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聲明,本人不是GAY,但我并不歧視同志,我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愛人的權利。我下面講的是我的親身經歷,絕沒有虛假,現在是5月29日23∶15分,我只能在這里傾訴一下我的苦衷和恐慌,現在每天精神都是恍惚的,心情估計不比四川地震受災的人們好哪兒去。我一直受到一個警察的折磨,甚至說是虐待。
話得從三個月以前說起。我是做IT行業的,和哥們兒共同開了一個電腦工作室,有很多關系不錯的客戶,其中有個刑警客戶,姓張,比我們都大,所以大家都叫他張哥。因為業務關系,大家很熟了,并且他和我的合伙人、同事一起吃過好幾次飯,聊得一直不錯。這里需要提一下我個人的問題,我體毛比較重,胳膊上、胸上、腿上都很重,但皮膚比較白,我一直很郁悶,總覺得和常人不同,看別人夏天能穿襯衫松開一兩個扣子,我就不能,我一直懷疑我家祖上和老外混過血。你們肯定以為我轉移了話題,但這就是倒霉事的導火索,在飯桌上他就多次當著眾人的面對我的體毛話題大加評論,說羨慕云云,我就怕別人提這事,馬上轉移話題聊別的。
自從認識后,他經常約我到外面吃飯,我當時一點也沒發覺有什么異常,因為他是警察,我覺得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力量,以后萬一出什么事還可以幫幫忙,況且有幾次是我搶著買單,他雖然提到過很羨慕我的胸毛……但我根本沒多想,但后來他經常提到此事,并且用手摸我的胳膊,甚至要拉著衣領看。其實在他之前有好幾個朋友都有這樣的動作,但都是開玩笑,一次說說笑笑就過去了,他每次遇到我,只要旁邊沒人,他就要拉開衣領看,弄得我很尷尬。他每次都是借故軟件有問題讓我去他家,所以有獨處的機會,我也笨,根本沒往別處想,他33歲,一直沒結婚,我31歲,有女朋友,去年底剛認識的,雖交往時間不長,但感情還不錯。我女友有一次來公司找我,正好他在,我互相介紹過,只見過那一面。我曾問過他,為什么不找個女朋友結婚,他最開始說女人都是婊子養的,看透了這些娘們兒,我覺得他肯定是受到過感情挫傷,簡單安慰勸了幾句沒繼續追問,后來一段時間他跟我說女人是靠不住的,這輩子不會結婚了,一個人挺自在,這樣的話題聊了有三四次,我認為都是很平常的事,誰沒有個感情不順的時候呢,雖說有幾次想解開我的扣子看,但我覺得警察都挺痞的,何況他是刑警,也就沒多想。
之后就沒這么簡單了。發生轉變是在3月底左右,有一天深夜,大概1點半他給我打電話,我都睡了,迷迷糊糊中接電話也沒看是誰打的,心想肯定是我女友,因為她經常夜里想我給我打電話。打開手機后聽出是他,喝多了,舌頭感覺都大了,說找我聊聊天。我以為這家伙因為案件沒破被頭兒罵了,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順。他根本不理睬我的問話,直接罵罵咧咧地說,你他媽的夠不夠意思?是不是朋友?我忙問發生什么事了。他仍不理我,就說了一句話,你要是夠朋友就到我這來。我再追問,他說警察找你都不給面子嗎,是不是不想活了。我聽后睡意全無了,心想壞了,肯定出事了。我也急了,追問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你辦案出問題了,還是我們公司出事了。他說我只給你半個小時,馬上過來,別讓我再給你打電話催你。我看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就小心翼翼問他到哪去,是你們局里嗎?他頓了一下,醉醺醺地說了兩個字:“家里。”
我放下電話,坐在床上有1分鐘身體都他媽的是僵直的,腦子轉了好幾圈,一直在分析是不是我們公司或我個人被別人告了。后來想估計事情沒那么嚴重,否則就直接去公安局談了,去他家談說明這事不算太棘手,再者說他一開始說的就是找我聊聊天。我本來想給我女友打個電話的,可后來一想沒什么大不了的,讓她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但我給我哥兒們打了一個電話(就是我的合伙人),簡單給他敘述了一遍。這家伙說話真氣人,說肯定不是公司問題,否則會把他也叫上的,我當時一想分析的也對,但轉念一想,不是公司問題就是我個人問題了?丫說話真夠狠的,本來想叫他一起去的,但考慮他老婆懷孕了,又住的比較遠,我說沒什么,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我自己去吧,之后給你打電話。沒想到當晚我就沒能回來。
我是從家打車去的,因為之前和同事聊了很久,到他那里已經過了30分鐘了,敲了半天門才開,看他那昏沉沉的樣子,我當時分析是剛從夢中醒來,進門看到客廳茶幾上一堆啤酒空瓶子。
他一上來就問我幾點了,我說2點多一點,他說你先到客廳坐會兒,我去洗把臉。我當時哪有心情坐啊,問他出了什么大事?他沒回我的問話,就說我喝的頭很暈,先洗一下臉再和你說。我追問到衛生間,但沒問他什么事,因為他剛才說頭很暈,就好意問了一句,張哥你沒事吧,喝了多少?他說都在桌上擺著呢。
