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400e 專業級高標清非編套裝產品
● Montage Extreme專業版
● PCI-Express
● 視頻接口:
-高標清分量輸入輸出
-復合輸入輸出
-S-Video輸入輸出
● 音頻接口:
-5.1環繞聲輸出
-平衡線路輸入輸出
-立體聲話筒輸入
-立體聲耳機監聽
● 支持OHCI 1394接口
在剪輯紀錄片《璦琿——騰沖之旅》時,我用的非線性編輯系統是大洋ME400。ME:英文的意思是第三人稱的“我”,坐在這臺機器前與剪輯師一起進行剪輯時,我不只一次地覺得這個名字與我的遭遇和感受如此相稱,紀錄片的剪輯過程,就是導演面對另一個自己的過程。只不過這種面對不僅僅是400次,而是無數次。

行走:痛并快樂的心靈拷問
對前期拍攝的紀錄片素材進行歸類、整理、編輯,相當于對前期拍攝時作為一個導演的自己觀察世界的視角、解讀人們內心世界的過程,甚至自己由于特定的場景觸發的思緒和情感進行梳理、清算、揚棄。這個過程所經歷的那種痛苦,很難用語言準確地表達出來,即使如我現在這樣描述,但沒有過這種抽繭剝絲般痛苦的人也難以體會這種感受。大洋ME400,這個名稱似乎準確地概括了我在100多個小時的鏡頭之海中無數次面對冷靜的自己、憤怒的自己、痛苦的自己、快樂的自己甚至那個在大自然中變得如孩童般幸福的自己的時刻,而對這些鏡頭進行整理與剪輯的過程也是不斷地梳理自己的思想,形成在客觀記錄背后的那種帶有導演特有的影視觀或者世界觀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不只一次地拷問自己:2007年,我坐了近5000多公里的長途車,從黑龍江邊的璦琿鎮、經吉林、河北、山西、陜西、四川、最后到了地處云南邊陲的騰沖,我到底在這條人口地理分界線上發現了什么?我的鏡頭里所記錄的一切,是真實而殘酷的客觀現實世界,但在經過我選擇與剪輯之后而完成的紀錄片,是否已成了我個人的主觀現實世界?
在行走中拍攝,在拍攝中行走,沒有刻意的選擇,完全隨機的采訪,這種簡單而自然的紀實拍攝方式在當時,是我們在有限的時間里,用有限的經費完成我們既定的路線行走與采訪任務的唯一選擇。一個人背著輕便的Canon XH-G1攝像機、另一個人扛著三腳架拿著話筒,兩個人組成的攝制團隊在兩個半月的時間里完成了本應該是四個人完成的拍攝工作,其艱苦程度可想而知。這種近乎瘋狂的拍攝與行走方式透支了我們的精力和體力,而且直面我們看到的每一個真實的生活場景和每一個采訪對象內心世界的痛苦掙扎以及面對生活的無奈,給我們的精神世界帶來的震動與沖擊也是難以想象的強烈。但在后期剪輯的過程中,面對這種簡陋而粗放的拍攝方式所帶來的遺憾,我不只一次地懷疑我所選擇的工作方式是否真的是唯一現實而合理的選擇。盡管現在如大洋ME400這樣的非線性編輯系統可以幫助我們彌補很多在前期拍攝中造成的遺憾,甚至可以幫助我們達到很多在前期拍攝中無法實現的理想狀態,但是,如果時間更充裕、前期的設備與人員更齊全,我們也許會比現在有更多角度拍攝的鏡頭、會有比現在更清晰而干凈的聲音。可是,我們采訪的人物還會像現在這樣在鏡頭面前隨意而自然嗎?我看過太多主人公被燈光烤得連舌頭都焦了的紀錄片,也許,就我們所采訪的普通人而言,在自然光下要比在燈光下更容易面對鏡頭,面對一臺HDV的攝像機、一個采訪人時可能更容易說出自己的心里話。就是在像這樣對自我不斷地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過程中,我逐漸理清了自己的紀錄片創作剪輯思路,我的思想也在此過程中得以升華。
入定:一次次地面對自己
與國內很多喜歡親自坐在剪輯臺前,使用非編系統進行剪輯的導演不同,我更喜歡與比我更能熟練使用諸如大洋ME400這樣的非編系統的剪輯師共同進行紀錄片的后期剪輯,在很多技術細節的處理上,我甚至寧愿聽從剪輯師的意見。我覺得一個紀錄片導演在后期需要掌控的,應該是紀錄片的整體架構與風格、大場景的取舍、采訪對象及其語言的選擇與截用、音樂的創作或者選用,而不應該過度糾纏于技術細節、應該把編輯形式和技巧上的決定權留給剪輯師。在我看來,紀錄片的剪輯師不僅僅是操機員,也應該是紀錄片后期剪輯中的藝術創作者與技術實現者。記得在剪輯黃河壺口瀑布的時候,為了把我們一臺機器多個角度拍攝的將近兩小時的鏡頭組接成多機位拍攝的感覺,我開始建議剪輯師打開幾個軌道,把我們拍攝的素材按不同的角度切成不同的片斷然后進行拼接,剪輯師卻建議用ME400里的虛擬切換臺進行多鏡頭編輯,結果在虛擬切換臺上,我們嘗試了多種切換效果,既節約了時間,也達到了我想要的壺口瀑布氣勢磅礴、水聲轟鳴的視覺沖擊力。這讓我深切地感受在紀錄片的剪輯過程中,導演絕對是可以與剪輯師一起通過最佳的技術手段達到藝術創作的最佳效果的。
