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人類在政治角力中使出渾身解數一樣,動物在它們各自的族群里也會行使政治行為。不信你看看,恒河猴群體戰、狒狒和親政治……這樣的政治爭斗在動物界比比皆是,并成為動物種群保證個體與種群發展的重要方式。
群體政治
芝加哥大學靈長類動物學家達里奧·馬埃斯特里皮耶里發現,恒河獼猴與人類面臨的困境有著驚人的相似:“復雜的社會關系是人類成功的根基,但同時也是麻煩之源。縱觀歷史,人類面臨的最大麻煩是其他人制造的,獼猴也同樣如此。”
在馬埃斯特里皮耶里看來,恒河猴很好地詮釋了“權謀政治家”這個詞匯。“人類爭斗并非為食物、領土或者其他資源,他們是為權力而斗。”馬埃斯特里皮耶里感慨地說,“有了權力與地位,就能控制其他所有的一切。”猴子也是如此,能掐會打并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于它在群體中能獲得多大的支持度。
分布在亞洲多國的恒河獼猴是群居動物,雌性恒河獼猴的社會地位往往是由其母親的地位決定的,而雄性恒河獼猴為建立地位就得打斗、撕咬、阻擋外敵以及行賄,最重要的是,要依靠結盟。
馬埃斯特里皮耶里說:“獼猴間的打斗從來都不是一對一的。任何時候,它都涉及到其他獼猴的參與。勝利的關鍵在于有多少盟友站在你這一方,你的群眾支持度有多廣泛。”
雄性恒河獼猴爭取支持率的最常用手段是拍馬屁。拍馬屁的具體手段包括:跟朋友坐得盡可能近一點;幫助目標對象梳理毛發;為其他獼猴提供幫助。不過,它們會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好處。
和親政治
討好雄性同類并非雄性哺乳動物謀取權勢的唯一手段。
非洲橄欖狒狒是靠另一種政治手腕贏得新的社會地位。年輕的非洲橄欖狒狒長大后就得離開出生地,尋找能接納它的新群體。它不靠打斗,而是靠與新群體中的雌性狒狒聯姻確立它新的社會地位。
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生物學家芭芭拉·斯穆特斯說:“如果年輕的非洲橄欖狒狒成功地與新群體中的一只雌性狒狒建立起情誼,那么它就獲得結識雌性狒狒親朋好友的機會,進而融入到整個新群體中去。因此,在非洲橄欖狒狒中,跟雌性狒狒結盟遠比跟同性狒狒結盟重要得多。”
雌性狒狒為什么擁有話語權?這是因為為了避免近親繁殖,狒狒需要有一個“性別擴散”的過程,就是雄性或者雌性脫離群體去另外一個新群體尋找自己落腳的地方,這跟人類的女性出嫁和男性入贅是差不多的。
母權政治
說到母系社會,就不能不提一下大象。象群是靠“母權政治”來維系的,一個象群有10多頭大象,領頭的一般都是年齡最老的母象。
象群一般是集體行動,在象群中,年齡和資歷意味著特權。上了年紀的母象哪怕不是象群中個頭最大的,也會得到充分的尊重,比如說可以挑最好的睡覺場所,吃最好的食物。當然,地位高也意味著責任大。一旦與其他象群發生沖突,或者遇上食肉動物,領頭的母象就得沖鋒陷陣,而這,有時就意味著付出犧牲的代價。
“常委會”表決
加拿大達爾豪斯大學的哈爾·懷特海博士與其同事發現,在群體生活方面,抹香鯨與大象存在著驚人的類似:雌性抹香鯨在北緯和南緯40度附近的海域過著群居生活,而雄性抹香鯨則喜歡生活在南、北兩極。
與象群類似,一個抹香鯨群一般由10到12頭雌性抹香鯨及其后代組成。抹香鯨之間的“語言溝通”也很發達。它們用來相互溝通的吸氣聲的模式有些類似于莫爾斯電碼。懷特海說,每一個抹香鯨家族都擁有自己獨特的“吸氣聲方言”,并由成年抹香鯨傳給年幼的下一代。換言之,“看上去,抹香鯨群具備了某種文化形態。”
“民主”意識
除此之外,其他動物也有類似的社會政治形態。比如在狼群里,如果狼王太“獨裁”的話,那么其手下會伺機一擁而上將其推翻。
這些社會政治形態使得各種動物形成一個個獨特的群體。動物學家們認為,動物費盡心機搞政治也是為了保證個體與種群的發展。有動物學家稱,如果一匹狼沒有搞政治的能力,那它注定是匹“弱狼”;而一個動物種群如果沒有了動物政治,那么這個群體就面臨滅絕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