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2年起,蔣雯麗開始出任“防治艾滋病義務宣傳員”和全球婦女與艾滋病聯盟執行委員會委員,她是繼費翔、濮存昕之后的第三位也是唯一一位女性預防艾滋病宣傳員。忙碌的演藝工作之外,她的絕大部分精力都傾注在了防治艾滋病的宣傳活動上。
12月1日是世界艾滋病日,每年的這個日子前后,蔣雯麗都要走訪艾滋病患者,參加宣傳活動,接受媒體采訪,行程緊密得插不進針。有一年的12月1日,鳳凰衛視《全球連線》籌備了關于艾滋病的特別節目,前一天,節目組輾轉聯系上蔣雯麗的時候,她正在外地,預計第二天晚上7點才能回到北京。聽完節目組關于艾滋病采訪主題的介紹后,她滿口答應了。“我們節目9點開始,您8點半就得到,來得及吧?”節目組聯系人不太放心地追問了一句——嘉賓臨場“放鴿子”的事不是沒有,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到了北京也不早了,要不,我從機場直接去你們鳳凰會館吧,這樣保準兒不誤事兒,還能有時間和主持人提前溝通一下。”蔣雯麗很爽快地給了一顆“定心丸”。
第二天下午,節目組剛要和蔣雯麗確認時間,她的確認短信已先發來。晚上,還不到8點半,蔣雯麗就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到了。《全球連線》演播室在香港,蔣雯麗要通過視像連線參加節目訪談,鳳凰會館負責的技術人員小路一見面就主動跟她說明了情況。以前很多大腕因為不滿狹小的錄音棚和簡單的背景布置而頗有微詞,他們感覺這樣的待遇讓他們面子上過不去。在鳳凰衛視的上海分站,有位嘉賓見演播室沒想象中的氣派,到了門口不進去,認為那邊的同事是打著鳳凰衛視的旗號行騙,甚至還撥打了110。蔣雯麗聽了小路的一番解釋,無所謂地擺擺手說:“嗨,把事情做好最重要,面子是自己掙的,可不是別人給的。就像我們演戲,排場擺得再好,戲演不到位,也是空架子。”
蔣雯麗接過小路遞過來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小路見狀,問道:“您這到處連場趕,夠辛苦的了,是不是連飯都沒吃呢?”“這幾天,最有宣傳防治艾滋病的氛圍,要抓住時機!今天沒時間了,喝點水墊著吧,把節目做完了再說。對了,我這次走得急,也沒帶助理,得麻煩你們給化妝了。”蔣雯麗滿臉倦意,臉上的妝已經很差了。小路聽了,暗暗叫苦一讓香港的同事給害了,他們一定是忘了跟蔣雯麗說鳳凰會館晚上沒有化妝師的事了。
前一陣子,一位小有名氣的青年女作家也是來錄制晚間的節目,同樣是視像連線,一看錄播間的設備就是一番奚落;一聽到沒有化妝師,大為惱火,起身就準備走人。其實,女作家當時的妝容相當漂亮得體,小路趕緊“拍馬屁”:“您的妝比我們化妝師化得都好啊,不用再返工了。”女作家勃然大怒:“再好是我自己化的,你們請我來連化妝師都沒有,太不給面子了!”原來,她想強調的只是一個面子,而她要拂袖而去,想必也是為了擺一個譜吧。那時候節目上半場已經開始了,還有二十幾分鐘就要和她連線,她這一走,要么臨時拼湊其他相關內容,要么提前3分鐘結束節目,對于直播節目,任何一個選擇都會讓這期節目“死”得很難看。小路只好求救于香港編輯部的同事,當班的魏主編一邊監督節目錄制一邊承認疏忽,說了一籮筐的好話,女作家還是要走;另一位女主編上陣,好言相勸耐心安撫,快到女作家出鏡的時間,女作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頭了。
這次,小路擔心舊戲又要重演了,尷尬地站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咦?就你一個人啊!哦,化妝師下班了?”蔣雯麗環顧左右,發現了問題。“是啊,沒有特別節目的話,化妝師晚上不值班,香港那邊的同事可能忘了這回事了,也沒事先跟您說一聲,真不好意思!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要不,我去樓下幫您找一位,怎么樣?”小路趕緊連道歉帶解釋。“哦,這樣啊!那我自己來就好了,簡單化一下就好了嘛,不用麻煩。麻煩你幫我先接通主持人的電話,我一邊化妝一邊和他先聊聊。”蔣雯麗邊說邊去翻自己的化妝包,沒有任何異議。小路倒愣了,沒想到堂堂大腕這么好“打發”。
節目錄制非常順利,節目結束后,平素對嘉賓要求苛刻的主持人胡一虎特意給蔣雯麗打電話,“今天的訪談信息量非常大,很踏實,非常感謝!歡迎你經常來給我們捧場哦!”“謝謝你們給我這個宣傳的機會!大家彼此支持吧!有需要隨時聯系!”蔣雯麗很爽快地說。
離開鳳凰會館前,按慣例,小路請蔣雯麗留下銀行賬號,以便日后發送節目酬勞。小路注意到,蔣雯麗留下的賬號開頭是“中國預防性病艾滋病基金會”。
這就是蔣雯麗,這就是一個防治艾滋病義務宣傳員,她沒有其他明星的喧囂虛浮和趾高氣揚,她給人的感覺是淡定和自然,樸素得不像一個大牌明星。許多明星在鏡頭前都強調自己的形象和面子,總希望給觀眾一個光鮮的自己,為自己的面子增彩,但蔣雯麗的樸實自然令人欽佩,我覺得這比任何化妝都美麗。
編輯 胡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