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海,1970年出生于淮陰。曾先后畢業于江蘇省淮安師范學校、中國美術學院。《美術天地》總策劃、《美術報》編輯。
主編《當代中國水墨畫家叢書》、《當代中國油畫家叢書》、《水墨狀態·中國畫名家作品集》、《影像與印象·走進水墨藝術家工作室》等大型美術書庫,出版有《水墨的碎片》、《一個人、兩個人、一群人——謝海美術批評文集》、《二郎信筆》、《中國畫名家十人集·謝海卷》、《墨花飛揚·謝海書畫小品欣賞》、《謝?!び跋竦谋澈蟆?、《謝?!?、《聽見海的聲音·謝海畫集》等個人專著和畫冊。
在“圈子里”跟人談到謝海,通常會有兩種反應,其一,“謝海?就是那個牙尖嘴利的評論家嗎?”其二,“噢,他呀,那個‘二愣子’!”
謝海剛出道的時候,屁大的文章都會寄給我們幾個難兄難弟看,現在名也出了,譜也大了,各種各樣媒體對他的報道和“八卦”也不少,我們也就不大難為他。謝海喜歡那種停留在藝術表層的絮叨,認為這樣的寫作和讀者能建立一種坦誠與平視,他動情地寫作,漂浮在滿腹牢騷的繁瑣文字里不能自拔。如果說當年謝海因為這樣寫作而贏得了掌聲的話,那么他現在之所以在評論界能有所作為,不能不說是他以前那些有占卜色彩的話都應了驗,以及他所評論的一些藝術家如今都大獲成功的緣故。他的寫作沒有陶醉在以往的掌聲里,淪為了觀察、記錄、想象、制造市井生活的寫手,卻沉淀和沉潛在杭州這個懶惰的城市自在生活,讓人羨慕。
也難怪,謝海這幾年在美術界摸爬滾打,寫了不少文章,文章寫多了,自然就有了評論家、著名評論家之類不值錢的頭銜。評論家寫文章如果沒有“觀點”,沒人看;如果“觀點”多了,又容易得罪人。有意思的是,謝海有一段時間管不住自己嘴巴,寫不出什么好話,文章又“臭”又狠,得罪了不少人;按理說應該是眾人唾之的角色,不想他倒“因罵得?!保涞靡粋€“敢講真話的人”的雅號??墒?,可憐就可憐在那幫知根知底的兄弟們管他叫“二愣子”。這事說起來話長。怪只怪謝海這人太實誠,只要你是他朋友,有事兒找他幫忙,他都不遺余力(當然違反原則的事不在其例)。兄弟們勸他悠著點,可看到他本性難改,也就只好嘆口氣,搖搖頭,尊稱他一聲“二愣子”了事。

謝海不管做什么事都喜歡說是玩玩的,表面上對任何事情都是無所謂的他,事實上對所做的都仔細得不得了。真要說起來,人的快樂往往也是身邊的人給他的,一個人的價值也得靠別人的反照才能體現出來,這個話題就大了,不過我想謝海在幫別人的時候,興許就是他最快樂的時候吧?
記得有一次托他幫我印本畫冊,本是跟他不搭界的事,我也只想要他替我把把質量關(因為在印刷廠,他的“高標準、嚴要求”是出了名的),可那天從掃描圖片、排版、出清樣到定稿,他一直陪著我,愣是連晚飯都沒顧上吃。不過他這一來也有個好處——下次我再想找他時,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敢輕易動他的大駕呢!
稱他“二愣子”還有一個由來,因他排行老二,常自稱“二郎”,可依我看,他干起活來的賣力勁兒,該稱“三郎”才對——整個兒“拼命三郎”!
見過謝海的人都會發現他的兩大“特色”——“兔子眼”、“小黑牙”,本來挺英俊一小伙子,硬是落下這倆毛病。說來也算“職業病”,每天熬夜熬紅了眼,整晚“爬格子”愣是拿香煙把一口小白牙給熏得黑黃黑黃的。你說都已經“名聲赫赫”了,還想圖個“永垂不朽”或其他什么啥呢?
有一次心血來潮,晚上和他聊天,聊完快兩點了,分手前我無意中問了他一句:“沒什么事兒了吧?”本想接著說:“早點休息(還“早點”,天知道?。彼闶堑绖e,沒料到他跟我嘆苦,說明天要交什么什么稿子,回家還得緊趕。我問他干嗎不早說,他答說每天都這樣,習慣了,晚上就算沒事兒也睡不著,寧可畫畫兒??磥硭摹巴米友邸焙汀靶『谘馈笔歉ㄋ?。
說起畫畫兒,我還挺佩服他的,成天在方格子上“唇槍舌劍”的,可畫出來的畫一點“煙火氣”也沒有,空靈縹緲,頗有“茶道”、禪意的境界,看得人心頭寧寧靜靜的。怪不得人家老外挺喜歡的,老外“火氣大”,整張這樣兒的畫望屋里一掛,每天“去去火”,對身體有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