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振藻,1921年生,浙江桐廬人。受父母親的影響,從小喜愛繪畫。1943年考入國立中央大學師范學院藝術系,受業于徐悲鴻、呂斯百、陳之佛、傅抱石等教授。畢業后長期從事美術教育、美術創作和研究工作。1959年參加革命歷史畫創作,油畫《520運動》在北京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展覽并收藏。1974年參加水印木刻《淮河新貌》組畫創作。在江蘇省美展和全國美展展出,為江蘇省美術館收藏。1977年調江蘇省教育廳教材編寫組,編寫教師用書美術上下冊,出版。1978年調江蘇教育學院,參加復建工作。在這期間,出席教育部召開的五次會議。審定全國中、小學美術教學大綱及美術教材。后又由教育部借調參加全國中師美術教學大綱及教材的編寫工作。兼任江蘇教育學會美術教學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提出“通過美術教學培養學生創造力”等研究課題,在全省美術教師中進行研究實踐。這一時期,先后發表美術教育論文20余篇。同時堅持水彩畫創作。如《水巷晨霧》由人民美術出版社選入《水彩畫選輯》出版。
1980年,李劍晨教授創建的江蘇省水彩畫研究會成立,袁振藻兼任秘書長。從此專于水彩畫的創作和中國水彩畫史的研究。作品先后參加國內、國際水彩畫大展,《水巷晨霧》、《雙魚》、《家鄉桃》、《小鎮》、《新安江上》、《泊》、《雨后》、《碼頭即景》等,在美、日、韓、科威特、馬來西亞、臺、港、澳等國家和地區展出、出版、收藏。水彩畫作品入編《中國現代美術全集水彩卷》、《中國水彩》、《中國水彩畫圖史》、《中國百年水彩畫集》等大型畫集。先后編著出版文字和電視美術教材四種,撰寫《南京文藝志·水彩畫目》、出版《中國水彩畫史》、《基礎美術教育改革的理論和實踐》、《中國美術家袁振澡畫集》等著作。
現為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水彩畫家學會理事,國際水彩畫聯盟成員,江蘇省水彩畫研究會名譽會長,江蘇教育學會美術教育專業委員會顧問等。
西方水彩畫傳入我國已經近三百年了,中國水彩畫的創作如果從徐詠青的水彩寫生算起,也已經一百年了,從引進、融合、到逐步成長壯大,乃至今日發展繁榮的過程中,不知多少水彩畫家傾注了他們全部的熱情和生命!水彩畫界是一個最少名利的領域,也是一個最能引人入迷和摯愛的領域,一代代水彩畫家不計名利,不改癡情,一輩子辛勤耕耘、無私奉獻,使我們不由得肅然起敬!袁振藻先生就是其中成就斐然,貢獻卓著的一位,他編著了第一部《中國水彩畫史》,他自己從事水彩畫創作的艱難歷程,也可以說是半部中國水彩畫創作史的縮影。
袁振藻先生從小生長在一個愛好藝術的家庭,父親擅長書畫,母親精于剪紙。中學時代,他曾受業于徐悲鴻大師的高足孫多慈先生,大學就讀于國立中央大學師范學院藝術系,更是直接受到徐悲鴻、呂斯百、黃顯之、秦宣夫、陳之佛、傅抱石等先生的教導,這是他藝術生涯中一個難得的高起點,也使他從此走上了健康、正確的美術之路,半個多世紀以來,他從未間斷過對水彩畫的研究和探索,這本畫冊選用了他兩幅大學一年級時的寫生畫,竟毫無稚氣,畫得那樣洗練大氣,技巧嫻熟,足見他的才華和功力;到五十年代,他仍沿著這條寫生的路子前行,可以看出他對水彩本體語言的駕馭更為熟練了,反映生活的面也更為廣闊,而且更有生活情趣了,從《春曉》可以看出他已經開始了從習作性水彩向創作性水彩的過渡。遺憾的是此后的文化大革命迫使每一位畫家都中斷了他們的藝術探索,但粉碎“四人幫”后,隨著文藝的復蘇,瀕于滅絕的水彩畫又重新崛起了。袁振藻先生的水彩畫也隨之陡然喚發了青春;這段時間,他畫了不少精彩的水彩速寫和記憶畫,如《秋色》、《西湖暮色》等,同時創作了一批構圖更為完整、造型更為穩健、意境更為清新,而且水彩趣味盎然的佳作,如《水巷晨霧》、《運河北上》、《春雨江南》等等,這應該說是他水彩畫創作的盛期。袁振藻先生九十年代前后的靜物畫創作,則體現了他探索水彩畫民族化的努力,他逐步在擺脫西洋寫生靜物畫的模式,打破慣常的視角,回避偶然的明暗光影和色彩,吸收中國民族民間美術的營養,追求物象本質性的清晰表現,如《家鄉桃》、《枇杷》、《雨后》、《瓶菊》,可以說是創立了中國式靜物畫的新模式。在新世紀前后,袁振藻先生又在試圖探索水彩畫的現代形態,《香港一條街》、《新居》、《富春江上釣魚島》已可見端倪,水彩畫《美永在》試圖以靜物雨花石和馬蹄蓮的組合,表現周恩來總理崇高的精神、情操,體現了他追求水彩畫的更高意境、更新表現的探索。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他的如上種種探索,仍在進行。但他終究是一個學者型的畫家,他的這些高瞻遠矚的思考,無疑會給我們很多有益的啟迪。
我是1990年在杭州“第二屆全國水彩畫大展”座談會上認識先生的,那時他已經帶著他的《中國水彩畫史》的部分初稿在征求意見了,先生治學嚴謹和對水彩畫的熱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2000年9月,這本歷時20年的著作才得以付梓出版,中國終于有了一本自己的史料詳實,評斷精到的水彩畫史了,這是中國水彩界的大幸,為了這本書,袁振藻先生卻耗費了自己最寶貴的20年光陰,這也許使如此輝煌的成績抹上了些許悲壯的色彩,但他為中國水彩畫事業的奉獻精神,卻無疑是中國水彩畫史上一筆亮麗的光彩。中國水彩畫界若有更多這樣的全心全意的奉獻者,中國水彩就必定會大有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