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研究性學習中行為、態度、情感變化研究

【摘要】文章采用教育敘事研究方式，描述了阿亮在《學習科學與技術》課程中研究性學習的歷程，展現了其在研究性學習中所體驗的失敗低谷與勝利巔峰，所經歷的困惑、迷茫、喜悲、苦樂，分析了研究性學習中的阿亮學習行為、態度和情感的階段性、螺旋式的變化過程以及教師的指導方式和指導作用的變化過程。

【關鍵詞】大學生；研究性學習；學習歷程

【中圖分類號】G420 【文獻標識碼】B 【論文編號】1009—8097 (2008) 07—0122—05

一引言

研究性教學已經成為當前全世界大學本科教學改革的重點之一。[1]我國從教育部到各級高校都十分重視。PBL（基于問題的學習）是高校研究性教學常用方式，也是研究重點。PBL要求學生從教師主導變成自我主導，積極主動學習。在學習過程中，長期習慣被動、接受學習的大學生如何從被動轉變到主動，教師在學習過程中給予怎樣的指導和支持，是研究性教學的難點。[2]筆者全程跟蹤某大學學生阿亮在《學習科學與技術》課程中的學習活動以及教師指導活動，應用質性研究方法，通過觀察和記錄其學習活動及與同伴和老師在BBS、面對面的討論，分析其個人主頁上的反思日記、學期總結，并輔之訪談，以時間為主線，以敘事方式描述和分析阿亮研究性學習的歷程，以期揭示阿亮研究性學習中其行為、態度和情感的發展變化過程以及教師在此過程中的指導行為與策略。

二 人物與課程介紹

阿亮（化名）是某大學二年級學生，2007年9月選修了《學習科學與技術》課程，并與其他同學組成了一個研究小組。阿亮所修《學習科學與技術》是教改課程。其為學生創造多媒體和網絡化學習環境；用資源庫代替教材、教參。以問題研究為導向，小組協作學習與自主學習為主，組成教師、導生1等多元輔導團隊；以電子文件夾為評價載體，師生共為評價主體，以過程性評價為主，對學生的知識、能力、情感體驗等方面進行綜合評價[3]。

三 阿亮的研究性學習經歷

1 短暫興奮后的彷徨和迷惑

（1） 《學習科學與技術》之初印象

第一堂課上了三個小時，但阿亮并沒有覺得很長。正如阿亮在課后總結上寫到：“從未想過課堂可以如此輕松愉快。老師，同學之間可以自由交流，充分展示自己的個性和特點。”“你了解自己的學習特點與個性嗎？”“你的學習效率高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老師一個個問題像重磅炸彈一樣，擊中了阿亮多年苦思卻尋覓不到答案的隱痛。“放飛學習者”，“學生要為自己學習負責”等一個個新的教學理念，讓阿亮感覺到耳目一新。通過教師的介紹，通過瀏覽上幾屆師兄師姐的成果，通過幾位已學習過這門課程師兄師姐的現身說法，阿亮心中對課程有了初步了解。“明白這是一門研究學習，總結學習規律，培養自主學習能力和團隊合作精神的課程。老師和導生既是我們的指導者又是和我們一起學習的學生，我們將一起在《學習科學與技術》的學習中共同進步，而不是在他們的知識灌輸下混過來”。對這種全新的教學方式，全新的課程，阿亮充滿了好奇，充滿了熱情。

讓學生知曉學習本門課程對其自身的意義、并將與其水平相當學生的成果，以可視化方式展現，有助于激發學生學習熱情，同時這種全新的教學組織形式，使學生一開始對課程學習充滿了期待。

（2） 初次為自己學習作主，學生興趣昂然

第二次課老師推薦了十個研究專題，同學也可自己提出研究專題。阿亮選擇了“學習科學的前沿”。雖然選擇了這個專題，但什么是學習科學？阿亮還是一片迷茫。

在小組第一次會議，阿亮被選為組長。在阿亮的組織下，大家制定了小組的章程，決定每周舉行一次讀書Seminar。并定下了自己小組的組名：弄潮e組，口號是立足科學前沿地帶，反饋學科最新信息。研究目的是通過廣泛的收集、精心的篩選、認真的分析；通過事實的驗證、科學的思考、切身的體驗向同學們展示有利于本專業發展的最新學習科學成果。”并分配每個人圍繞主題尋找相關資源。學生自主選擇學習專題，有效激發了學生的主動性。

