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經的傳說里,女人不過是取自男人身上的一枚肋骨。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枚肋骨要群體團結糾集而起,要揭竿起義翻身不再做奴隸;要借了想這個最為性感的器官,自作自主、自分天下、平起平坐——最后,甚至因著各色緣由要拋卻這枚肋骨的依附主體——男人,心甘情愿地做個干物女。
原本一路繁華似錦的世界,因為時間的維度抑或內心的拒絕,開始漸漸欲與望。
也許,是覺得前方有無限開闊地,任我翱翔;也許,突然發現身邊少了牽絆,風景綺麗如許;也許,這紛繁之紅塵已是負累重重。于是一心一意要將心靈放飛到更空曠遼遠之境界,隨風而自由蕩漾。于是,只想如清澈小溪里那只潛底而默想的錦鯉。因為深知,所有絢爛與凋謝并存,所有喧囂與孤獨并存,所有幸福與哀愁并存,于是痛定思痛,或只憑借時代之東風,自動生成一套自我防御系統:此生長長,愉悅自己先;此生漫漫,先自己之樂而樂。
她們看著與世人無異,同樣朝九晚五,一般姹紫嫣紅,仍有七情六欲,亦懂四書五經,卻不再三心二意,只將一腔熱情與柔情付予本身;再要看得清晰時,卻又仿佛隔著一層浮雕玻璃般,如何專注于秋水也只窺得見那風景影影綽綽地在搖曳;看亦看不清,只干心內傾慕其——要將自己的生命與自己歡喜的意義,于那生命深處,次第開放,知些許愛之情意,是永恒的瞬間,知將不可求,于是殺出一條捷徑,于自我的魂魄中,尋專屬于自我的,瞬間的永恒。
也許她們深知:就算人生是一出悲劇,也要有聲有色地演好,不要失掉了悲劇的壯麗和欣慰。如果人生是一場喜劇,就先歡天喜地,奉迎自己而非他人。這一幕,只為這一場扮演的過程,而非走向最后的結局。
她們,自有著她們的智慧與風骨,那些獨立而卓然的思維,在寂靜的心里振聾發聵,在熙熙攘攘的塵世中,在寬闊的街道上,發著自己的聲音:寧靜的自己,或許,最接近神的旨意。而神,就是那個附你心上,指引你如何走向未來的一柱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