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問我男朋友在哪時,我回答起來挺困難的,一般我都說沒有男朋友,其實是有兩個候選男友。只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愛我卻不疼我,另一個疼我卻不愛我。雖然他們可能都不愿承認我這個說法,但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而我理想中的真命天子卻是那個既疼我又愛我的人,所以,他們兩個,都還算不上,不過,他們卻在我人生的不同階段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那個愛我卻不疼我的人已經成為過去了,但我知道他還在等我。我們分開兩年了,我一直都有他的電話號碼,卻沒有再主動給他打過電話。而我在外面漂泊,電話號碼是常換的,等他打聽到我的新號碼,也許只有那么一兩次和我通話的機會,然后我就又換號碼了。我換號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工作地點的變遷或手機丟失或話費問題,而我換號后是從來不會通知他的,覺得沒必要。說他還在等我不是我自作多情地想當然,而是其他與我保持聯系的我們共同的朋友說的,他們說他還是經常在人前提起我,可以看出他一直沒有放下我,而且他家人一直催他找個合適的人結婚,他卻一拖再拖,不過他沒有拒絕相親也沒有拒絕戀愛,卻不提結婚的事。但他以前和我拍拖時,卻總想早點結婚以拖住我遠走高飛的心。他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放蕩不羈,豪爽有余溫柔不足,缺乏細心,不會關心人。以前我們在同一單位上班時,我生病了他卻不知道帶我去看醫生。說他愛我,是因為他為了我曾改掉不少惡習,我對他了解不多,都是他的老同事說的,說他之前像一匹野馬,而愛上我后,他收斂了很多,改變了很多,但他距離我心中的目標還是很遠,所以我不滿足,我最終選擇了離開。我走時,一米八的他流下了男人最珍貴的眼淚。
在異地他鄉,我遇上了我一生中最愛的人全元。我愛他是因為他細心溫和體貼,他性格很好,從不生氣不發怒,對每個人都很友好,對我也特別關照。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基督教徒。我沉醉在他對我的關愛里,慢慢地隨著交往的增多和周圍人總拿我們開玩笑,我們自然而然地走在了一起。《圣經》教導,基督教徒最好與基督教徒結婚。為了他,我改變了很多:為了能與他同心,我用了整整半年時間去了解基督教,去聚會去聽道,可以說當時我的動機是很不純的,目的性太強:為了能離他近點,我換了三次工作,飽嘗失業之苦;為了能更多地與他在一起,我幾乎全部的業余時間都用來陪他去教會了,失去了很多與其他朋友交往聯系的機會,這對當時并沒有從真正意義上信仰基督教的我來說,該是怎樣的一種折磨呀!可是,我付出了這么多,卻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真愛。雖然他對我很好:對自己節儉到近乎苛刻的他卻并不吝惜給我買衣服,也常常帶我去飯店打牙祭:為了支持我的寫作,他還專門去買了臺手提電腦給我用:我失業那陣沒有收入,他把他的銀行卡給我,讓我隨用隨取;最讓我感動的是,一個冬天的晚上,他甚至親手給我打來了一盆洗腳水,幫我洗腳……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能如此這般對我呢,我感覺幸福死了。可是,這種沒有保障的幸福終究是短暫的,不管他對我有多好,他卻始終不曾親口對我說過他愛我,也沒有給過我婚姻的承諾,盡管我們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盡管我們的愛光明正大,但是他卻不能承諾給我一個安定的家。沒有承諾的愛讓我沒有安全感,讓我變得多疑變得狹隘,特別是他雖然會帶我去認識他的同學、同事和朋友,卻沒有把帶我去見他父母的事提上日程,他的解釋是希望我能在最好的狀態下去見其父母,言外之意,是眼下的我不夠好,不具備見他父母的資格。這樣的推論讓我很受傷,記得電視劇《我們遙遠的青春》片頭有句話:“人這一生,總得動真格去愛一次。結果是,第一步,失去自我:第二步,失去所愛的人。”我已經為他失去了自我,那么,下一步就該是我失去他了。
有一句很經典的話:如果不幸福,如果不快樂,那就放手吧:如果舍不得,如果放不下,那就痛苦吧!當我開始對我們的愛情,確切地說是對他對我的感情產生質疑時,我們就陷入了感情消耗戰里。這場“戰爭”讓我們彼此都累,累得無法呼吸,最后我只得放手。可是,我卻想不通,對我那么好的人為何卻不是愛我的人呢?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如果是你,如果還可以選擇,面對我的這兩任男友,你會選擇哪個做你一生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