他洗完臉后我們一起回到客廳,坐穩后他點上了一支煙,遞了我一支,我平時不怎么抽的,但當時的情況太緊張了,也就接了。他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說,你不是平時很少抽嗎?我沒理他,直入主題,問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把整個身體靠在沙發上,向空中吐了一口煙霧不緊不慢地說,沒什么事,只是想讓你過來一趟。(我現在回憶起來才覺得丫不愧是搞刑偵這行的,只能用一句不貼切的話來形容了,心理戰術隱藏得很深。)
我當時的恐慌一覽無遺地暴露在他面前,當時就說,張哥,你別嚇唬我,剛才你在電話里把我嚇壞了,到底什么事,你別裝了行嗎?他看著我說,你還希望出點大事嗎?真的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讓你過來陪我喝點酒。我當時有點急了:我靠,大哥,凌晨1點啊,你想找我喝酒就直說啊,也犯不上用這招來嚇我啊。我剛才都快瘋了,你說的太認真了,我以為真的出大事了呢,唉……(各位,這是我當時的原話,相差不了幾個字,但當時馬上覺得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沒想到他竟然過來一下把我摟在他懷里說:嚇到你了吧,呵呵,你怎么那么膽小!邊說還邊松弛我的肩膀。我都沒時間反應過來,你們想,從緊張到虛驚一場再到突然被一個男人摟住,現在想起來當時的眼神都是木然的。
雖然很突然,但還是馬上緩過勁來了,邊站起來邊說,張哥,我剛才確實嚇壞了,你這么說話任何一個人都會緊張。我是想用語言和站立躲避他對我的摟抱,當時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仍舊笑著說,你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邊說邊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我,看我沒去接,竟然伸手把我拉回了沙發上。我說:這么晚了我不喝了,明天一堆事要辦呢。他說這杯酒是給你壓驚的,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他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在黑白兩道混的,從言談舉止中就能感覺出來,因為很多案件的偵破是通過線人通風報信的,我不說大家都知道,線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地痞流氓等,這都是他以前閑聊中告訴我的。
從他摟我的那一剎那,我就聯想起他以前對我的舉動不是正常人的行為了,但還是沒敢往太多里想,當時驚魂未定,既然沒什么事,就想找個理由回家得了。
話題再說回來,他把我拽回沙發后自己坐在沙發扶手上,給自己也開了一瓶,對我說:你是用瓶喝還是用杯子?
媽的,我就是一個懦弱的人,要是當時拔腿就走,估計今天的我充其量也就算是做個噩夢,畢竟還有夢醒的時候,但我現在的狀況是噩夢繼續做下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以至于分不清這一切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我寧愿是虛幻一場……
我給了他面子,說:不用杯子,直接喝吧。他坐在沙發扶手上,是很寬厚的那種,摟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弟弟,好幾天沒見到你,我是真的很想你,你看我,剛才喝了很多酒,為什么喝酒,就是因為沒勇氣,邊說還邊拍了我后背一下,我被他這一拍,好像更明白了一些了,我沒繼續問他,等著他說。
我很想你,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讓你過來,所以出此下策,現在哥哥向你道歉,請你喝酒壓驚。話說著就用酒瓶碰我的酒瓶,我回頭看他,這家伙已經一仰脖咚咚咚把一瓶酒喝了一半了。我心想陪他喝完這一瓶就差不多了,之后趕快溜之大吉。
我只喝了一口,就把酒瓶放在茶幾上了,他也把瓶子放在了茶幾上,看著兩個酒瓶,隔了半晌蹦出幾個字,你看著辦……
這里省略N多字吧……我和這家伙稀里糊涂地喝了兩瓶多,腦子有點暈,但非常清醒,說,張哥,以后有什么事白天到我公司一樣聊的,我先回家了,明天還得早起。
他卻不讓我走,說這么晚別走了,現在都凌晨了,你走了我也不放心。你在我這洗個澡,睡一晚上,明天我開車送你。我執意要走,沒想到他說等我洗個澡,送你一段。我說不用了,你喝了這么多酒不能開車的,我自己打個車回去了。他說不開車,就送到小區門口,邊說著邊脫衣服準備進廁所,我趕緊站起身躲,他也沒攔我,他很快就脫光了,我暈啊,我酒完全醒了。看我驚慌的樣子他說:怎么樣,咱的老二還算個大吧?邊說邊問我,你的老二是不是也很大?還說一般體毛重的人下面都特大。我說張哥,我不是那方面的人,我有女朋友的,你早點睡吧,我先走了。回頭我就往大門處走,門卻打不開,是從里面鎖上的。
