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任何學科的發展,都離不開繼承這一前提條件。繼承包括借“他山之石”,實現攻克“本土之玉”的目的。語言哲學的研究當然應該以引進和詮釋國外理論、方法為基礎和條件。本期刊發范連義先生的《維特根斯坦后期哲學思想中的語用蘊涵》和陳曉茹老師的《從語言哲學維度看施萊爾馬赫的語言解釋學》,其目的正在于此。維特根斯坦的哲學思想是現代西方哲學史上的一座豐碑。其后期思想凸顯日常語言的重要性,認為語言的意義生發于語言的使用過程之中,強調其動態性、規則性以及語言游戲存在的世界和基礎——生活形式。同時,語言哲學的引進與詮釋對象不能僅僅局限于弗雷格、羅素開創的分析哲學和日常語言哲學領域,值得玩味的還有很多。因此,陳曉茹的文章對于當今中國語言哲學的價值已經超出了其文章本身。
提 要:維特根斯坦后期哲學思想具有豐富的語用蘊涵。“意義即使用”觀表明:沒有抽象的語詞的意義,語詞的意義在于其具體的使用之中;我們不僅能用語言來表達思想,反映世界,而且可以用語詞來做事,對世界作出反應;同一個語詞在不同的語言環境中有不同的意義和不同的用法。“語言游戲”觀表明:不同的語言游戲有不同的語言規則,語言游戲依照一定的語言規則進行,而規則的產生和完善必須在游戲中才能得到實現,這就是所謂的語言規則悖論;有些語言規則因為“過時”遭到淘汰,而有些規則則會成為生活形式的一部分。“生活形式”是語言游戲的基礎,語言游戲是在生活形式這個大的生活場景中進行的。我們可以懷疑一切,但不能懷疑我們賴以生活的生活形式。語言游戲是否合適要以具體的生活形式為參照。不僅如此,維氏在其后期哲學著作中還多次提到“語詞的環境”。
關鍵詞:語用學;語用蘊涵;語言游戲;生活形式
中圖分類號:B08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100(2008)05-0005-4
Pragmatic Implicatures in Later Wittgenstein
Fan Lian-yi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Suzhou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Suzhou 215011, China)
Wittgenstein’s later philosophy is rich in pragmatic implicature. “The meaning is its use” suggests that words have no abstract meaning, their meanings are their use, we cannot only use words to reflect the world but also use words to do things and respond to the world. The same words have different meanings in different contexts; “the language game” proposes that different language games have different rules. On the one hand, there are no language rules without languages games; on the other hand, language games must be played in accordance with certain language rules. The modif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language rules have to be achieved in language games. This is what is called“language rule paradox”. Some language rules are dismissed because of their “outdatedness” and some others become a part of the “forms of life”.The“forms of life” are the base of language games and language games are played in the “lifeform” contexts. We can doubt anything but the forms of life by which we live. A language game is proper or not is determined by the form of life in which it is played. Furthermore, Wittgenstein mentioned many times the notion of “word context” in his later works.
