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蘆葦之嘆,幾多!
——題記
打開塵封已久的鋼琴,彈一曲《秋日私語》。音律已生澀,唯有高潮處還依稀熟稔。在樂曲中,我忽然找到了張曉風品讀《楓橋夜泊》時的感覺,忍不住跑下樓去尋覓……
是一片蘆葦!
我本想追尋李白對月狂飲的灑脫,但呼吸之間,心畔那縷秋的氣息突然沁入心房。秋風吹過,蘆葦起伏,它們柔韌的身體把我帶進了文化苦旅之中。
“咚咚!”那是什么聲音?古老中帶著悲壯!哦!是滔滔的長江水以不息的勁頭穿越千年呼嘯而來。這就是寒秋獨有的氣質,一種明澈中帶點悲涼的氣質,被無數文人墨客詠嘆。
蕩舟過了寒山寺,便來到長江口。如今已無人問津史官們的卷帙,那太富有政治感了,然而中國的山河卻多半因文人墨客而聞名。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偏偏有王勃不甘寂寞,打開了“秋風蕭瑟”的禁錮。
上次是“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這次是“貶官文化”。官場不得意者,貶官謫臣,總歸沒有更寬廣的胸襟,又沒有西歐文化的直抒胸臆。于是乎,他們把自己的不滿盡數宣泄于字里行間。秋天是適合于這種宣泄的。“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一曲未絕,仿佛聽到黃河決堤的狂嘯、山洪暴發的怒吼。更有甚者,追慕著李白抱酒揮毫的傲骨。“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云借月章。”朱敦儒的《鷓鴣天》一如千古絕曲《廣陵散》。
如武俠小說所言,北方豪杰時常上演著刀劍對決的廝殺,而江南則多孕育著羽扇綸巾中的儒雅風流:“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柳永之詞,哀怨凄絕!
更有論洞庭之秋、岳陽城之秋是如何“政通人和,百廢俱興”的。
蘆葦,她像淡泊悠遠的隱士,獨守一方凈土,與秋低低絮語,切切私談。想到這里,我的心便釋然了。
秋,天很藍,蘆葦常對你嘆。
談今朝,嘆舊年……
繼續去彈琴吧!
【指導教師:沈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