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香爐生紫煙”,唐代大詩人李白的《望廬山瀑布》千古流傳,作品描寫廬山香爐峰上,初日映照,紫煙氤氳,瀑布高掛,飛流奔騰,戰士了盛唐氣象和時人對香爐的偏愛之情。
香爐,對中國人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它不但是寺院中的佛門法物,也是我國古人家庭中必備的供具。古時候的人,就常以焚香木熏居室以除臭味,所以古人讀書彈琴,喜歡先焚一爐香,可以凈雜念而使精神集中。
我國香爐文化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商周時代的“鼎”。我國古代青銅有烹煮肉食、祭祀等用途,祖先傾其所有,向天祈福,讓神靈和祖宗保佑自己的部落和國家平安。此時使用香爐不只使香燃后的灰燼能有固定收集的場所,也為供養與祭祀的過程增添了無限靈性美感。
“日照香爐生紫煙”,唐代大詩人李白的《單廬山瀑布》千古流傳,作品描寫廬山香爐峰上,初日映照,紫煙氤氳,瀑布高掛,飛流奔騰,展示了盛氣氣象和時人對香爐的偏愛之情。在人們的生活習慣上認為香爐最大的功能,便是一件敬佛或是祭祖的禮器。其實香爐也是文人雅士的心愛之物,置于廳堂或擺于書房案頭,讀書時點上一炷清香,便有了“紅袖添香夜讀書”的美妙意境。靈性的香爐賦予人們更多的生命靈性,它穿越時光隧道,追逐并領略博大深遠的歷史文化。
印度佛教傳入中國后,與本土文化發生關系,逐漸政變自己的面貌,融入到中國的傳統文化里,儒佛道三位一體形成華夏文化主流。魏晉時,人們以老莊解釋佛教,東晉以后佛學義與玄學趨于合流,深為士大夫們所欣賞。直到南北朝叫時期,佛教的獨立地位連同它深入人心的精神文化影響一并如日中天,特別是禪宗初祖達摩東渡來華,中國禪宗由此肇始。各地造佛修寺蔚然成風,作為祭祀禮器的香爐已被普遍使用。在香爐制作的原料上,大約仃陶瓷、玉石、金屬等類。陶瓷和玉石制的香爐,一般而言,由于塑性極強,所以造肜特多變化,多以圓形為主;或雕鏤花紋,或塑蓮花襯為底座等,適于使用立香、盤香、香粉。也有陶瓷制臥香爐,造形與色澤變化較少。
趙希鵲的《洞天清祿集·古鐘鼎彝器辨》中就對香爐有專門的解釋,“古以蕭艾達神明而不焚香,故無香爐。今所謂香爐,皆以古人宗廟祭器為之。爵爐則古之爵,狻猊爐則古踽足豆,香球則古之 ,其等不一,或有新鑄而象古為之者。惟博山爐乃漢太子宮所用者,香爐之制始于此。”
而如果提及盛唐,自然會聯想到膾炙人口的唐三彩。唐三彩香爐比較少見,露胎為粉紅色,黃綠褐彩繪組合,釉自然往下流淌,五爪老虎足,顯得沉穩雄健。由此可見,當一個民族進入高度成熟、處在生命力最旺盛的階段,她渾身就洋溢著蓬勃朝氣和高度自信,就迫切需要尋找一種形式去表達、去寄托、去宣泄、去張揚自己高昂甚至亢奮的精神和情緒,唐三彩正是恰到好處地反映了大唐氣魄。
而傳統中的三是鼎式香爐則是北宋復古的產物,由于先秦時期的青銅器、玉器和陶器的大量出土,元祐七年(公元1092年),宮廷專職文物保管員呂大臨編撰《考古圖》,所收銅器210什,玉器13件。從此文物鑒定與學術研究融合一起,這在宋以前是沒有的,為后世文物研究開了先河,也為瓷器全面仿制先秦禮器奠定了基礎。
通常情況下,大型香爐是出現在宋朝帝王的內庭,而一些小型香爐則成為文人的把玩之物,具有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為后世所仿制。宋耀州窯香爐就是受到越窯的影響發展起來的,爐唇邊較寬,釉色青銅自然,有“巧如范金,精比琢玉”的美譽。
元代香爐!則不脫宋代風尚,數量與品種繁多,以中小型喬爐為主。湖田窯青白釉雙耳三足香爐就是一個經典的作品,爐敞口直頸,鼓腹平底豐滿,肩兩側貼塑一對長方形立耳,是根部有明顯的壓印獸面紋,通體施者白釉,胎質堅硬膩白,釉色滋潤而不透明。
而宋人焚香,常同時使用香爐及香盒。這點從宋代繪畫取香的動作中,可以以看出來。添香者以食指、大拇指拈出香丸,放入堆滿白灰的爐具內。宋代也流行將香料壓成“香篆”,將粉末狀的香料模子壓出固定的形狀,然后點燃。宋代的這一焚香習俗也在一定程度上推進了香爐制造的發展。
到了明代,則出現了青花瓷香爐和玉喬爐。最為典型的是大明宣德年制(公元1426~1436年)玉香爐以及色彩斑斕的明嘉靖青花瓷香爐(公元1522~1566年)。由于明德皇帝(公元1426~1436年)自己本身就是天分很高的藝術家,對色彩十分敏感,讓五彩、斗彩瓷都得到了空前發展。
由此可見,焚香之事是古代的文人雅士除烹茶、插花和掛畫外的第四藝,曾經是他們很重要的生活內容。當我們在莊重典雅的香爐中上一炷清香,想到多少先人也曾虔誠地在爐前點香祈福,給人心靈帶來慰藉,此意義自然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