（3） 初嘗“勝果”

阿亮和同伴第一次上臺向全班同學匯報了專題研究設想，效果很好。結束后，阿亮在小組論壇上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每個小組，每位成員，都是如此的從容，仿佛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僅一個星期的合作，就能產生如此大的成果，難道不讓你感到興奮嗎？集體的智慧在碰撞，產生靈感的火花，團隊的力量在增大，組員的感情在升級。這一切都證明了我們是出色的。成功=激情+努力。激情已被點燃了，剩下的就靠我們的努力了。加油，同學們！”

可見研究性學習調動了學生主動性，初次匯報的成功使學生激情高昂。階段匯報的方式既為學生提供了自我展示的機會，增強了學生自我效能感，同時又督促了學生的學習。

（4） 新鮮感逝去后的空虛，研究不得法后的彷徨

阿亮和組員們跑圖書館、上網網絡教室，花了好幾天時間，卻找不到相關學習資料。學術資源檢索能力的欠缺以及專題的超前，使學生無法找到太多資源。在隨后討論會上，老師讓大家談談對該專題的認識，然而大家并沒有找到多少資料，專題如何深入研究一無所知，阿亮和同伴感到一片茫然，整個會議大家沉悶無語。

阿亮在日記中寫的：“最痛苦的是我們要自己研究問題，這是我們從來沒有干過的事情，我們真的還不知道怎么做。”訪談中阿亮說：“這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類型的課，可以和師兄一起上課，而且是分小組式的，開始覺得很新鮮，但是隨著時間的進行，發現比較花費時間，一方面是因為以前我們沒有接觸過這種類型的上課方式，另一方面，因為我們以前沒有研究過，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內容，一下子從本科提到研究生階段，一下子不能適應。”

從阿亮的日記以及訪談中，我們可以強烈感受到傳統學習習慣的強大威力。雖然一開始“專題研究，小組協作”等新的教學組織形式，引發了學生學習興趣，但進入實質學習階段，遇到困難后，常年處于教師主導學習情境下的學生，無法也不愿意使用所賦予他的學習自由，不能掌控自己的學習主動權。

（5） 教師出手，助其過關

隨后老師對“什么是學習科學、學習科學研究的意義、學習科學研究的主要問題做了簡要的介紹。導生丁師兄也談了自己當初學習的感受：“一開始可能都會比較迷茫，我們當初也這樣，一旦確定研究方向，朝著目標走就好些。”聽了師兄的話，阿亮覺得心中踏實了很多，信心得以逐漸恢復。當談到這個專題具體該研究什么，大家都希望助教能給出意見。但是老師說：“這要你們5個人決定。”通過此次討論，大家認為這個專題既富有前沿性，又對自己的學習有用，對這個專題也有了初步了解，都很有信心進一步研究。正如小組會議總結中所說：“原先我們五個‘菜鳥’都很迷茫，不知道該從何著手。經過這次會議之后，都有了收獲，有了一點方向感。”此外針對大家學術檢索技能不足的問題，老師向全班做了學術資源檢索技能的講座。有了前面痛苦的檢索經歷，阿亮意識到了學術資源檢索技能的重要性，聽的很認真。

可以看到在研究性教學指導中，教師作為引導者，是將學生引入專題研究大門，而沒有越俎代庖。是促使學生自己找到研究思路，而不是給學生一個研究思路。此外教師富有針對性的指導，有效幫助學生解決了眼前問題，專題研究得以繼續下去。

2路漫漫其修遠兮，大家仍需努力

（1） 制定小組與個人學習計劃

阿亮和同伴定出了小組詳細計劃以及個人學習計劃。阿亮也養成了每天上小組論壇的習慣，去看看同伴找到了那些資料，并把自己找到的資料放上去與大家共享，而且定期與同伴開會，相互討論研究的進展。

