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教師權威的構建勢在必行
新型教師權威如何保持民主性、互動性、共享性及與學生自由的辯證關系是構建這一權威的關鍵。潘淑敏說,(見首都師范大學《高教研究》)由于民主化呼聲日益高漲,人們對多元價值取向并存狀態所持的態度漸趨寬容,在此情況下,教師作為“社會代表者”的“法定權威”已不再具有以往的“剛性”。教師權威面對的所有挑戰,教師權威或消解或異化,其實質是對教師權威全面深刻地提高自身的要求,為滿足時代民主性的要求,新型教師權威的構建勢在必行。
自由不僅是人類追求真理的先決條件,而且是人之為人的根本保證,因而對于教育這種促進人的生成的專門活動,人們必須重視自由在其中的意義。沒有了個體自由、自愿和自由,教育就必將淪落為對精神的奴役,而無法達成內在思想的對話、交流、質疑與反思。但是,學生自由不能被夸大到對教師權威存在的必要性的否定。就學校教育的本性而言,它是一種制度性的建構,因而必須有制度性的保證,教師是所有制度性因素中最重要的一個。在教育活動中不管我們承認與否,教師權威都是客觀存在的。在這種有目的培養人的活動中,教師不僅是學生與文化對話的引導者和支持者,而且是學生直接的精神交往者。學生與教師的交往,教師對學生的指導,無論從知識的獲得還是從學生精神的成長上看,都是至關重要的。師生民主與學生自由是我們的理想,師生關系的民主化是教育民主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教師權威問題進行審慎的分析和合理的把握,有利于在教育實踐中逐步逼進真正的現實的民主。
生弒師是文明教育的悲劇
一月(10月)內,包括政法大學教授被學生砍死在講臺上等多起學生殺教師的極端個案令人震驚。《新京報》發文說,中國有尊師重教的傳統,雖然從法律上說殺任何人都是同等犯罪,但從社會心理學看,刀砍教師需要穿越更多的道德倫理的幽暗通道。尤其是政法大學學生的行兇,犯罪行為發生在法律的搖籃里,從根本上褻瀆了法律的尊嚴。
社會轉型期彌漫出一股暴戾之氣,一些個案所傳遞的風氣已污染了校園。另一方面,非法暴力是對文明教育的挑戰,其本質是對公共正義不予信任,而采用私刑解決問題,也就是江湖中所謂的“快意恩仇”。這種事情發生在教師身上,令人無比痛心,因為教師的作用就是播下文明的種子。而法律對文明的貢獻,就是要說服人們放棄私刑,信仰通過法律伸張的公共正義。平等的權力意識,理性的法律程序,是這個社會機制的基礎。在校園里,如果缺少溫暖的師生關系,及時的心理疏通,厚重的文明傳承,基本的法律觀念,那就等于不知不覺中,在文明的土壤里埋下了邪惡的種子。
厘清懲戒與體罰的邊界
某種意義上說,教育本身就包含著懲戒的意味。教育的基本功能之一是促進學生的社會化發展,由此不僅意味著要傳授知識,同時還要按照社會行為準則規范學生的行為。因此,教育者有責任和義務引導孩子適應集體領域的社會規范,懂得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作者趙志疆在《廣州日報》發文認為,為了確保法律法規和社會規范的嚴肅有效,現實社會中充滿了懲戒,如果孩子從小就不能學會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他們又該如何去適應今后必然面對的充滿懲戒的社會?許多“社會不適癥”的發生,不正是肇始于學校教育與社會現實的銜接出現問題嗎?
質疑懲戒教育者顯然是模糊了懲戒與體罰兩個概念,現實生活中持有此看法者不在少數,甚至包括一些教師。概念的模糊直接導致了學校教育中的兩個極端——要么認為懲戒是體罰而對孩子放任自流,要么以為體罰就是懲戒而對孩子大打出手,而這兩者無一例外會對孩子造成傷害。懲戒與體罰的根本區別在于,懲戒旨在幫助孩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而增強為自己過失負責的責任感,而體罰不過是教育者個人情緒的宣泄。將兩者混為一談的質疑聲越強烈,越是足以說明教育部門致力于厘清懲戒與體罰邊界的努力十分必要。
無論“賞識教育”還是“懲戒教育”,教育本身都是一門愛的藝術。因此,衡量一種教育手段是否科學合理,首先就要看是否將滿足孩子的需要、呵護孩子的成長放在了首位,而大可不必對其中“懲戒”之類的字眼過度敏感。實際上,只有將“懲戒教育”與“賞識教育”結合在一起,學校教育才談得上完整——沒有懲戒就無從感受賞識,沒有賞識也將無從體會懲戒。兩者相輔相成,卻又同樣過猶不及。
責任編輯鄒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