Key words: pragmatics; pragmatic implicature; language games; forms of life
1 引言
語言學界一般認為,語用學肇始于上個世紀30年代的莫里斯(C.Morris)的符號三分說(索振羽2003,姜望琪2003,何自然 冉永平2002,徐盛桓2001)。上個世紀50年代,奧斯汀(J.L.Austin)言語行為理論的提出使語用學成為一門顯學,塞爾(J.R.Searle)對奧斯汀的言語行為理論進行了完善和發展,提出了間接言語行為理論。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格賴斯(H. Grice)提出的會話含義理論,80年代斯波伯(DanSperber)和威爾遜(Deirdre Wilson)提出的關聯理論更是促進了語用學的發展,使得語用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但我國語言學界在語用學理論引進的時候很少對語用學的哲學淵源的考察。不過,近期李洪儒先生從說話人意義出發,對詞語在不同語境中的意義進行了探討,應該說是語用研究的一個新的切入點(李洪儒 2005:43);馮光武對格賴斯會話含義理論的哲學基礎進行了反思(馮光武 2007:19-26,2008:1-6),本文的要旨就是通過對維氏后期哲學思想中的幾個重要概念進行考察梳理,發現其后期思想中的語用蘊涵,以期能夠對此進行解釋。
維特根斯坦早期不大關注日常語言,他關注的是語言經過分析之后得出的邏輯結構。在其后期哲學思想中,維特根斯坦對語言進行充分分析的觀點進行了批判,強調語言游戲的多樣性。他認為,哲學“必須耽留在我們日常思考的事情上”( PI§106)。他的這一思路表明:哲學從原則上應當耽留在日常語言的考察上,而不是去建構所謂的完美的邏輯語言。“當哲學家使用一個語詞并試圖抓住事情的本質時,我們不斷問自己:這個語詞在語言里——語言是語詞的家——實際上是這樣用的么?我們把語詞從形而上學的用法重新帶回到日常用法。”(PI§116)維氏在其后期代表作《哲學研究》中也有一些例子,如命令、敘述、報告、講故事、問候、感謝、祈禱等等,這些語言游戲因不同的語境具有不同的做事功能。通過閱讀維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學著作,我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其中的語用蘊涵。
2 “意義即使用”觀中的語用蘊涵
傳統意義觀認為,語言中的語詞是對象的名稱,句子則是這樣一些名稱的聯系;每個詞都有一個含義,含義與語詞一一對應,含義即語詞所代表的對象。維特根斯坦認為,對于語言學習者而言,老師以指物定義(ostensive definition)的方式一邊指著“桌子”、“椅子”、“蘋果”等實物,一邊教“桌子”、“椅子”、“蘋果”這些詞的意義。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就整個語言來說,語詞的意義絕不是它的所指,語詞的意義是它們在語言中的應用。語言的“意義即使用”觀是其后期哲學思想中的一個中心思想。“‘五’這個詞的意義是什么?——剛才根本不是在談什么意義,談的只是‘五’這個詞是如何使用的。”(PI§1)“在使用‘意義’ 一詞的一大類情況下——盡管不是在所有的情況下——可以這樣解釋‘意義’:一個詞的意義是它在語言中的用法。”(PI§42)
語詞的“意義即使用”觀向我們表明,我們在使用語言對世界進行反應,而不是反映——這正是后期維特根斯坦所要強調的。為了說明他的觀點,他把語詞比做工具:“想一下工具箱里的工具:有錘子、鉗子、鋸子、螺絲刀、尺子、膠水盆、膠、釘子、螺絲。——這些東西的功能各不相同,同樣,語詞的功能也各不相同”。羅素等人最喜歡用書桌之類舉例來說明語詞的意義,維氏用工具來說明語詞的意義有著不同的旨趣。書桌的比喻隱含著對語言反映論的理解,而把語言或語詞比喻成工具卻意在表明:語言的功能不在于反映世界,而在于像使用工具那樣對世界作出應對。用言語行為理論來說:我們是在以言行事。我們不僅能用語詞來做事,而且同一個語詞或句子在不同的環境中有不同的使用。“設想一個圖畫,上面是一個拳師打拳的某個姿勢。而這幅畫可以用來告訴一個人他應該怎樣站立,應該保持什么姿勢;或者告訴他不應該做什么姿勢;或者告訴他曾有某個人站在某個地方,諸如此類。”(PI§22)這個生動的比喻表明,一個圖像或一個語詞、一個表達式本身并不斷言任何東西,它可以用來達到許多很不相同的目的。說“燈!”在不同的語境中有不同的意義:“‘開燈’、‘關燈’、‘燈光太暗’、‘燈光太強’”等等。在維特根斯坦看來,語詞本身并不指示或意謂著什么,語詞是其在語言的使用中獲得意義的。“每個符號的本身都是沒有生命的。什么賦予它以生命?通過使用它獲得生命。”(PI§432)維特根斯坦認為,我們不僅能用詞來談論事物,還可以用詞來做事:“我們給事物命名,然后我們能夠談論它們——似乎只要有了命名的動作,我們下一步要做什么就確定了。似乎只有‘談論事物’一件事情。但實際上我們用語句做許許多多的事情,只要想象感嘆句和它們完全不同的作用就夠了。水!走開!哎喲!救命!好吧!不!你仍然要把這些詞稱為事物的名稱么?”(PI§27)