“經過幾天的苦思冥想，終于制定出了一個個人計劃。這份計劃是根據我的實際制定的，看起來不一定很科學，但是在制定計劃的過程中，我逐漸理清了自己在學習上的混亂狀態，知道自己要完成什么，雖然由于具體原因，以后計劃可能在細節上有所改動，但是一份計劃能讓我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學習計劃讓阿亮找到了方向，理清了思路，但是執行效果并不是很好。為何計劃難以執行了？訪談中阿亮這樣說的：“這個計劃對我學習還是有作用。但計劃只能完成1/3，不能完成的主要原因是沒有想到做這件事情要花這么多的時間，還有就是自己比較偷懶，效率比較低。”

學生通過制定學習計劃來籌劃研究性學習，但執行較難，一是自控力差，二是缺乏制定學習計劃的技巧。從中我們可以看到研究性學習與學生自主學習能力是一體化的，自主學習能力的不足往往影響研究性學習地開展。

（2） 在信息的海洋中迷航，路在何方？

中期匯報阿亮和同伴向全班展示了小組的研究藍圖，然而幾周過去了，一起討論了多次，雖然每次討論很是激烈，雖然找到了很多資料，但面對如此多的材料，如何梳理，他們茫然無措。“之后的Seminar，每次我都有所感觸，有所收獲。然而我卻始終找不到關于‘學習科學發展的前沿’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還是有潛在的排斥心理，或許是因為我過于求進了。日子也就這么過了一個多月。”迷茫、痛苦是他們內心的真實寫照。研究技能的缺乏使得學生在信息的海洋中迷航，無法明晰研究目標，學習積極性下降。

（3） 找準病因，引導學生走出困境

很多小組出現了同樣的狀況。面對這樣的情況，教師和導生召開了會議，對現狀進行了分析。認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幾點：

一是學生是初次接觸這種學習方式，所以不適應，亦對這種學習方式所帶來的困難缺乏正確認識。二是大家所研究學習的專題都是新內容，雖然收集了很多資料，然而因為缺乏經驗和思路，面對很多資料無法理清思路。三是學生存有急功近利的心理。在研究初期，很多學習是嘗試性的，注重思維能力的鍛煉。尤其此門課程側重理論思維能力的培養，并不像知識學習和技術學習那樣立竿見影，故而在學習一段時間后未看到效果，學生產生懷疑心理。

會上老師和導學決定分頭與各小組座談，引導學生改變學習價值觀，理清研究思路。

國慶后，阿亮和同伴與導生和老師進行了一次深入的座談。首先：老師和導生讓大家開誠布公說出對課程的看法，對小組成員的意見以及讓大家分析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阿亮說：這門課程更多研究的是理論知識，很枯燥，很多同學都不想去看，也看不懂。不像技術，學了馬上就能做出東西。

阿貸說：我們了解到大部分小組開始時候對自己研究也都迷茫，也都困惑過，而且問題不會比我們小，但是他們通過跟導生、老師的交流，在他們的引導之下，克服了困難，研究也就得以繼續進行下去。而我們卻不懂得主動去找導生、老師們來指導自己，也就只會在那里自己報怨著，組員之間也缺乏交流，結果我們的研究就停在這個階段進展不下去了。

老師和導生結合自己的學習體驗，談了理論學習的特點，應該如何看待和評價理論的學習，應該如何看待課程特有的學習和教學方式。

其次老師讓大家匯報一下最近收集和學習的資料以及讀后感受。阿亮主要收集了奧蘇貝爾有關學習的研究，阿貸找了一些學習規律的資料，馥宜主要是看了美國的Cocking主編的《人們如何學習：大腦、心理、體驗和學校》的相關內容，這本書主要關于終身學習及其腦機制方面的內容。

