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歲時父親在菲律賓隔離區當軍需官,他留守在卡維特島宿務市附近。20世紀40年代,美國人在那里建了一所醫院,這所醫院充當進入宿務市的外國船只的隔離站。當美國人在二戰后離開菲律賓時,卡維特島和再也不起作用的這家醫院被拋棄了,置于獨立的菲律賓的管理之下。包括我父親在內的一批骨廋如柴的勞動大軍駐扎在那里提供安全保障。
在卡維特島上工作很孤獨。父親總是待在醫院附近的參謀部,只有在島上自由自在地走動的山羊和小雞與他為伴。海岸保衛巡邏艇總是停靠在那里,一些捕魚老鄉總順道光顧這里,領略午睡的享受。我那時沒上學,父親在工作時總時不時地帶我一道。我充滿深情地在內心里珍藏著那些時刻。雖說在島上閑蕩幾乎沒有伙伴,但是我從不缺少玩具,因為海浪將很多東西卷到岸上。這些東西大部分是別人的丟棄物品,我發現它們既有趣,又有用。
每天早晨,我一覺醒來就跑向海岸去看潮汐在夜間帶上來的珍貴之物。我的這些價值連城的收集物里包括丟掉輪子的玩具汽車,既沒有手又沒有腳的塑料士兵和各種各樣的橡皮球、塑料球。我將它們儲藏在我的珍寶箱子——一個冰淇淋小盒里,這個小盒子是我在一天早上從波浪里撈上來的。
一天,我看見一條漂亮的白色的船,是供裝飾用的肉桂塑料制作的,有一個透明的塑料船帆,是一條完美無瑕的船。
我一邊觀看風將帆船吹向海岸,一邊為之著迷。我跑去欲趁它來不及被再次卷走時將它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