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們會像蒲公英一樣飛往自己的方向!
一、香芋·相遇·過去時令
整個高一的記憶就像那盒在迅速倒帶的磁帶,可我不知道它應(yīng)該在哪里停下來。
去報名的那天,和格子、YY一起穿梭在教學(xué)樓里尋找我們各自的教室。也許是剛從那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中考中僥幸歸來吧,步履輕盈,臉上蕩漾著屬于我們自己的笑容,滿滿的,快要溢出來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當(dāng)我們正興奮地談起新的班級時,距我們一米遠的一個老頭兒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我說:“歡迎你到10班來。”我一臉愕然地看著這個一手拿著兩把拖把,另一手拿著掃把和簸箕的老頭兒,再看到他走進那間和我剛才隨意說到的一模一樣班號的教室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我的班主任——老熊。這一年,老熊給了我無限的包容與諒解。他在我考試考砸之后仍會抱著期許的眼光給我鼓勵。第二學(xué)期快要結(jié)束時,當(dāng)我執(zhí)意要由寄宿轉(zhuǎn)為走讀時,老熊也曾狠狠批評過我。永遠銘記著那次去交申請時老熊說過的那些話,當(dāng)我轉(zhuǎn)身離開時他的一聲嘆息令我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積蓄已久的委屈瞬間爆發(fā),也許真的太令他失望了。分班后,每次遇到老熊,他總會親切地問我的近況,然后說到我最后一段日子的表現(xiàn)時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許我能讓他滿意的地方真的太少了。
后來我回想,才發(fā)現(xiàn)老熊曾是中考時我們考場的監(jiān)考人,難怪當(dāng)初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生命里總會有許多巧合,遇見也許從來就不是一種偶然。那么,遇見F和A,又算不算呢?
我們曾一起將時間刻畫,就像手背上的那條傷疤,即便可以忽略它的存在,也無法釋懷劃傷時劇烈的疼痛感。時間沒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讓人一下子忘記所有,只是在我們不斷惦念中,已開始遺忘。來是偶然,走是必然。當(dāng)有一天,發(fā)現(xiàn)記憶中留下大片大片的空白,我突然慌亂起來,努力搜尋著,只是一些零碎的畫面殘留,我怎么可以把它們弄丟呢?再后來,陌生的面孔來回穿梭,彼此只能草草了事。
向左是疑惑,向右是心疼,任憑我向左還是向右,結(jié)局都是一樣慘不忍睹。我在原地,手中捧著一杯香芋奶茶,空氣中氤氳著濃濃的奶香,醇醇的。畫面在此定格,只是這杯“香芋”如何載得動我們浮躁而任性的青春?或許我還不能感慨“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只是偶爾,偶爾想起便陷入無限的自責(zé)與悔恨之中,誰的夢已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二、香蕉·相交·現(xiàn)在時
從高一到高二,從2樓到4樓,48級階梯的落差。日子開始變得一如期望中的安定。一只被人拔光刺的小刺猬,曾經(jīng)鮮血淋淋,現(xiàn)在小心翼翼。
有一次上網(wǎng),在QQ上碰到狗狗,和他聊天總是感覺無比輕松。這樣一個表面上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的人其實心里比誰都在乎。
日子本不該這么消沉,頹廢和滄桑也不該屬于我們。Fish曾在我的本本里這樣寫:“身邊的位置只有這么多,有的人要進來,有的人就不得不離開。”或許真的是這樣吧,當(dāng)我們開始融入新的集體時,又會遇見一群讓我們感動的朋友。
Fish是一個既機靈活潑又很善解人意的雙子座女孩,常常讓人為其折服;周星“癡”和劉亦“肥”這對單細(xì)胞的姐妹淘,每每看到她倆于課間打打鬧鬧,單純得讓人不忍心去傷害她們;大鳥每次看到我的手都會驚訝地感慨這手像他曾吃過的肥肥的雞爪子,當(dāng)我盯著自己的手不理人時,他以為我生氣了就打趣地說:“來,來,來,你干脆打我的手好了,打腫了就跟你一樣了。”這樣一個心思很細(xì)膩但有時也會很不懂事的男孩常常讓人哭笑不得。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并沒有生氣,只是怔怔地望著手背上那條傷疤留下的印,淺淺的,印是刻在歲月里的故事,留住了一些人和事。王八是我高一時的同學(xué),他會容忍我在他每本書的扉頁畫上大大的烏龜來代替他的名字“王八”。每次“陰謀”得逞,他只得做無奈狀,而我當(dāng)然是邪邪地壞笑,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舞臺上,繁華依舊。當(dāng)我們懷著昨日的心情重返舞臺時,竟沒發(fā)覺劇本早已被篡改。演員換了一批又一批,劇本演了一出又一出,有誰會記得那時的我們,還有當(dāng)時的那出劇本。一切已謝幕!
三、香梨·相離·將來時
小時候,外婆就對我說過,不要和最親的人分吃一個梨,因為它代表“分離”。兒時還不曾懂得什么叫“分離”,那么長大以后呢?
對于高三,我們猶如隔岸觀火。看到校園里那群行色匆匆的人,總會有莫名的感傷和些許憧憬吧!碰到高三的學(xué)姐,她對我說:“高考完后來看你吧!那時候你們應(yīng)該坐在那棟新樓里開始高三的日子了。加油吧!我們挺過去了就是你們了。”也罷,既然躲不過也只能勇往直前了。明年此時,但愿我們能高喊:“高三,我曾走過!”踏往北國的列車,轟轟烈烈,一路向北!
一年后的我們,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們會像蒲公英一樣飛往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