聽完匯報后老師說：“這幾周來每個同學都長大了，每個同學都比以前更成熟了。大家從分門別類的學知識轉變到綜合的學習；從原來讀書本、聽老師講轉變到在工作中、生活中、交流中學習；最重要從外在的學習轉變到挖掘自己內在的潛能，改變知識至上的評價觀念。大家研究的專題要與大家的實際需要結合起來，研究的成果要能對大家的學習和生活有作用。例如你們現在從高中逐步過渡到大學，在大學中，你們應當學什么，你們的思維、學習有什么特點，這都可以成為你們研究和學習的內容。”（會議錄音整理）

這些話如果在第一堂課說，可能阿亮和同伴不會有什么感觸，然而在經歷了數周痛苦探索之后，這些話引起大家很多感觸。正如會后阿亮在BBS所言：“當時我的感覺是像有一股風吹過來，變得思路清晰了很多。我們像一群迷路的孩子，在這個專題里轉啊轉，但是只要得到了方向，我們就一定能到想去的地方！ 真的沒有料到研究主題的確定會是這樣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正是：我們掙扎，我們成長。”經過商議，雖然有點舍不得自己原先的研究，但認為還是一致決定以腦科學作為專題研習主線，統合其他資源。這次會議雖然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然而阿亮和同伴并未感到煩躁，覺得時間過的很快。會議結束后，阿亮和同伴們的激情又被重新點燃。

可以看到關鍵時刻，教師及時合理的指導又一次將迷茫中的學生拉出了困境，同時“導生”對于改變學生的態度，激發學生動力很多時候比教師更有作用。師生的深度會談，拉近了相互感情，打開了很多人的心結，了解了學生內心的想法，也解除了很多人的疑惑。對學生工作的肯定讓學生有成就感，同時引導學生挖掘專題的實踐意義及與自身的聯系，引導學生改變學習評價觀，引導學生在資料梳理中明確和細化問題。在經歷諸多磨難挫折后，教師的實時點撥讓學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開朗”的感覺。

3歷經困難，鳳凰涅槃

（1） 充滿干勁，奮力向前

會后各小組BBS上的帖子驟然升溫，很多同學都在上面大發感慨，更有人將這次會議稱為自己研究歷程中的“遵義會議”。阿亮和同伴與助教商議，提出具體的研究框架：

① 幼兒、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時期大腦的發育情況以及工作機制；

② 幼兒、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時期人們應當學習什么、如何學習；

③ 制訂一個終身學習的計劃表。（摘自小組會議記錄）

阿亮選擇研究中年人的腦機制與學習的關系。同時阿亮對理論學習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這可從阿亮與教師BBS上的對話看出：

阿亮：……理論和技術都是同樣重要的，而我們現在要學會的就是如何學習，這樣，無論我們是在學習還是已經在工作崗位上都可以更好的學到新的知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教師：這話很正確！理論知識屬于后繼勃發，需要不斷的積累，其起作用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技術相對來說，學習的過程和起作用的過程相對較短。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從心里上更喜歡短平（頻）快，見效快的事情。而理論的學習和積累是一個長期，艱苦的過程，并不是很多人能忍受的！不過能認識到這一點，就已經前進了一步，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阿亮：這是我在學習生活中所知道的，特別是在這段時間的學習中了解到的。師兄師姐他們告訴我就是想我可以在現在就多學一些理論的知識，不要老是只顧著學技術。

教師借助網絡與學生及時溝通、肯定和引導學生學習，使學生的熱情能夠得以持續，也引發學生更深入的思考。

（2） 忙并快樂著

有了明確的目標，清晰的研究思路，阿亮的學習和研究工作逐步步入正規，每天雖然和以前一樣忙碌，但正如阿亮在日記中所寫：“這幾天覺得特別興奮，因為在這幾天做出了很多成果。寫的研究報告改了又補，補了又改，忙得不亦樂乎。論文每天都有新進展，而且文章也看得特別多，覺得特充實”。學生的熱情高漲，成果不斷涌出。

