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叫蓮。白皙的皮膚,姣好的面容,加上修長的身材,走到哪里都成為目光的焦點。她是男生們心中的蓮花,淡雅、脫俗,令人賞心悅目,何況,她還是個才女呢。
她功課超級的棒,年年拿獎學金,文字還能插上翅膀飛到全國的大小報刊。按說,她該在男生簇擁下,是個驕傲的公主,令人不解的是,丘比特之箭遲遲地不肯射中她,大學幾年,她形單影只。
望著那些甚至可以說矮胖、長著雀斑的女生都有男生環繞的時候,她或多或少地有些淡淡傷感。
那日,她經常撰稿的報社組織筆會,看著一堆熟悉的文友名字,她心動了,應邀參加。
筆會地點設在北京什剎海邊的酒吧街,在與文友們一一握手、問好時,她看到了俊朗的林克。這個文友眼中的大哥大,果然不俗。文友們推杯換盞,相交甚歡,而她一杯下去,就有些微醺。她溜出來沒幾步,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荷葉掩映下白色、淡粉的荷花,一朵朵的,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這么美的蓮,怎么就沒有人喜歡呢?他接,因為你太美,清新脫俗,猶如仙子,哪個凡人敢自比董永?她才發現,是林克尾隨而來。林克說,有種女人很美,像這湖心中最美的一朵蓮,遠遠地望,心馳神往,但只會遠遠地望,誰也不敢輕易采摘,如南宋周敦頤所言,“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她笑他嘴巴好甜,并且說,如果她是男人,她就縱身游下去,摘了那朵最美的蓮花。林克哈哈大笑,蓮花離開池塘怎么活啊?她想起了老家至今還在用的一口口大缸,開玩笑地說,那就放到缸里養吧。他忽然想起,自己還真看到過呢。他拉起她,一溜小跑,到了宋慶齡故居。院落深處,可不是嗎,一缸一缸的蓮花,她望著欣喜。
筆會回來,她們仍然E-mail、QQ上探討詩詞歌賦,高山流水,琴瑟和鳴。她再寫文字,感覺總是添了些柔情。她發覺她竟在不知不覺中癡癡愛上了他,而他也常感到無法自拔。
后來,她畢業了,不顧一切地飛到了北京。感動之余,他花巨資在什剎海邊,買了一處民居,梧桐樹下,擺了幾缸蓮花。她才知道,他是有名的地產商,只是他有嬌妻愛子。而她,就像文字,僅是他年少時的夢而已。
她哭紅了雙眼,他說,她是他惟一的紅顏知己,還說魔教長老曲洋和衡山派劉正風,都能共同演奏《笑傲江湖曲》,我們為什么不能?他要和她彈一生一世的《笑傲江湖曲》。她知道林克對她的好,高山流水人生能遇幾回?
當風吹黃葉落的時候,缸中的蓮花也一片片地謝了。她掰開蓮蓬,蓮子卻不怎么成。她落淚了,自己不就是這缸中的蓮花嗎?美麗依舊,卻不是呆在自己的家。
留下便條,改了號碼,她走了,永遠地走了。她要做回那湖心中的蓮,等待一位勇敢的男子,不畏艱難,涉水而來,將其采摘,結出飽滿的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