但是,在紀錄片的剪輯過程中,我也發現了藝術與技術上的矛盾與沖突,那就是利用后期編輯技術所獲得的更加精美的畫面、更加清晰的聲音是否背離了紀錄片原本應該保持的絕對真實的原則?畫面的不完美、風格的不統一不也是紀錄片即時拍攝所應有的特點嗎?記得在把我們拍攝的所有人物采訪進行粗編之后,就要不要通過關鍵幀的設置一次性地將所有的素材顏色調成統一,我和剪輯師就發生了激烈的爭論。他從技術完美性的角度出發,認為通過這種關鍵幀的設置來統一影片整體色調是既省時又省力的做法,而我認為就紀錄片而言,表現出拍攝中技術的不完美、甚至色調上的差異也是其真實性的體現。最后,我們把做過色調調整的素材與沒有做過色調調整的進行了比較,結果,我投降了。因為紀錄片再追求真實,它還是無法脫離視覺藝術所要求的完美與統一的色彩效果。后來,我的剪輯師在運用ME400里的顏色校正改變我們拍攝的日出效果時,我也沒再提出異議。但是,我們在小興安嶺原始森林雨霧中拍攝的看起來略微有些暗的鏡頭我卻沒同意他進行亮度調整。在這里,我要保持藝術與現實中的真實。
紀錄片中的很多鏡頭,往往是導演內心世界的折射,盡管它是以冷靜、客觀的技術方式呈現出來的,盡管有時拍攝這些鏡頭的人也不是導演自己,但場景與人物的選擇卻是導演根據自己多年的拍攝經驗和擬完成的紀錄片的風格來決定的。就像朋友們常說的那樣,我在生活中是個很專注的傾聽者,可能是由于這個原因,我采訪的很多人都能在我面前打開自己的心扉,而且在采訪者說得很起勁時,我也很少打斷他們去問別的問題,所以,我拍攝的人物采訪都比一般人拍攝的要長,這也給我的后期剪輯帶來了比別人更多的工作量和更痛苦的選擇過程。在近3個小時的采訪中要選出一段有代表性能夠體現采訪人風格的話,往往要花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有時,我會先選上幾段話,都讓場記把話聽錄下來,然后上線拍上唱詞,這次因為采訪的人物多,拍唱詞的量也大得驚人,好在這次我的剪輯師可以熟練使用ME400中的字幕功能,而且查出錯別字可以直接修改,不用像別的系統那樣要返回文字板去修改,所以節省了很多時間。但是,當我把我采訪過的這些普通人的話進行整理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進入我鏡頭中的大部分人在內心深處都是狐獨的,他們的生活是灰色的甚至是不快樂的。為什么我完全隨機選擇與采訪的這些人有著這樣的共性,我百思而不得其解。也許,我對中國現狀的理解和憂慮折射到現實中,使我潛意識的選擇了他們;也許,在這個多變的物欲橫流的世界中,大部分人的內心世界是茫然而無所適從的。正如漲價后就沒買過肉吃的下崗工人孫鐵軍所說的:“我們失去了一個舊世界,可并沒有找到一個新世界?!?/p>

大洋:可以自定義的生活
反觀我自己行走時的經歷,我發現,在東北農村,我常常會推開一戶農家虛掩的院門,與主人聊個幾分鐘就坐在人家的炕頭上開始采訪拍攝,但是在生活環境復雜些的煤礦,害怕某種惡勢力的干擾卻使我們擬在礦工家里進行的采訪夭折。當我半年之后坐在剪輯臺前,聽著我的剪輯師談論大洋ME400的故事板注重用戶的個性化設計,使得他在軌道數、默認固定特技、時碼線移動方式,甚至窗口布局上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工作習慣進行單獨定義時,我就在想,什么時候,我遇到的這些普通人可以像我的剪輯師在ME400中那樣可以按自己的習慣對他們的生活進行自定義,這可能也需要這個社會的領導者們像大洋ME400的設計者一樣,給他們一個可以自定義自己的系統和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