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院門開了,陽光風風火火地撲進來。村里的故事,如絢麗的水彩,借著暖暖的風,鮮活地貼滿樹梢。
世代背負著藍天白云日出日落的農婦,仿佛聽見樹上經久不息的掌聲。那些提筐上集的農婦所出售的豐收如同生活的陽光。
農具已經落伍,昨天的鴿子帶走了對田園的苦苦守望;丟失的對饑餓的回憶變作鄉情,哪一件吸飽了雨水和汗水的蓑衣還能留到今天?
搖在農婦手里的風車是風景凝在古典的日歷里。裝滿驚喜的眼睛,用一種留戀的情感表達著對土地的虔誠和謝意。
夢中的老酒和豆腐,祖父的嗩吶,與云擦肩的云雀。你知道這是生活的原色嗎?
桃花林中的農婦醉臉醺醺,回歸的鴿子怎不銷魂?每一句鄉音,都被心底涌動的激情充盈眼眶。仿佛看見流淌的金黃消融歲月的臉龐。
我到河邊飲驢
我需要到河邊飲驢。透過河面薄霧,我看見了神仙。驢的宏大鳴叫令遠遠的馬群化作黑黑的剪影,令河邊笨拙的板鴨變成白白的天鵝。我的驢風情萬種。
點綴著金葉頭飾的女子站在河岸,風中彌漫著奇異的脂粉香。我掬一捧水讓脂粉香化作虹彩,我踩著紫色的花道牽著我的驢走進童謠,那里可有苜蓿草?
多情的我陶醉在濃郁的苜蓿花叢里,讓我的驢飲下點點情思。出嫁的村女可曾看見一個牽驢的少年在深情凝望?
讓我鉆進驢鳴聲里,向你訴說我的孤獨。你知道,我的愛多過苜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