我正折騰門鎖呢,這丫竟然走過來從背后摟我,我覺得很惡心,這輩子只有上學的時候瞎鬧被男同學從背后摟過,還有就是女人了。
他喘著粗氣在我耳邊說,**(在此隱去我的名字),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但讓哥摟著你睡一覺好嗎?哥絕對不會傷害你。說著就要解我的衣扣。我開始慌了,想掙脫他,但他抱我很緊,這丫練過,我掙不過他,我想著得趕緊找個辦法脫身是真的,就騙他說,你洗澡吧,我先抽支煙。我是想在他洗澡的時候看能不能從窗戶出去(他家住在一層)。他看我軟下來了,就說,好,我先洗澡,等會兒讓我好好看看你,說完就放開我進了衛生間。
我一看機會來了,馬上跑到窗戶前,傻眼了,我忽視了一點,因為現在所有小區一層甚至二層的窗戶都是封上的,為了防盜。其實以前我來過他家看見過,但緊張之中突然忘記這點了,但我還不死心,繼續跑到其它屋子查看,當時躡手躡腳的,跟他媽在別人家做賊似的。這家伙在我搬弄窗戶插銷的時候光著身子從廁所里走了出來,一把把我胳膊抓住說:傻弟弟,你干什么呢?窗戶外都有鐵柵欄的。你真他媽傻啊!我一聽他罵我,頓時就爆發了,說你丫變態吧,操,你丫不讓我走,我他媽報警了啊。這狗日的說你報啊。我知道拿他沒辦法,但心中的怒火已經燃了,對他不客氣地說,你把門打開。他說你答應我抽一支煙等我洗完澡的,最恨這種說話食言的人……
丫還有理了?!我當時瞬間擺脫他的手腕跑到客廳拿起了一個酒瓶,對他指著說開門,別逼急了我。他當時也急了,和我說干警察這么多年,還沒有人敢在我家撒野的,我看你能怎么樣。
我被他這話更加激怒了,想都沒想瓶子就扔過去了。我這個人以前沒怎么打過架,動手的事情那還得追溯到中學時代,但把老實人逼急了出手更狠。他家客廳很大,我們之間相距有10米左右,他閃身躲過了瓶子,但倒霉的事發生了,瓶子砸到了他身后的液晶電視上。
電視是46寸的索尼,屏幕立刻就砸碎了。他當時沒有回頭看電視(我估計他聽聲音也知道屏幕完蛋了),嘴里罵了一句就過來把我衣領拽住了,我當時看到電視被砸壞有點發呆,這畢竟不是我想做的事,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趕快放我走。唉,畢竟把那么貴重的東西弄壞了,心一虛說話也不利落了,但身體還在和他抗衡。他力氣很大,幾下就把我的手反了過去,然后往起一提,我就感覺肩膀處疼痛難忍了,當時反抗的余力一點也沒有了。他喘著氣(我分析不是累的,是氣的)對我說,你還牛×嗎?里屋還有一臺筆記本,我給你瓶子讓你砸,砸不壞你就是孫子。我沒說話,但嗓子眼處堵著一口氣沒出來。他見我沒吭聲,拽著我進了里屋,在床前猛地用腳踩在我的小腿肚子上,順勢把我按在了地上,這一切來的很快,和我們在電視上看到警察訓練時的情景沒什么區別。我當時身體貼在地上被他按著,這家伙從廁所出來的那一刻就全身是光著的,我余光中看到他的下面,在我頭上晃來晃去,心里害怕極了。他一只手按著我,另一只手在旁邊的抽屜里翻出一副手銬,沒幾秒鐘就給我戴上了,而且是反著拷的。弄完這些他就坐在床邊上,我就被反銬著在他的腳邊……
死一般的沉靜,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有我和他掙扎之后的喘氣聲。他坐在床上停頓了一會兒,然后走進了臥室,回來后看到他已經穿上了內褲,又燃上了一支煙。
我在地上趴著有1分鐘了,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掙扎著想爬起來,但你們知道,我是反銬著的,起來還真有點費勁。丫過來扶我,我說你丫別碰我。他沒理睬我的話,把我扶起來了。我就這樣站在他面前,長這么大還沒如此窩囊過,我覺得又有一股熱血拱到腦門兒了,和剛才拿酒瓶的時候感覺一樣,但我忍住了怒,很冷地對他說,你給我打開。他把煙頭使勁按在了煙灰缸里說:還沒人敢在我面前牛×成這樣,西城的×××你知道嗎?捅了多少人,敢和片警死磕。最后又怎么樣,栽在我手里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當時差點背過氣去。我說我不是你的罪犯,是你先侮辱我的,士可殺不可辱你懂嗎?我拿你當哥們兒,半夜三更地過來找你,你卻這樣對我。
他說別扯淡了,你過來第一句話關心的是你自己,問我了嗎。
我說:廢話,你是做警察的,你電話里說的那些,傻×都能聽出來是我出事了,電話里你又不明說,我進門當然得先問我自己了。
他說:我沒說錯吧,你首先想的還是你自己,你太讓我寒心了。
我說:這都他媽的哪和哪啊,你這就是歪曲事實,再說即使我自私了,你也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啊。
他說:我強迫你什么了?你干脆說我把你強奸得了。我喜歡你,想和你交個朋友,我這個人是直腸子,心里有什么說什么,摸你兩下怎么了?都是他媽的大老爺們兒,進了澡堂子還不都一個樣。
我有點蒙,說的好像我理虧了,靠,所以我當時欲言又止,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不行,我憑什么讓別人摸,你以為我像你那么賤嗎?
