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憤怒,老是和妻子阿露爭吵甚至冷戰。而且用她的話來說,我和她之間的矛盾還不是普通的家務活等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是關系到誰是一家之主的關鍵問題。記得有個笑話是這樣的。新婚夜,妻子鄭重對丈夫說:“從現在開始,你的什么你都要說是‘我們的’。”第二天清早,丈夫高聲回答妻子提問說:“親愛的,我在刮我們的胡子。”這是個笑話,但也深刻說明了女人在結婚后的某種習慣性想法——要據男人為己有。男人所有的感情、金錢、時間、精力統統都屬于妻子一個人,而且僅僅只屬于她,當然,也包括男人的身體。
有時我看一些雜志上關于夫妻性愛問題指導的文章,它們老調重彈地說什么“女人在親密關系中要偶爾主動一點”,什么“男人在性愛問題上不能太專橫霸道”,看得我只搖頭。錯了,這些文章里描述的妻子都生于哪一年代?肯定不是阿露這樣的80后女子。對阿露她們來說,嫁誰就是為了讓誰寵的,丈夫在婚姻中第一必須遵守的原則就是——一切屬于妻子。
其實我很愛阿露,不僅僅因為她比我小了近8歲,也不僅僅因為她可愛且不失性感。反正我希望與她共度一生。可是,結婚以后我才發現,在很多小事情上我們的分歧實在太大,常常爆發激烈的矛盾。
最重要的居然是在我以為最不會出問題的夫妻性愛問題上。阿露年齡比較小,接受新鮮事物快,觀念時尚而且新潮,所以新婚的時候,我雖然也覺得她太過于浪漫、過于女權,過于一味要求順她的心如她的意,但也還是能接受。可慢慢地,我越來越覺得辛苦,而且憋悶。
她有一大堆規矩逼我遵守:什么時間可以“嘿咻”得由她說了算,否則我就是一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必須按她的要求三洗三浴,她甚至規定在浴室里的時間必須超過20分鐘:她心情不好、工作煩心或者毫無理由的時候,她的拒絕合情合理,但只要她有要求,無論我多累、多困或者多想獨自看那場球賽,我都必須先滿足她的需要再做自己的事:她可以極盡浪漫或者偶爾玩些“出格”的游戲,但我對這些花樣想也不能想,提都不能提,否則我就有虐待她的嫌疑……
我終于受不了了:我成什么了?我難道是她的一個工具嗎?婚姻是她的錢包,生活是她的依靠,床上的我就僅僅是她的一個工具?我甚至想過和她離婚,但她卻覺得委屈得不行,無辜得不行,因為她覺得這一切都理所當然,理由還是讓我哭笑不得的那一個——“我比你小,我是你妻子,難道你不該讓著我嗎”?
阿露是80后女子,她們成長的環境相對而言是最寬松最強調個性發展的,同時,她們自然更注重女性的獨立自由與權益保護。而丈夫無論是從長期以來的男性思維慣性、自身的虛榮與需求等各方面來說,他們都會因此而有一種受挫、受苦與受傷的感覺。本質上而言。她與丈夫的矛盾還是集中于性愛中身體由誰說了算。
夫妻間用以傳情達意最直接最深刻的工具大概就是身體了。來信中這對夫妻,感情基礎看起來沒問題,婚姻中一些物質條件、家庭瑣事看來處理得也大體恰當,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身體和諧相處、默契相投的磨合過程。
和諧的就是合情合理的,就能夠幸福美滿,就能夠天長地久。無論是哪種形式,一方強一方弱,或勢均力敵,或互相謙讓,都可以,只要夫妻雙方覺得舒服與自然。
放輕松,其實夫妻親密是愛的需要,是性的需要,是婚姻的需要,是兩個人快樂的需要。不用非得爭個高低輸贏的。將“這次誰做主”當成性愛游戲好了,輪流做強勢的一方,輪流體會被擁有被需要被要求的感覺,并從中體會被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