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鈴響了,我放下手頭令人煩心的材料,關掉電腦,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憊地回到家中舒舒服服沖了個涼,走出衛生間,剛想安安穩穩地躺在沙發上翻看一下報紙上白底黑字的國內外形勢和五彩繽紛的花邊新聞,然后等待那場現場直播的足球比賽,沒料,電話鈴突然響了。我拿起話筒,還沒開口,里面卻傳來了一個柔柔的女人聲:“喂,楊哥,你個人在家?能不能出來?”我嚇了一跳,剛想問她是誰,又怕惹對方不高興,猶豫著不知如何應答是好。對方卻嬌嗔地命令道:“怎么?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討厭!今晚8點鐘到淮海公園門口,不見不散。”說完便撂下電話,我拿著話筒,滿頭霧水。
我放下電話,開動頭上“電腦”拼命“搜索”,這女人到底是誰?不會是打錯了電話吧?我這幾年辦公司拉業務,雖說接觸過幾個女人,但真正能讓我刻骨銘心、還單相思的,除了兩年前在工作中認識并且讓我相當佩服的呂玲以外,好像還沒有出現有膽量約我外出的女人。呀!不會是呂玲回家探親來了吧?那口氣,那音調,除了呂玲還會是誰?想到這兒,我忽然感覺身體燥熱開來,那種久違了的興奮和沖動又占據了大腦的中樞神經。“天吶!”我不由自主地喃喃說道,然后飛快地包裝自己。
我的運氣太好了,今晚真是天賜良機,老婆和她的同學們聚會去了,惟一的女兒去了外婆家,我可以無憂無慮地開始我的浪漫之旅了。我出門后特意去花店買了一束艷麗的玫瑰,然后坐上“的士”哼著流行歌曲直奔淮海公園。圓圓的月亮,閃亮的燈光,涼爽的晚風,奔騰的車流,今晚的夜色真美麗啊!
車正開著,腰間的呼機忽然響了,我拿起一看,果真有呂玲的留言,我立即拿出新買的“諾基亞”給呂玲回電話。呂玲的聲音還是如從前那樣甜甜的,她善解人意地噓寒問暖,真讓我仿佛回到了從前。最后,呂玲問我能不能出來一趟,我納悶地問:“你剛才不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嗎?我正往那地方趕去咧。”呂玲詫異地說:“我剛進家門,只給你打了個傳呼,沒有給你打電話。”我喃喃自語道:“怪了,那是誰呢?難道真是別人打錯了?”呂玲又問:“你能來嗎?”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能來。”說完便讓“的哥”拐彎到呂玲家去了。
我與呂玲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近深夜,我怕老婆回“防”,才戀戀不舍地回到家中,還好老婆依然沒回來。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剛想進衛生間,“叮鈴鈴……”電話又響了,我拿起話筒,里面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心想:怪了,今夜真是交了桃花運。“老公!”沒料到是老婆打來的電話,我連忙掩飾自己的慌亂,問:“你怎么還不回家?”老婆說:“我今夜去我媽家和孩子一塊睡,你好好睡吧,有幾句話明天我回去再對你說!”
放下電話,我哪里還睡得著。老婆的電話讓我心驚肉跳,我懷疑老婆是不是碰巧看到了我到呂玲家,如果是那樣,我就死定了。第二天清晨,我一反常態地老早起了床,傻呆呆地坐在客廳,心里盤算著老婆回來后如何向她交待。如坦白交待,定會天下大亂:死不承認,又如何解釋昨晚之事。正當我六神無主時,“咚咚咚”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知道是我老婆回來了,我的心也隨著那“咚咚”聲提到了嗓子眼。我低下頭準備迎接暴風雨的來臨,沒料老婆開門進來后,竟然沖上來緊緊地抱住我,口中甜甜地喊道:“好老公!好老公!”我被她這一舉動搞蒙了,納悶地問:“你今天怎么了?”老婆笑著說:“昨天,我們幾個女同學聚會時打了一個賭。有人說,現在的男人沒有不會被別的女人勾引出來的。也有人說,現在的好男人還是有的。于是,我們就在淮海公園門口連續給6位同學的老公打電話,以不同的女聲約他們出來,你猜猜,最后的結局怎么樣?”我把心放回肚里,噓了一口氣問:“怎么樣?”“所有接到電話的男人,除了你之外,竟然都去了!”“噢?竟然都去了?”老婆拉著我的手問:“你昨晚為什么不去?”我抬起左手,習慣性地摸了摸頭發,然后一臉深沉地說:“除了我自己的老婆之外,別的女人能把我約出去嗎?我的傻老婆。”老婆感動得緊緊抱住我,用少有的柔情甜甜地說“老公,你是天下最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