相對于我周圍的人來說,我自認為自己的口才還是不錯的,我家親愛的就是在我的“云山霧罩”之下被我搞到手的。但說完上面一段話之后,我腦子一嗡,心想反駁得太失敗了,這話說的稚氣十足。事后我總結分析出來,其實他是利用暴力手段先讓我驚恐十分,隨后的語言組織能力降低從而變得發言被動。他是公安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對心理學研究得很透,這些他以前和我提到過。
他看著我沒說話,那感覺好像已經說明:你輸了。
我沒等他開口,又蹦出了一句:我讓誰摸,也他媽不讓你摸。
這話說的水平更差了。我覺得吵架只有兩種方式:要么大講道理以理服人,讓對方無言以對;要么口沫橫飛先發制人讓對方無還嘴之力,兩者皆無,和潑婦罵街無本質區別。而正是這句話,讓他大發雷霆,以致動手打了我。
他聽我說完揮手就抽了我一個嘴巴,我措手不及被打個正著,臉當時就麻木了,身體向后趔趄了幾步。他沒等我回過神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猛地把我推倒在床上,因為手是被反銬的,所以不可能進行反抗,只能用腳胡亂蹬他,沒想到這狗日的麻利地按住了我的雙腿,仗著身體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徹底不能動彈了。他一句話也沒說,竟然粗暴地開始脫我的衣服,我穿的是一件套頭羊毛衫,里面是一件襯衫,他用手將羊毛衫從下面撩開一直繞到我的腦后,再扒到我的手腕處,我聽到了衣服開線的聲音……
這是你逼我做的,我本來不想這樣,但你太不懂事了,不給我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邊說著,邊解我襯衫的扣子。
我沒說話,身體拼命地扭動著,但我知道這是徒勞的,手腳都動不了。我當時腦子里一片空白,覺得離死不遠了。他解開襯衫后看了有5、6秒時間,說了幾句話,無外乎是說很性感什么之類的,然后開始用手撫摸我,再然后竟然用嘴親(太惡心,這段跳過去)。他接著把我褲子也扒了,還有襪子,但內褲沒脫。我真的怕這丫對我進行那個,就發瘋地大喊大叫,喊的什么我也忘了,總之都是最難聽的字眼,好像還喊救命了,記不得了。他說得了得了別喊了,我不會把你怎么著的,瞧給你嚇的。我說,你夠了吧,讓我起來,我胳膊已經壓麻了。他又說了幾句肉麻的話,對著我的大腿又開始摸,除了沒對我下面怎么著,別的部位都摸了……
我的身體讓他的嘴巴弄的全是口水味,尤其是臉。他用臉蹭我的臉,我都快窒息了,當時都想吐,不提這個了。再怎么反抗也晚了,我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你弄得我身上全是你的口水味,我得洗洗。他不理我,還在繼續折磨我,靠,我盡量讓眼睛對著旁邊的臺燈看,這樣無論從視覺上或是心理上都好受些。
他總算折磨完我了,把銬子給我解開,我雙手自由后馬上甩掉了身上的衣服去了衛生間,噴頭里的水一開始都是涼的,需要放一會兒才逐漸變熱,我等不及,咬著牙不管那么多了,先洗干凈了再說,看到旁邊有一瓶浴液,開蓋擠了很多出來,但一想到這是他用的,心里不免又一陣別扭。快洗完的時候我才發現沒鎖廁所門,本來正發愁不想用他毛巾擦身體呢,看到門沒鎖也不想擦了,趕快穿內褲就出來了,還好他并沒有進來。臨近4月的北京已經撤了暖氣,出了衛生間馬上感覺有點冷,他在客廳,蹲在地上收拾破碎的啤酒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怎么沒擦干凈就出來了。
碎片當中好像有幾小片是屬于電視的。余光中看到墻上的時鐘指向了4點。
臥室里沒有我的衣服,我清楚地記得,進廁所前把衣服甩在床上的。于是開始滿屋子找,還是沒有……正準備到客廳問他,卻看見他站在臥室門口,手里拿著一條大浴巾扔在了我身上。
你在家洗澡也不擦干凈嗎?他說。
我把浴巾扔在地上對他說,這東西我嫌臟,你快把衣服給我。
小丫挺的,這是我們局里發的,我還一次沒用過,你撿起來,別等我動手。
我沒搭理他,一心想找到衣服不能就這么光著,看他在門口堵著門,我到了他面前試圖推開他出去。
