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這座秦楚通道的大驛站,深蘊于郁郁蔥蔥、蒼莽逶迤的崇山峻嶺之中,那流淌于千溝中的山泉,猶如商山中的血管,滋養著這蓊郁葳蕤的大山,生機勃勃。商洛作家群猶如一座大山,其中也有《山泉》的滋養。
那年那月,在沒有分文的情況下,市文聯創辦的刊物《山泉》問世,成為當年商洛文壇一個眾口評贊的亮點。
又是那年那月,在沒有任何違紀違規的情況下,一份紅頭文件責令《山泉》停刊,這又成為當年商洛文壇乃至陜西文壇一個眾口議論的亮點。
大山深處的山泉依然流淌。文學期刊的《山泉》涸竭了。愛好和追求文學的人心頭壓了一個鉛塊。
《道德經》云:“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剛淡忘昔日的艱辛和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創業和耕耘。這正應了老先人說的,天不愛人愛,人不愛事愛。商洛文聯是以工作爭地位的,是以謀事干事干成事而在全國全省亮起來的,“出于其類,拔乎其萃”,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這可是從心尖上蹦出的實話。
也許是《山泉》對商洛這塊文化綠洲太迷人太具有誘惑力了,也許是商洛山里眾多文學的小精靈太招人喜愛,使這一枯后又榮的充盈著青春活力和閃灼著文學彩虹的《山泉》,又同廣大讀者見面了。復刊后的《山泉》,再不是昔日那種綜藝性的期刊了,成了一冊文學期刊;再不會是昔日誰掏錢就可以亮相的人文會刊了,而有了自己嚴格文質文品的入門臺階和特色顯明的欄目平臺,我想,裂變涅槃后的《山泉》將成為商洛作家群和眾多文學作者一塊筆耕的沃土,一方靈思的園林,耕耘收獲的果實將成為豐富和滋養人們的精神食糧。
近來流動一句話:“商洛文學一棵大樹下一片草”,更斷言:“草的下面是沙漠。”這些形象的評說雖殘酷了點,雖偏激“左”了點,但應引起商洛作家群理性的思考。商洛作家群是否存在,這已成定論,毋庸置疑。商洛作家們是否在“浮躁”的文學追求和失落中迷離,是否在一棵大樹一堵墻前喪失超越的進取,是否在“饑餓”的市場轉型期改換門庭,這在個別人、個別群體中可能是存在的,但對整體而言,這個作家群體是活力充盈、文華盛開的。我以為,這些評斷一方面從一定意義上講傷害了商洛眾多在文學這塊田園辛勤耕作的作家和文學愛好者的自尊和自信,從某種意義上講否定了商洛號稱“百團作家”有省作協會員的文學追求和成就;另一方面也顯露了作家對自身對文學的無奈和失落。我一直認為,商洛文學是一棵大樹下一片小樹,棵棵小樹下是商洛厚重的文化沃土,沒有這厚重的文化沃土,何其有一棵大樹,誰敢斷言小樹難道就不想長大、長不大?我也一直堅信,在科技迅猛發展的今天,人能上太空,生物能克隆,“草”難道就不能裂變為參天大樹,誰敢言“草”中就沒有樹的精靈,就沒有樹的未來,更況在盛世華夏文學繁榮的今天,小樹必將長成大樹,說不定還會有第一個第二個像平凹一樣的參天大樹。《山泉》的復刊,正是為了發現和培養更多更多的文學幼苗,正是為了商洛作家群中眾多小樹的茁壯成長,并能在不遠的將來,長成一棵大樹。這是我這位為作家藝術家服務了10多年文聯人發自肺腑的祈盼和祝福!
一個關于《山泉》的故事,祈愿塵封的往事不再重演。
一組關乎《山泉》的話題,祈愿一支硬梆梆、叫得響的商洛作家群一路高歌,祈愿一個響當當、叫得上的商洛作家群、《山泉》文學現象,成為中國奧運年的熱門話題。
這是《山泉》的使命,也是《山泉》的宣言。
這是《山泉》的未來,也是《山泉》的永遠。
責任編輯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