（3） 做讀書筆記，與同伴共享學習體驗

阿亮緊密圍繞“腦科學與中年人教育”的主題，看了不少資料。為了提高讀書的效率，用腦圖做了讀書筆記，并做成演示文稿。在后面幾個星期，阿亮向全組做了“中年人腦的特點”、“中年階段應學習什么”、“中年階段怎樣進行學習”為主題的三次讀書匯報會。讀書會上，老師、導生、組員就其匯報內容做了深入探討。阿亮這樣做：一是覺得做筆記有助于集中注意力，加深記憶和理解。二是覺得向全組匯報，能督促自己不偷懶，按時完成讀書研究任務，還能和同伴研討，加深對內容的理解，促使自己思考很多問題。在學期結束時，阿亮終于完成了自己的研究論文《腦機制與終生學習的內容與方法—中年階段》。

（4） 收獲的季節

小組學期末匯報成功

辛苦了一個學期，終于到了收獲季節。經過一周的準備和演練，阿亮和同伴們向全班同學做了“腦機制與終身學習”的研究匯報。阿亮最初還擔心內向和靦腆的同伴會怯場，但同伴們的表現令阿亮感慨萬千。“我的擔心是多余的。當馥宜上臺一開口，那種豪氣足以令到前面幾組黯然失色．阿岱仿佛也突破了以前SHYBOY的形象，發揮得很自然。在他倆的配合下，匯報一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最后獲得了非常大的成功！在此，每個人都應向他們表示尊敬！”（摘自BBS帖子）。在那一刻，阿亮覺得組員們成熟了，長大了。

阿亮和組員的匯報受到大家好評，其他小組給阿亮打出了90多分的高分。很多同學在BBS上對他們的匯報給出了中肯的評價。你們組的內容很豐富，給我們提出了你們的建議，還有你們上臺出場的方式很特別，可以調動情緒（黃XX）。看得你們組思路是很清晰的，每個小組成員講一部分的內容，你們是第一批匯報，不管是時間上、精力上都沒有后面匯報的小組充分，你們能夠做到這樣也算是不錯的（陳XX）。

同時阿亮也對此次匯報做了自評：我覺得我們小組在匯報的形式上比較單調，而在內容方面上條理比較清晰。這也是大部分同學對我們的評價……付出了，總會有收獲，不管它是成功還是失敗。成功的，我們要繼續發揚，不足的，我們要虛心改正。相信我們下次能做得更好。（摘自BBS帖子）阿亮及其伙伴的努力得到了他人的認可，同時阿亮也學會了自己主動反思，尋找自身的不足。

個人課程學習之感悟

在學期末的個人總結中，阿亮寫下了這些話：《學習科學與技術》帶走了我們許多的時間與精力，卻同時又給予了我們更多珍貴的收獲以及難忘的回憶。教會了我們如何反思，無論是學習、工作還是生活。” ……我最大的收獲之一是懂得了如何科學地安排時間去學習，如何提高我的學習能力。雖然我還不能完全實現我的計劃，但起碼我找到了感覺，這個很重要……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學期初定下來的目標大部分都已實現。學會了網頁的基本制作方法、掌握了基本的研究方法、學會了與人共處、口頭表達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更大的目標是完成了自己的研究任務。一個學期轉眼就過去了，在其他課程里，再也難以體驗到這種獨特的學習方式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學習中的成敗，使我積累了不少經驗，相信這些經驗會成為我人生路上的一盞明燈。給我帶來的悲、喜、苦、累、甜，即將塵封歷史，然而她帶給我的學習理念、學習方式以及友誼，將會成為我未來的一筆巨大財富。

從其總結中可以看出，研究性學習除了知識，帶給學生更多是一種情感體驗以及綜合能力的培養，學習習慣的轉變以及自主學習能力的提高。同時研究性學習也有助于培養和提高學生的問題選擇以及對問題的細化能力。這亦可從阿亮的反思中看出：……在確定研究選題的過程中，我們經歷了幾次的換題風波。一個個看似非常好的專題屢屢否決，這使我懂得，真正的研究不僅僅只能靠一個好聽的題目，還得看看這個題目與研究的范圍是否一致、是否有研究意義、難度如何、理論要求有多高等。