你他媽的來勁了是吧?他邊罵著邊使勁地把我推了回去,我去廁所的時候是光著腳的,因為掙扎中拖鞋早就不知道哪去了,加上洗完后又沒把身上的水擦去,腳下一滑后腰磕到了桌角上,疼得我揉著后腰直吸涼氣。
我×你大爺,你丫還沒完了?我已經夠忍你了。我認為,人的身體一旦在憤怒中突然受到攻擊,會變得無所畏懼,我彎著腰罵了他兩句,發瘋似的朝他撲了過去,只要他沒抓住我的手腕,我就有機會,終于我看準機會用拳頭擊中了他的臉。現在想起來,其實我沒機會打到他,吃這碗飯的,功夫肯定是有點的。至于為什么能讓我有機會得手,也許是他看到我被撞的不輕,就沒有刻意抵擋我的拳頭。但他也明顯急了,十幾秒的時間我的手又被反擰過去,而且這次擰的力氣很大,由于是背后反擰我的胳膊,再用力往起提,我只能就勢跪在地上。
媽的郭德綱有一句話說的好: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他順手把銬子拿了過來,再次給我戴上。
我的胳膊疼的厲害,松手!我痛苦地說。
骨折不了,別他媽裝,你剛才打我怎么不問我疼不疼?他邊說邊把銬子緊了緊。
這種手銬是能收緊的那種,你越使勁掙扎,越往里緊,而且只會往里卡不會松,除非再打開銬子。一般都是警察抓到壞人故意使勁勒幾下。
他轉身去了另一間臥室,沒一會兒返回來,一句話沒說就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慌了,呵斥他你想干什么。他很不耐煩地回答:別動,再動給你換拇指銬(那工具是專門銬住兩個拇指的)。
我的中指感覺有點麻木,想回頭看卻很難,他好像在用一個小棍輕輕點我的食指,我明白了,是我剛才用拳頭打到他牙齒的時候,自己也掛了彩。他點的是云南白藥,專門止血的。
別他媽動啊,藥撒了你自己弄,他惡狠狠地說。
我看到他把藥瓶放到書桌上的時候,他的嘴唇也流了血。剛才打他的一瞬間沒發現啊,不過心中找回了一點平衡了,這是到目前為止唯一給予他重創的打擊,其實也談不上重創了,我更希望他的牙齒已經不復存在,但我受的傷又怎么算呢,心理的、身體上的。吃虧的還是我……
正擔心他等會兒還會繼續折騰我,卻突然被這孫子一把從床上拉了起來,我身體站不穩險些跌倒,他用力攥住我的胳膊,硬拉著我來到另一個臥室。
這間臥室比第一間臥室大,床是雙人的,我已經看到上面鋪好了兩套被褥,這應該是剛才我洗澡的時候鋪好的,真是不想發生的事還是要發生,我的身體一個勁的往后閃。
你這樣傲的人,我見得多了,別他媽以為沒人能治你。我今天就不信扳不過來你,你去打聽打聽,在我這犯過事的,是龍都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我正要開口罵,他猛地將銬子往里收,我頓時鉆心地疼。因為手銬一邊是鋸齒狀的,按一下緊一扣,據說可以把銬子緊陷進皮肉里。
啊,我大聲喊了起來,淚水奪眶而出,疼痛、受辱、憤怒、委屈,混合在一起,難以自控。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
他并沒有讓我和他同床,而是一手拿著被子,一手推搡著我停在了客廳旁的一扇門前。
這扇門是金屬的,但不仔細看看不出和臥室的門有什么區別,推開后下面有臺階,是通往地下室的,以前我來他家做客也沒下去過。
你要干什么?還想關我嗎?我試圖掙脫他的手腕。
他沒理我,繼續推搡著我往下走,借著客廳透進來的燈光,看到里面堆滿了雜物,因為我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在地面上感覺有很多塵土。
他摸索著帶我走到一個很大的單人沙發前,把我按在扶手上,用鑰匙把銬子弄松了一些,但我的手還是不能出來,然后把被子扔在了我身上就轉身出去了。
×你大爺,你這是非法拘禁知道嗎?我告你去,我歇斯底里地喊叫著。
他臨上樓前回頭說了一句:你好好呆著,明天我送你回去,今天發生的事,隨你告,你想傳出去也隨你,聽見了嗎?我無所謂。和我玩這個,你還不夠格。
我一聽明天才讓我走,就急了,剛想沖上去,但隨著重重的關門聲,我被黑暗吞沒在凌亂不堪的地下室里。尋找樓梯的同時,腦袋卻撞在了一個大衣柜上,疼得我兩眼直冒金星。
跌跌撞撞地總算登上了臺階,手是反銬的,于是只能用膝蓋敲打鐵門。
