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級的好友杰西卡和阿什利,大學四年為那千回百轉的法語意亂情迷,為那凱旋門盧浮宮的傳說魂牽夢縈,畢業前對著山姆大叔提供的各種大好就業機會愁眉不展,總覺得今生不能在法國生活,便好比亞當缺了根肋條,于是毅然報名去法國教中學生英語,一畢業便坐著銀色的777“大鳥”飛去了巴黎邊上的小鎮。無獨有偶,我另外的三四個朋友因為對非洲向往不已,決定長途跋涉去南非當志愿英語老師。
后來在紐約的時候,我不時收到杰西卡和阿什利的照片和信,照片上的女孩子們笑靨如花,套頭毛衣,格子呢裙,齊膝長靴,穿著打扮竟儼然如巴黎女郎。我不禁對他們追求自己生活的勇氣和膽量羨慕不已。
另外三四個朋友因為對非洲向往不已,通過非營利性機構去南非當志愿者教英語。機構不給他們報酬,只是提供住宿和膳食,他們追求經歷而不圖報酬。
另外一位好友克里沃,是位憂國憂民的典型代表,申請了美國政府專門為大四學生提供的著名的為期一年的研究基金,遠赴南美洲的玻利維亞,研究當地的飲水和膳食衛生,并積極參與當地的政治生活。
熱衷于中文和中國文化的克里斯廷,畢業后在中國背包旅游半年。在旅游途中因一個巧合被《華爾街日報》中國版的總編輯慧眼識中,成為《華爾街日報》駐北京的財經記者。
經濟課上的佩尼,二年級就因為榮登《花花公子》封面而引起全校軒然大波,前兩天寄來了相片,已經搬去了意大利,成為Prada正式的簽約模特。
麥克子承父業,遠赴中東走進了美國駐沙特阿拉伯大使館,在那個硝煙如此濃重之處繼續展現他的招牌笑容。
跟文理學院的沉重相比,商學院的學生們本能地熱衷于商場。每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商學院學生們從美國各個地方飛向紐約的華爾街,飛向西雅圖的波音,飛向倫敦的證券交易所,飛向東京的房地產公司。
美國大學生畢業后,全世界都會有他們的舞臺。
(顧建平摘自《新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