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在湖南衛(wèi)視談話節(jié)目《零點鋒云》上,韓寒與陳丹青就閱讀、小說展開對話。
韓寒:一篇文章1000個字,我想怎么把這1000個字寫得很精彩,后來我發(fā)現(xiàn)共和國的作家不具備這個能力,以前梁實秋那批人他們文字非常活,所以看的比較多是他們的文字。包括老舍茅盾他們的文筆都很差。
陳丹青:還有巴金,寫得很差的。冰心完全沒有辦法看。老舍還好,但是不經(jīng)讀,讀過就可以了。錢鐘書當然學問好,見解也好,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那類作家。
韓寒:他們最差的就是文筆,我一點都不能讀下去。
反對者稱:
顛覆大師貶低大家可笑而且徒勞
茅盾、巴金、老舍、冰心是我們這個民族杰出的文學大師,是民族心靈史的書寫者,是民族文化精神的代表者,其地位是歷史的決定、人民的選擇,經(jīng)過了文學史的檢驗和評價,顛覆大師貶低大家可笑而且徒勞。(評論家浩歌)
百年后還有人讀冰心。未必有人記得韓寒
100年后,還有人讀冰心的作品,卻未必還有人記得你韓寒!在你的博客上發(fā)表對某個名家作品的態(tài)度,屬于你個人的行為,但是通過電視這個大眾媒體公然宣告,未必就是你說的言論自由了,嘩眾取寵,博取人們的注意,往往是過氣明星通常的手段與做法!(網(wǎng)友)
韓寒你不要再對文學指三道四
其實你們不理解文學,也并不知道你們所沾染的只是一點與文學有關(guān)的體制和制度,對于那個文
支持者說:
同一個時代,魯迅躍得就漂亮
魯迅也是那個時代的人,也是在那所謂的“躍然而起”的時候出現(xiàn)的,他也要受到當時白話文不甚成熟的狀況的制約,為什么我一看就覺得他和巴金、茅盾絕對是兩個數(shù)量級的作家?他躍得遠比他們漂亮。(黃昱寧)
韓陳是“真的猛士”
本來是件小事,被文學衛(wèi)道士和新浪標題黨一嚷嚷就成了大事兒。
韓寒直言自己的喜好,是中國文學開始有了人性評判的直覺。韓寒、陳丹青可謂是第一批將偽大師進行拔亂反正的“真的猛士”,揭掉他們的桂冠,還他們一個“文字工作者”的本來面目。(網(wǎng)友eetime)
我與韓寒犯忌在于點了威權(quán)的名姓
文學魅力的久暫、閱讀趣味的差異、作者之間的好惡,原極復雜而微妙,這次爭議的善道,應(yīng)是進而學或曰核心或曰創(chuàng)作的本體來講,你們不懂,并且很差勁的賣勁表演,我覺得韓寒陳丹青還可以寫書,還可以繼續(xù),但一般不要再對文學指三道四,隨便抽一個真正的作家,都要給比你們深刻和有趣的多。(陳家橋)
國人是韓寒聒噪之網(wǎng)里的魚
以文見名,那就要把文字聒噪起來。這是韓寒的終極寫作。國人趨鬧若騖的心態(tài)成全了韓寒,而不是國人好書若渴的閱讀造就了韓寒。這是我們的文化之悲哀。但卻是韓寒的心態(tài)所網(wǎng)羅。我們都成了韓寒撒開的那張聒噪之網(wǎng)里的魚,他在網(wǎng)外囂張著訕笑,我們在網(wǎng)內(nèi)迷茫著閃躲。他在收獲,而我們的文化在迷惑!(老海)
如果還有文字獄。韓寒不知死幾回
韓寒炮轟中國當代幾大文學名家,表面上看似是文化領(lǐng)域里的正常爭論,仔細揣摩,他是想從根本上顛覆現(xiàn)有的社會體制。韓寒含沙射影的說了一大堆,無非是制造他的影響,至于他身后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許只有他自己清楚。在中國目前之現(xiàn)狀,是沒有文字獄這一說的,否則像韓寒這樣的人,不知被槍斃了多少回。(局外人的眼)
可憐的和可怕的
書商賺到了錢,電視提高了收視率,新聞界抓到了熱點,只可惜一個稍有才氣的少年,一天天地走向暴戾。他在不知不覺中,被框死在了一個“有限的反叛者”的架子里面。
輿論和媒體和力量是巨大的,是可怕的。有些人,也許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卻能為輿論之所奪。何況一個涉世未深、乳臭未于的毛頭小伙子!(玉想瓊思)
探討“文采”的是非,但問罪者的痛點哪里是關(guān)于文學,而是點了威權(quán)的名姓。韓寒的書我并未讀過,也不在乎茅廬初出的寫手是否文采斐然,他不過是如巴金所愿,講了幾句平凡透頂?shù)恼嬖挕W杂烧劸庉嫊r常關(guān)照文末要有結(jié)論,我與韓寒犯忌,正是對“結(jié)論”輕聲說不。(陳丹青)
哈根達斯VS小布丁
想想自己對冰激凌品牌的選擇,就不必過于激動了,好比大名鼎鼎的哈根這斯,就不見得每個人都喜歡,伊利的小布丁,也合許多人口味,文學欣賞的口味,憑什么就不能像挑選冰激凌?(網(wǎng)友)
韓寒。你委婉些。再委婉些
很佩服你,韓寒,敢于說真話,說冰心的小說還行。但看人要全面,“冰0體”小詩你不能說語言不好吧,很多國家流傳。巴金語言我不說很好,但他的作品曾經(jīng)鼓舞過那一個時代的青年,政治作用很大。我們或許真的不應(yīng)當迷信什么權(quán)威,但對他們的不尊重會使人感覺有失厚道,畢竟已經(jīng)作古了嗎,讓他們在地下不安。語言委婉些才好,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勇氣,才氣。你的說法或許無可厚非,但要委婉,委婉才好。(網(wǎng)友)
眾說紛紜論古人絲毫無錯
巴金們已經(jīng)完成了歷史和文學的使命,文筆也好,思想也罷,他們的時空已經(jīng)杳然,現(xiàn)代人對其評價或有主流論定,但也應(yīng)允許主觀評價。韓寒說巴金們文筆不好,不同意者也可以說巴金文筆優(yōu)美,雙方可以列出事實依據(jù)進行PK,但不必把自己當成真理護法。更不可借助逝者發(fā)起道德攻堅戰(zhàn)。因為文學家不是圣人,碼字總有自己的特點甚至是瑕疵,指出文學家的瑕疵也并非不敬。眾說紛紜論古人絲毫無錯,強詞奪理強加于人才是罪過。(張敬偉)
結(jié)語:
生于70、80年代的人語文課大概都是這么上的:
新學習一篇課文,首先是作者生平,生卒年月,何地人,字號筆名一串,代表作一串,稱謂一串,有什么樣的文壇和政壇地位。
然后學習生字、生詞,背誦經(jīng)典段落甚至全文,老師逐句講解,引導我們逐段歸納,最后是中心思想總結(jié)。
于是,我們在頭腦中深深刻下“魯郭茅巴老曹”的記憶,就這樣伏在了大師、巨匠腳下。
在電視上,我看到有些領(lǐng)導人喜歡抱起小孩子,可是那些孩子的臉上更多的不是幸福和陶醉的神情,對于陌生人,他有本能的遠離和逃避。我們知道,孩子會親近人,那要建立在緣分和相處的基礎(chǔ)上。希望將來的孩子,對于文學也可以這樣去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