別他媽煩我,我說過了,明天送你回去,你要再鬧,明天你也別想走。他在客廳喊道。
我媽今天在我家住呢,他知道我來你這了,看我這么晚不回去,肯定會來找我的,快他媽的開門。
他說:你當我傻啊,你家就一張雙人床,你還和你媽睡一張床上不成?
我家有折疊床,我今晚是睡折疊床的,她是今天中午過來……我還沒說完,他猛地打開了門對我說:我最恨撒謊的人,這種事我每天都能遇到,省省吧你。
嘭的一聲,門又被關上了,身后傳來一句:你還是順著我點,把我惹急了,你有嘴也說不清。
又是嘭的一聲,我知道,這是他臥室的關門聲。
膝蓋敲門撞的生疼,我看他是鐵了心不會讓我現在走,慢慢摸索著走回地下室,這家伙不吃硬的。
這是一個半地下室,前面有窗戶,從窗戶斜上方的天井能透進小區微弱的路燈燈光,我的眼睛逐漸在黑暗中適應了一些。走到窗戶前往下看,發現這是一個天井,上面2—3米處有個房檐能看到外面,下面很深,估計還有地下室二層。從這里跑是沒戲的,一是我被反銬著,二是即使雙手自由,我也夠不著房檐,并且房檐還有鐵柵欄隔著。
我望著外面微弱的路燈,不禁黯然淚下。淚水里混合了各種情緒。光著腳走回了沙發上,沙發上并沒有灰塵。我上次來他家客廳里時擺得就是這個,看來是買新的了。
坐在沙發上才感覺很冷,尤其是雙腳。雖然地下室也有幾個暖氣管,但溫度明顯不如樓上。
唉,人生就是這個樣子嗎?這輩子我沒得罪過什么人,沒想到竟然讓一個傻×刑警把我得罪了,但我有可能拿他沒辦法,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啊,否則我在外面還怎么工作生活?!我腦子里盤算著明天應該如何應對。
外面刮風了,在屋里聽見不知誰家的風鈴被吹得叮叮當當響,估計是掛在了陽臺外面的。我想家了,懷念我的那個小窩。我家有兩套房子,一套是我爸媽的,另一套是我自己貸款買的,去年年中搬進去的,我朋友因為家里管得嚴,現在還不能經常來我家住。我剛才是騙他的,我家是小戶型,就一張床,我老媽怎么可能過來呢,再說我都這么大了……沒想到被他識破了,遇到緊急情況時語言組織能力看來真會下降,尤其是面對一個經驗豐富的條子。
小玲(是我的女友)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她現在肯定睡的很香……眼睛有點睜不開了。太累了,本來早上就起的早,現在估計已經凌晨4點半了。越發覺得冷,我看了看地上的被子,想拿起來蓋上,但一想到可能是他用過的……媽的,不管那么多了,我凍的不行了,我蹲在地上用手撿起被子,費勁地蓋在了身上,孫子,丫怎么不給我解開手銬,我覺得我現在和罪犯沒他媽的區別了。
想喊他給我解開,但我知道可能是徒勞的,算了,還有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沙發還算比較大,我蜷著身子,把腳能湊合收到被子里,由于雙手被反銬,只能側臥在沙發扶手上。
早上不知道是幾點,猛然驚醒,胳膊酸麻的要命,一頭的虛汗,屋里有了一點陽光,外面的風還在刮個不停。被子已經掉落在地上了,我慢慢舒展了一下筋骨,余光中發現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看發現他在樓門口處看著我,我要說話卻發現喊不出來,嗓子里疼得要命。
他走了下來,到我對面找了一個大塑料儲物柜坐下,這家伙仍然只穿了一條內褲,不愧是體力好,竟然不覺得冷。
你覺得睡得好嗎?你要是聽我的話,不至于這么慘,你這人就是聽不進別人說話,擰得要命,我今天是讓你嘗嘗苦頭,看你以后還聽話不。他竟然滿口胡言亂語和我說這些,一大早就火藥味十足。
我嗓子快冒煙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嘆了一口氣說,你等著,我去拿鑰匙,臨上樓梯還恐嚇我說,給你解開你要是還犯渾,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窗外的那一絲陽光發呆,沒有理會他。突然我聽見我的手機響了,位置是在客廳。我咳了一下嗓子,沙啞地喊道:給我電話。
他沒回我話,響了有三四聲后,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喂!