在維特根斯坦后期的哲學思想中,使用概念代替了意義概念,但這并不是說他把語詞的用法等同于語詞的意義。因為在維特根斯坦看來,“意義”也是一個日常語言使用的詞,同其他詞一樣,不止有一種用法。但是就大多數情況來講,詞的用法同詞在語言中的使用是一回事:“在使用‘意義’一詞的一大類情況下——盡管不是在所有情況下——可以這樣解釋‘意義’:一個詞的意義就是它在語言中的使用”(PI§43)。使用這個概念固然有種種優點,但若把“意義即使用”根據維特根斯坦對“意義”的定義,以為只要把意義都改寫為使用,語言意義問題都解決了,那就太容易了(陳嘉映 2003:190)。奧斯汀認為使用和意義一樣寬泛含混,“已經變得經常遭人嘲笑”。在奧斯汀看來,語言是述說現實和理解現實的工具,而不能直接改變現實,使用語言是一種特殊的使用。語詞的使用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泛泛使用,而是一種受規則轄制的行為,它的使用有合適不合適之分、對錯之別。奧斯汀提出的言語行為理論及以后語用學中的合作原則和關聯理論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成對維氏“意義即使用”觀的一種發展和完善。對維特根斯坦“意義即使用”的觀點,施太格繆勒有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盡管維特根斯坦反復談到個別的詞和句子所起的功用,盡管他使用了工具箱這個深刻的類比,我們還得認為他心中想到的幾乎總是這些廣闊的語境,只在很少的情況下才想到個別的言語行為。另外他也沒有對這類行為進行全面的考察。舉例說,J.L.奧斯汀在這一方面作出的研究成果就比維特根斯坦那種不過偶然一提更細致和豐富”(施太格繆勒 1992:576)。
3 “語言游戲”觀中的語用蘊涵
語言游戲(Sprachspiel)這個概念首先是在《藍皮書》里提出來的,最初是指“孩子剛開始使用語詞時的語言方式”、“語言的原始形式”或“原始語言”。《哲學研究》也曾這樣說到語言游戲,包括“孩子借以學習母語的諸種游戲”和“原始語言”( PI§7),如一方喊出語詞,另一方根據這些語詞來行動(PI§2);教的人指著石頭教會學生“石頭”這個詞;跳皮筋、游戲時邊玩邊唱的那些話(PI§7)。但是語言游戲有比這遠為廣泛的意義:“我們還將把語言和活動——那些和語言編織在一起的活動——所組成的整體稱作語言游戲” (PI§7)。語言的原始形式是和人類其他活動編織在一起的,我們在場景中學會說話,在場景中理解語句的意思。若把語言視為一個大領域,有一個和現實交織在一起的邊緣地帶,這個邊緣地帶就是語言游戲。(陳嘉映 2003:184)。在《邏輯哲學論》中,維特根斯坦認為語言反映世界,是對世界的摹畫。而在語言游戲中則說,語言首先是一種活動,是和其他行為舉止編織在一起的活動。在圖象說里,語言和世界是以一條邊相切的方式接觸,而語言游戲卻是語言和現實難分彼此的大面積的交織。進行游戲意味著遵守規則,但它不是機械地遵守規則,游戲首先是“玩”是“樂趣”。游戲這個概念有點特別,一方面,游戲自由自在而無目的約束;另一方面,多數甚至所有的游戲都要遵守規則。(陳嘉映 2003:185)
在語言游戲中,話語由于它們完成語旨的作用而彼此不同。維特根斯坦想讓人們明白,語詞并非像傳統的意義觀主張的那樣:一個語詞的意義就是這個語詞所指的對象或其所代表的觀念或意象。辛提卡(J.Hintikka)通過研究認為,維特根斯坦在人們能“以言行事”這方面比奧斯汀所看到的現象更為一般(Hintikka 1973:58)。譬如我們來考察“感謝”這個詞,我們就此區分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某個語言集團完全不知道感謝的風俗習慣。在那里,“感謝”一詞失去了它的意義,用維特根斯坦的話說是,這個詞失去了它的應用。我們對此種情況不感興趣。第二種情況,存在著這種習慣,即由于適當的原因而表示感謝,而且是用 “謝謝”、“多謝”、“非常感謝”等語詞來表達。在這里,我們顯然就和奧斯汀的言語行為理論中的以言行事發生了關系。第三種情況,與上一種情況一樣,存在著感謝的風俗習慣,但是這種感謝是借助于手勢而不是語言來完成的,如打躬作揖。如果將第二種情況與第三種情況加以比較,“感謝”這個動詞的描述意義和完成語旨的作用之間的區別就一目了然了。在兩種情況下,這個動詞都具有一個描述意義,因為它可以用做關于某人表示了感謝的報道。然而這個動詞只有在第二種情況下才能具有完成語旨的作用,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表示感謝的行為或活動只有借助于這個動詞才能完成。