家認為作家對時代狀況和人的生存境遇沒有刻骨銘心的體察和體貼入微的描寫,也不認為底層人民對現實中的不合理性與黑暗面的抗爭正是他們出于對這些“普世價值”的渴望,卻讓那些動人詞匯像一個美麗的氣球高懸在空中,它所起到的作用就不僅不能增加文學的力量,反而會削弱文學的真誠品質。況且,在不少底層文學作品中,作家們著力表現的所謂“寬廣的愛”絲毫并不比其他文學作品少。

劉繼明強調:底層文學的真正價值,正在于它試圖召喚和激活一種被宣布已經失效的現實主義和左翼美學傳統,在于它和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以及消費主義格格不入的異質性和批判性;而一旦這種異質性和批判性被消解和收編,它的價值也就不復存在了。作為一股尚處于發展當中的創作思潮,底層文學也無須擔心外部的干擾,關鍵在于這些作家自身的力量是否能夠使他們走得更遠。正如魯迅先生在評價當年的革命文學和左翼文學時說的那樣,作為一種正在復活的“美學原則”,底層文學是屬于未來和“別一個世界”的。

李云雷認為:長期以來,許多人對待歷史采取輕率的態度,隨意取舍和閹割,在一種“新意識形態”的支配下,我們不僅對五十至七十年代缺乏客觀理性的反思,對八十年代的反思也很不夠。錢理群是我所尊敬的老師與學者,他在剛剛出版的《我的精神自傳》中,結合自身的經歷,對自己二十多年來的治學思路進行了梳理與反思,在這里,我們看到的是“雙重性”的反思,這包括以下三個層面,首先在時間上,這些反思包括八十年代對五十至七十年代的反思,同時也包括九十年代中期以來對八十年代的反思;再次是對當前思想立場的反思,錢理群對自由主義與“新左派”同樣持一種雙重性反思的立場,他既對五十至七十年代的激進思潮持一種批判性的態度,同時也意識到了八十年代對五十至七十年代的批評遮蔽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從而試圖結合新的社會現實,在現實中艱難地確定自己的思想立場。他還將底層文學同現代文學史上的“普羅文學”進行比較分析,認為“普羅文學”不僅是先鋒的,在市場上也很成功,曠新年在《1928:革命文學》一書中做過很好的梳理。李云雷指出,現在的底層文學,一個缺點是藝術視野不夠開放,在藝術形式上的創新還不夠,跟某些贊同底層文學的批評家不同,我并不認為底層文學只能是現實主義的,底層文學在開拓表現領域的同時,也必須變革藝術形式本身,這是我說的“先鋒性”的另一層含義。二十世紀的泛左翼文學,可以有馬雅可夫斯基的詩歌,有布萊希特的戲劇,即使在今天,也有墨西哥馬科斯的寓言故事,有櫻井大造的帳篷劇,但我們現在的底層文學作家似乎只能寫作現實主義的作品。另一方面,先鋒文學也有遮蔽性,比如《百年孤獨》,在“先鋒文學”的視野中只注意到它的魔幻現實主義和“過去現在將來時”,這可以說是買櫝還珠,在今天,我們只有將之與《拉丁美洲:被切開的血管》,與馬科斯的出現,與查韋斯等拉美左翼政治力量的崛起聯系起來,才能更深刻地理解這部名著。如何不為單純的形式所囿,將底層文學的先鋒性激發出來,可能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孔海明)

詩歌是思想和精神的面包

詩人胡亮日前在為詩歌刊物《芙蓉錦江》的汶川大地震詩歌專輯所寫的卷首語中稱:詩歌是思想和精神的面包。

胡亮說:《對話錄》的作者,古羅馬哲學家塞內加,早年研究靈魂,到了晚年,轉向研究自然。在《自然界問題》的第四卷中,塞內加談到了公元六十二年的坎帕尼亞大地震并黯然發問:“如果連最最牢固的大地也在震動,那么,眼前還能有什么靠得住的東西呢?”

坎帕尼亞大地震已經成為渺不可及的歷史云煙,但是我們所面對的這個茫茫時空依然在炫示其巨大的破壞力:海嘯、臺風、洪水、暴雪、大旱……讓數以百萬計的人蟻惶惶不可終日。2008年5月12日14時28分,汶川發生八級大地震,或者這樣表述:數百顆原子彈在成都以西的高山峽谷之間被同時引爆!此后數日,余震不斷,波及面積逾十萬平方公里。在汶川、在北川、在青川,連廢墟也被夷為平地。

讓我們這樣回想:八天前的中午,許多人正謀劃著后面五分鐘或者整個下午的生活步驟,幾經猶豫終于決定前去付出不得不付出的代價——比如過度的勞力、必要的忍讓和些微的尊嚴,細小的設計已經成熟,幸福已經現形,災難卻突然降臨,——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想到死。死是遙遠的,對于那些只有幾歲的小兒女來說,死甚至是虛假的。然而,死昂首闊步而來,就像詩人狄蘭·托馬斯在《時光像一座奔跑的墳墓》中寫到的那樣,“他的帶尺/丈量著寸寸肉骨”。目前粗略估算,遇難人數將可能超過五萬。

天災無情,人間有愛。數以十萬計的救援者用手指、電鋸、千斤頂、起重機和最后一點力氣在瓦礫的汪洋中打撈著零落成泥的生命。一百五十小時之后,仍然不斷有人生還,成為回到我們身邊的最后一批。幸存者們驚魂未定,他們只剩下了自己的身體,或者,一部分身體。他們需要水、熟食、抗生素、棉被和帳篷。

沒有任何一個幸存者希望空投下來的帆布包里裝著哪怕一小袋詩句。當此之際,十萬行偉大的詩句,已經抵不上一小塊骯臟的面包。“五月十二日之后,寫詩是奢侈的”,一位詩人在網絡上喃喃自語。我們如何證明詩不是一種小擺件,與牙雕、青花瓷、梨木筆插和蜀繡桃園圖一起安放在烏木制成的博古架上?

這個質問如此咄咄!也許,只有極少數的詩人才不會為之困擾。他們清楚地知道,除了大地,還有靈魂,也會發生大裂、遭遇萬劫。更為可怕的是,沒有劇烈的搖晃和驚惶的呼叫,只有接受和對接受的習以為常,有的人甚至終其一生也不知道他們安居在思想和精神的重災區。詩人,如同那些趕赴災區的志愿者,他們的身影如此孤單,但又同樣堅強。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切看似坦暢的陽光大道,在眾人止步的坍塌處,艱難地搬運著壅堵的詞匯,試圖打通一個出口,把思想和精神的面包傳遞過去。與之相比,語言的成長和壯碩不得不退居其次——盡管這也非常重要。

這種力量,曾經得到過展現。坎帕尼亞大地震之后的第十七個年頭,在八月二十四日的那一天,維蘇威火山突然蘇醒。圖拉真皇帝的朋友小普林尼在致羅馬歷史學家科爾奈利烏斯·塔西陀的幾封信中描述了這次災難,并讓自己的舅父老普林尼——一位冒著越來越稠密的火山灰將四層槳艦駛往險境的老人——臻于不朽。這幾封信,必將比今天重新發掘出來的龐培古城更加有力地抵抗時光的蠶食。

現在,讓我們像詩人維吉爾那樣,低聲復述埃涅阿斯逃出毀滅之城特洛亞之后的痛苦言語:“盡管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便不寒而栗,不過我還是開始追憶。”

(許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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