我靠,竟敢接我的電話啊,剛想從沙發上走上去,卻一步跌倒在地上,曲著身體那么長時間,明顯吃不消了。聽見客廳傳來他的聲音。
哦,××,王明還在睡呢,我是張東,你是小李吧(是我的合伙人),他昨晚睡我家了,沒什么事,喝高了,啊?你說什么?沒有沒有,我昨天電話里和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當真了,沒事了,昨晚他說最近很郁悶,非要讓我陪他喝點,結果酒量不行自己先趴下了。哈哈哈。
我都聽傻了,這孫子真能胡扯啊,但嗓子喊出的話像蚊子哼一樣沒有力氣,再者說了,他已然把話都說出去了,我要是搶過電話反駁,那豈不是亂了套,唉……還好他沒說別的什么。
胡亂聊了幾句,他把電話掛了。等一會兒拿了一杯水下樓來,我以為他會給我解開手銬,沒想到他先把杯子遞到我的嘴邊對我說:先把水喝了。
我自己喝,我沙啞地對他說。
少廢話,你先喝了再說!我不想和他再較勁了,心想等會兒他讓我走,一切等自由了再說吧,強忍著讓他端著杯子喂我。唉,這年頭……這叫他媽的什么世道啊。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我接,我接,我求你了,這可能是小玲的電話,張哥,我求你了好嗎?你不能讓她知道這些。我差點被水嗆著,對他說。
他看了看我,嘆了一口氣對我說:唉,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激動嗎?他話說完,慢慢上樓去拿電話了。
此時我心急如焚。
拿回來時,手機突然不響了,他笑著對我說,看,人家生氣了,這說明你們沒緣分啊。他看了看手機繼續說:她叫什么名字?
我沒搭理他,心里正想著小玲會再打過來的,不過我更希望她不要再打,現在不是接電話的時候啊!
正想著,電話又響了,他看了一下手機念道,甜心,呵呵,你還挺肉麻的啊。
甜心就是她的昵稱了,這還是以前我這樣叫過她幾次,結果她非逼著我將手機里的名字換成這個。
他接通后把手機放在我耳朵上。
喂,小玲嗎?嗯,是我。
她說:你在哪呢?家里座機怎么沒人接?
我說:不可能啊,哦,可能線路有問題,昨天開始電話就打不出去了,你在公司嗎?吃早點沒有?我盡量轉移話題避免露出馬腳。
你看看表都幾點了?都快吃中午飯了,你的聲音怎么都變了?你到底在哪呢?她的口氣明顯變調了,怒氣中帶著懷疑,唉,女人啊,多疑的心、易怒的臉,這也不能怪她,我從昨晚說話就開始顛三倒四,現在又宿醉未醒,真是懷疑一夜之間我是不是變遲鈍了,都是這孫子害得。
只能用計了,將錯就錯,我說:那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我在一個朋友這里……我話還沒說完,她接著問:誰,男的女的?
你聽我說完啊,別大驚小怪的,男的,你見過的,上次在我們公司碰到的張哥,那個刑警……我好像理清了一點頭緒了。
她接著問:真的假的啊?你剛才不是說在家嗎,你又騙我……
唉,我昨晚來的他家,喝多了,現在頭還很沉,昨天他打電話找我聊天,陪他喝多了。我怕說在他家你又瞎猜疑,只能說在自己家。
那你讓他接電話,快點。
我服了,我用的喝多了這招還是他剛才向我同事說的那一套,現在照貓畫虎用在這里了,難道我真的被這孫子繞進去了嗎?