4 阿亮學習歷程總結

從上述敘述中可以看出，從最初的激情彭湃，到隨后的迷茫，痛苦；從彷徨失落到柳暗花明；從對專題的一無所知到豐碩的成果匯報。阿亮經歷了悲、喜、苦、累、甜。短短一個學期體驗了失敗的低谷，也品味了成功的巔峰喜悅。在教師的引導下，通過自身的努力和同伴的協作，阿亮闖過了一道道難關。在不斷地挑戰中，阿亮成熟了很多，也從中獲得了更多的人生情感體驗。從阿亮最后總結可以看出這種以學生為中心的研究性學習，給其帶來的不僅僅是知識，更是一種能力、情感、態度的體驗，是一種能促使從內心的觀念到外部行為都發生變化的學習方式。

四 個案研究總結

通過對阿亮研究性學習歷程的描述和分析，我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1 學生研究性學習中，其學習行為、學習動力、學習態度和情感變化，呈現階段性、螺旋式發展的特點。

2 網絡化學習環境促進了生生、師生之間的交流以及資源的共享，對于提高和促進研究性學習很有幫助。

3 當教師對學生的要求超過學生現有研究性學習能力時，必會出現問題，教師的適時引導和幫助（不是越俎代庖）往往成為學生解決問題，實現發展的重要動力。這種教師要求和學生現有學習能力的不匹配是一種有效提高學生研究性學習能力的策略。

4 將學習的權力交給學生以及讓學生意識到課程對其自身的意義和價值，能有效激發學生的熱情和興趣。

5 采用研究性學習方式，能培養和提高學生對學習的掌控能力，加強學生對學習的責任感，使其自我管理，并促進師生關系改變。不過這個過程是曲折的，教師不能一開始就放松對學生的監督，期望他們立刻變得自我規范，而應循序漸進的，并適時提供幫助。

6學生研究技能（資料的收集、整理、抽象概括、問題細化等）是影響研究性學習進展的主要因素，傳統課程教學中沒有此內容，教師需要在此方面加強對學生的指導。

7小組協作良好，有助于提高學生學習的積極性，也能培養學生協作學習能力。不過初期學生協作能力不足，往往成為制約研究性學習開展的障礙。

8 研究性學習的組織和指導對教師的知識結構、教學組織能力、研究能力都提出了比傳統教學更高的要求，教師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也遠多于傳統教學。

9 開展研究性學習，學生舊有的學習習慣、學習觀念以及自主學習能力不足是研究性學習開展的很大阻礙。

五 結語

當前我國高校許多大學生的習慣傳統的接受性、甚至機械學習方式，改變長期以來應試教育體系中所形成的學習觀念、學習方式，及早確立信息時代新的學習觀，通過研究性學習方式，培養學生自主學習、科學研究能力以及創新能力是我國大學教學改革的主要目的。從本文敘述中可以看到實施研究性教學，尤其采用基于問題的學習，這種更強調學生自主探究能力的學習方式，學生的學習行為、學習態度和情感變化是螺旋式、階段性的。在敘述中所反映出來的“研究專題”確立，基于問題的學習中學生知識建構的方式，教師自身的專業發展等問題尚待進一步深入研究。不過我們相信，雖然面臨種種困難，但是只要目標一致，一線教師與研究者共同合作探究我國研究性教學開展的規律，則提升我國本科教學質量，培養大學生創新能力的目標就一定能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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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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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n the Change of Undergraduate’s Behavior， Attitude， and Emotion during the Research-based Study

——The A Analyse on A Liang’s Learning Course of < Learning Sciences and Learning Technologies >

LIU Yong-gui

(The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Science and Management， Nanjing University， Jiangsu， Nanjing，210093，China)

Abstract：Using education narrative method， the author describes ALang’s research-based learning course in the study on < Learning Sciences and Learning Technologies>， exhibits his experience of the failure of the bottom and the joy of the top， the confusion， the happiness， the sadness， the bitterness， the joy experienced during the study， analyses the staggered and spiral changing process of Aliang’s behaviors， attitudes and emotions， the changing process of methods and impact of teacher’s guidance.

Keyword：Undergraduate; Research-based Study; Learning Cou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