而在第三種情況下則只是借助于非語言的手勢。從維特根斯坦所給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并非所有的語言游戲都有固定、確定的規則,并非所有的游戲都需要界限分明的場地,也并非所有的游戲都有始有終,并不存在人們稱為游戲的所有活動所共具有的東西。盡管在我們稱為游戲的那些活動之間并不存在什么共同的本質,但它們還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彼此聯系在一起,并因之而形成了一個大的游戲家族。正如一個家族成員間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相似性一樣,諸游戲間也有重疊交叉的相似性。維特根斯坦把這種相似性稱為“家族相似性”。語言游戲千差萬別多種多樣,我們借助于語言表達可以完成各種各樣的行為。
自奧斯汀言語行為理論的提出至塞爾對奧斯汀言語行為理論的發展和完善,其間已經有30年的時間過去了。施太繆格勒認為這“對語言研究者而言是一件令他們感到羞恥的荒唐事,即他們竟然沒有遠在奧斯汀之前就作出這樣一種其本質可以用一句很簡短的話來表示的發現:我們借助語言可以行使各種各樣的行為。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到有一位哲學家發現存在著像言語行為這樣的東西時,甚至可能已經是現代哲學中‘語言學轉向’幾十年以后的事了”(施太格繆勒 1992:70)。
4 語言“生活形式”觀中的語用蘊涵
“生活形式”是維特根斯坦后期哲學中的一個重要概念,可以說,它與“語言游戲”一起構成維氏后期哲學的靈魂。維特根斯坦在其后期哲學中對“語言游戲” 論述較多,后人研究得也較多。而他對“生活形式”卻論述得很少,在不少研究者看來,生活形式這一概念是一個最難以理解的概念。從其后期哲學思想來看,“生活形式”可以說是一條主線,其哲學思想和相關的一些重要的哲學概念都是在這一基礎上展開的。“生活形式”在《哲學研究》中僅僅出現5次。由于維特根斯坦本人沒有對“生活形式”這一概念給出任何定義,后來的研究者對此就有多種解釋,如J.Hunter就把它們歸為4類(涂紀亮 2006:6)。
在其前期著作《邏輯哲學論》中,維特根斯坦認為語言反映世界,是對世界的摹畫;而在其后期的《哲學研究》中改變了看法,提出了不同的語言觀:語詞的意義就是它的用法,并把語言比作游戲,是人類生活的有機組成部分。“想象一種語言就是想象一種生活方式”(PI§19),把語言同生活形式緊密地聯結在一起。“這里語言游戲一詞是為了強調一個事實,即講語言是一種活動的組成部分,或者說是生活形式的組成部分。”(PI§23)語言被看成一種游戲,人們在語言游戲中學會了語言的使用規則、詞的意義即詞在語言游戲中的用法。在維特根斯坦看來,“語詞含義的通常概念形成了多濃的一團霧氣,使我們無法看清語言是怎樣起作用的。而在某些運用語言的原始方式那里,我們可以清楚地綜觀語詞的目的以及語詞是如何使用的;因此,從這些原始方式來研究語言現象有助于驅散迷霧”(PI§5)。維特根斯坦認為,用語言來說話是某種行為舉止的一部分或某種生活形式的一部分。 “須得接受下來的東西,給定的東西——可以說——是生活形式。”(PI第二部分第十二節§233)他的這些話的意思是:作為生活形式的組成部分,語言是我們必須接受的東西。我們應該在語言的使用中學習語言,在“語言游戲”中學習語言,而不是拋開語言的使用去尋求語詞的意義。維特根斯坦認為,人們尋找語詞的意義是一種形而上學的沖動,注定不會有什么結果。“我們不可提出任何一種理論。我們的思考中不可有任何的假設。必須丟開一切解釋而只用描述來取代之”( PI§109),因為“任何解說都像它所解說的東西一樣懸在空中,不能為它提供支撐。各種解說本身不決定含義。一條規則的表達——比如一個路標——同我的行動有什么關系?這里有什么樣的聯系?好,可以是這樣:我被訓練來對這個符號作出某種特定的反應”( PI§198)。我們在語言游戲中遵守規則,因為在生活中我們就是被這樣訓練的。
維特根斯坦的語言生活形式觀,避開正面回答語詞的含義,這是因為許多語詞在日常語言中的精妙的用法遠非詞典所能解釋或界定,一個語言游戲只有在一定的生活的場景下才能確定它的意義;另外,語言是變化的,它隨著生活場景的變化而發生改變。如果我們知道語詞的詞典意義而不去關注這些語詞在具體生活中的實際用法,是不能掌握這些語詞的正確用法的。生活中我們說的“紅”字在“紅蘋果”和“某某的紅人”中的使用明顯不同,更沒有所謂關于“紅”的共相的定義,因為我們在生活中就是這樣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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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8-01-23
【責任編輯 李洪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