我抬頭看了看他說:張哥,你接電話。
他詭異地笑著,拿起電話說:你好,嗯,對,沒什么,我昨天心煩,找王明過來聊天,太晚了沒讓他回去,我也喝多了不能開車,就讓他住在這了,呵呵,沒事你放心吧。
他邊和我女友說話,竟然邊過來撫摸我的身體,我沒想到他來這招,忙向旁邊躲,他拿著電話對我說,來,你接。
電話中聽出她總算相信了,囑咐我今天難受就別工作了,休息一下,以后不能喝這么多……然后輪到我敷衍幾句,說知道啦,放心吧,晚上我們去吃必勝客,我請客什么的,她開心地掛上了電話。女人就是這樣,哄幾句就開心了。
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手銬終于被解開了,我揉著酸痛的肩膀對他說:把衣服給我。
唉,你才被銬一個晚上就成這副德行,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這樣十指不沾泥的,真應該到監獄里體驗一下生活。列寧說過,進過監獄的人才稱的上完整的人……他邊說著邊進衛生間把噴頭打開了。
洗個澡再走,地下室灰太多了,他說道。
我不想和他較勁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洗吧,反正不費我家的水,我豁出去了,他還能把我怎么著。
好,我洗。我冷漠地回答著。水已經熱了,我進了衛生間,順手把門鎖了。水很熱,只有在此時,才體會到溫暖的感覺……
走出了浴室,他將衣服遞在我手上,我一句話也沒有,默默地穿上了衣服。
等會兒我們到外面吃飯。他已經穿好了警服,邊系鞋帶邊說。
好,我不太餓,少吃一點就可以了。說話間看著他這身警服,覺得極其刺眼……
呵呵,你要早這么聽話,我該多高興,你這人就是欠練。他顯然以為我屈服了。
吃完午飯已經快中午1點了,飯桌上他接了好幾個電話,好像都是局里的急事。
等會兒我把你送到崇文門,你自己再打個車,別去公司了,回家再睡一覺,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好,眼圈都是黑的,他說道。
我說:你有事先忙你的吧,我自己打個車走。
他執意要送,我也沒拒絕。我疲倦得很,走在馬路上估計都分不清哪個是空車。
大切諾基,車里很舒服,這家伙是刑警隊的一個小頭頭,手里不少來錢,有些貓膩還是不便在這里說的好。我上了車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被他推醒。
弟弟,真不好意思叫醒你,我知道你昨晚受委屈了,但你要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知道用這種方法讓你難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們做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說的朋友,我只要求在這個基礎上能和你更親密一些就滿足了,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你相信我好嗎?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我現在不想聊這些,我先回家吧,腦袋疼得厲害,昨晚這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說。我很嚴肅地對他說。
他說:我不會說的,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復,你回去考慮一下再告訴我,但不要讓我等太長時間,否則……
我吃了一驚,睡意全無:否則什么?
干我們這行的,性子都很急,說話也沒邊,有些事情不解決干凈不死心,呵呵,做警察這行的你應該清楚,職業病。他邊說邊把我這一側的車門打開了。
我幫你攔一輛車,他說著下車揮了揮手,一輛“現代”停到了旁邊,我正要和他爭論,這丫已經把“現代”的車門打開了。
他說:快上車吧,你臉色很難看,回去睡個回籠覺。不由我分說,拽過我胳膊硬把我塞進了車里。
他用命令的口氣對司機說:哥們兒,去××路,開穩著點啊,我這弟弟昨晚沒睡好覺。
出租車啟動的瞬間,從車窗里扔進來一張百元大鈔……
我靠,我身上有錢,你拿回去。我邊回頭邊向他喊著。
但這家伙在后面一個勁兒地招呼司機開車……
車開得很快,旁邊的景色迅速后退著。這警察哥們兒對你真夠意思嘿,打車費一給就是100,那吉普也夠派的,得40多萬吧?司機笑著說道。
那車是丫偷的,過幾天外地一轉手就能掙不少,你開車吧,這些事少打聽。我瞎編了一通對他說。
司機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自討個沒趣一句話不說了……
我原本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內外向兼有。自從出了這事,每天說話極少,只能讓工作來麻木自己,這樣可以忘記一些痛苦,但深夜發貼,又讓回憶像幽靈般地浮現在我腦海里。我幾次都想把這事告訴她,但還是忍住了。這種悲痛還是得自己背,只能對她強裝笑顏。我對同志情感什么的一無所知,但我尊重這些人對愛的選擇,就像國外還有過一個女人和她死去的丈夫舉行婚禮,并且發誓不再和他人結婚的新聞,我覺得那是一種對愛最高的表達方式,更是一種對愛的忠心,而不只是看其表面現象。但我不是同志,更不能容忍那個家伙對待我的方式。我再重申一次,他到現在也沒有和我發生關系,只是經常給我打電話,約我出來,或者去他家,但去他家也不是做那種事,按他的話來說,不求擁有,只求享有。丫還不如把我廢了得了,讓我每天都活在他的陰影下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