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在定性分析沿海省市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地位現狀的基礎上,運用AHP方法構建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地位的評價指標體系以及評價模型,并對沿海7個省市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進行了實證測評。
關鍵詞:金融業 評價指標體系 AHP 方法
一、引言
金融在現代經濟中具有重要地位。作為連接商品市場和其他各種要素市場的樞紐以及貫通生產、流通、分配和消費各個環節的橋梁,金融在市場配給資源中起著核心作用,是發達經濟體和發展中經濟體的最重要部分。隨著改革開放的逐步深入,中國在金融領域的市場化程度日益提高,金融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增強,對促進國民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發揮了重要作用。目前有許多研究金融業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理論,大多都停留在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方面,很少對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進行定量研究,對地位的衡量缺乏系統性、全面性和準確性。因此,通過構建合理的指標體系和評價模型對沿海地區金融業的地位進行定量測評非常必要。發展金融的最終目的是促進經濟發展,金融的規模、速度和效益必須能夠適應經濟發展提出的要求,本文所指金融業的地位即是從金融業在整個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來考慮的。

二、沿海地區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地位的現狀
沿海地區的金融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可以通過金融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金融業增加值占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重、金融業就業人數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及金融業就業人數占第三產業就業人數的比重四個方面來考慮。一般地,在整個國民經濟中的比重超過5%的產業通常視為支柱產業。北京和上海金融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都遠遠超過了5%,所以北京和上海的金融業可以看作是支柱產業,山東、浙江和天津均為4%以上,而福建最低。金融業作為第三產業中比較重要的行業,其增加值占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第三產業的發達程度。就該比重來說,上海最高,其次是北京。金融業就業人數占總就業人數的比重除江蘇外其余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其中北京最高,其次是上海,表明沿海地區的金融業對吸收勞動力的作用較大。就金融業就業人數占第三產業就業人數的比重而言,天津最高,江蘇最低。這四類比重上海和北京都排在前面,可以看出金融業的地位與經濟的發達程度呈正相關關系。
沿海地區的金融業對國民經濟的貢獻度可以從金融業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三個方面來考慮。從上述三個方面來看,北京的金融發展程度最高,金融業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貢獻率和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均最高,但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卻較低,這說明北京的金融業發展已經達到較高水平,就業增加較慢,但金融業產值增加較快。浙江金融業發展水平雖比不上北京,但也是較高的。上海的金融業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是最高的,這與外資金融機構多首先進入上海有關,外資金融機構的進入必然伴隨著勞動力需求的加大。山東只有就業貢獻率較高,其他兩個貢獻率都是最低的,這說明山東的金融業正處于擴張階段,就業人數較多,但產值增長較慢。
三、構建沿海地區金融業地位的評價模型
為了系統地評價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同時盡可能確保指標體系的準確性、科學性,本文在建立綜合評價指標體系時遵循科學性、可行性、代表性、合理性、可比性等原則,主要從金融業的發展速度、發展規模和發展效益三個層次建立沿海省市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地位的評價指標體系。
層次分析法是T.L.saaty等人在20世紀70年代提出的,是系統分析的數學工具之一,本質上是一種決策思維方式。其基本思路與人們對一個復雜的決策問題的思維、判斷過程大體是一致的,是將人們處理復雜系統的定性分析過程轉化為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系統分析過程,是一種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系統化、層次化的分析方法。層次分析法(AHP)通過對同一準則下各指標的比較,得到表示各指標相對重要性的判斷矩陣,對應予判斷矩陣最大特征值的特征向量的各分量即為各指標的權重。本文即采用層次分析法(AHP)對指標體系中的權重進行綜合評判。
由于數據來源的限制,樣本只選取沿海12省市中的北京、天津、山東、江蘇、上海、浙江和福建7個省市,數據主要來源于2000—2007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統計年鑒。
根據構建的評價指標體系及對各指標權重的綜合評判結果,建立如下評價模型:

四、沿海地區金融業的地位實證分析
(一)測評結果
根據所建立的評價模型對沿海7個省市的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進行測評,對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最終得到測評結果如下:
(二)測評結果分析
由上述結果可以看出,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順序依次為北京、上海、浙江、天津、江蘇、福建和山東。
北京作為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其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最高。其中,金融資產的增長率處于第1位;其余發展速度指標大多處于中等水平;金融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金融從業人員占總就業人員的比重、金融相關比率均排第1位,金融業增加值占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重僅次于上海,不過其金融業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要低一些;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率最高,說明北京金融業發展達到了一定水平,其發展速度、規模和效益都遙遙領先于其他省市,所以其金融業的地位最高。
雖然上海金融業的發展速度、發展效益排名較低,但其發展規模遠高于其他省市,故其金融業地位排第2位。上海金融資產的增長率最低,其余發展速度指標為中下等水平;上海金融相關比率僅次于北京,說明上海金融深化程度比較高;上海金融業增加值占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重排第1位,金融業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最高,但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均處于中下等水平。由此可以發現,上海的金融業對吸收就業的作用比較大,但其評價地位的關鍵指標的值較小,所以其金融業的地位低于北京。

浙江金融業的地位在所選地區中處于第3位,主要原因是其發展速度和發展效益都比較高。其金融業增加值的增長率、金融資產的增長率均排第2位,其第三產業增加值的增長率和國內生產總值的增長率均排第1位;其金融相關比率排第4位,所以浙江的金融深度只處于中等水平;浙江金融業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位于第2位,而其發展規模也是處于中等水平,所以其金融業的地位比較高。
天津金融業的地位排第4位。天津金融業從業人員的增長率比較高,僅次于上海,其金融業增加值的增長率和金融資產增長率均排第4位,其第三產業增加值的增長率最低;其金融相關比率較高,排第2位,其從業人員占第三產業就業人員的比重最高;就業增長貢獻率較高排第2位。其余發展效益指標大都處于中等水平,所以天津金融業的地位最終處于中等水平。
江蘇金融業發展規模最低,發展效益也較低,但其發展速度較快,排第2位。由于評價一個行業的地位,僅僅只有發展速度快,并不能使金融業的地位提高,發展效益和規模也同樣重要。江蘇的金融業增加值增長率是最高的,其金融資產增長率排第3位,江蘇的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率和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均排第2位;所有發展規模指標基本都處于最后;發展效益指標中只有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比較高,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排第5位,所以江蘇最終排名第5位。
由于福建金融業的發展規模最低,發展效益僅高于山東,發展速度也比較低,因此導致其金融業的地位較低,僅略高于山東。福建的金融從業人員增長率為負值,從而其對就業增長的貢獻率也為負值;福建固定資產投資額占總投資額的比重最高,金融相關比率排第6位,所以福建的金融深化程度比較低,其金融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和占第三產業增加值的比重均最低,其金融業發展效益指標中的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也比較低,所以福建金融業的地位排第6位。
山東金融業的地位在選取省市中排名最低,主要是由于其發展速度和發展效益均最低。具體來說,金融業增加值的增長率最低,金融資產的增長率排第6位,說明雖然山東的經濟增長較快,但其金融業的增長相對較慢;金融相關比率最低,故山東金融深化程度不高;金融業對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的貢獻率和對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的貢獻率均最低。因此,山東金融業必須在加快發展速度的同時提高發展效益,從而逐步提高金融業的地位。
五、結論
本文運用AHP方法構建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地位的評價指標體系以及評價模型,并對沿海7個省市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進行實證測評。通過分析可以看出,只有金融業的發展速度、發展規模和發展效益均達到一定水平,才能更好地提升金融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才能更大地發揮金融業對國民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