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把知識裝進口袋里》(2008年第12期)
想起讀書的時候,課堂上奮筆疾書,恨不得把老師講的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往往一個學期不到,就抄滿好幾個本子的筆記。最后呢?這些辛苦記錄的資料很多都被束之高閣,落滿了灰塵也不曾再看第二眼。
和我同樣有此想法的人又有多少呢?是不是所有的人面對自己還沒有掌握的知識都有一種本能的想要迫切擁有的欲望?當想要掌握的知識盡在手中。反倒不著急消化吸收真正據為己有為已所用了。
古語道:學以致用。面對辛苦學來的知識大致不外乎幾種情況。一是像我這種把得來的知識拋在一邊,這些知識對我的用處就是沾沾自喜地認為將來會把這些知識學會。二是抱著書本不放的書呆子型,這類人學來知識的惟一用處就是在考試中無往不利。三是學習后能夠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地將知識運用到實踐中去。知識在這些人手中才算是真的物盡其用。還有一種就是能將曾經學到的知識作為奠基,發揚光大出更優秀、更有用的知識來。
對于學習利用知識的企業管理者來講,第一種人必定是一個不合格的管理者,第二種人則是目前頗為普遍的所謂高學歷的職業經理人,他們能否將企業發展壯大取決于身邊人的能力,第三種人則是一個優秀的管理者,在他們手中,企業會發展得更好,走向健康向上的道路,第四種人,如杰克·韋爾奇之流,少之又少。(南昌姚威)
《經營哲學創造的奇跡》(2008年第12期)
用現代經營的術語來討論劉備的領導之道,很有意思。劉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草根,先后依附于各路軍閥,但最終能三分天下有其一,的確是一個奇跡。他的成功之處,在于極其“仁義,而不迂闊,對于管理者來說,信用是一筆無形資產。無論對于組織內的員工還是組織外的合作伙伴皆足如此。人心不可欺也。這一點劉備做得非常好。現在不少創業者,往往不太重視這點,反而把不誠信作為證明自己聰明過人的一個標準。這是很危險的。當你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的時候,你的信用成本就支付出去了。其他成本還有收回的一天,而信用成本的支出往往是無法收回的,最終必然是作繭自縛,道理雖簡單,能夠做到的太少了,所以古人喜歡以愛不愛占小便宜,講不講信用,來斷定一個人是否有大成就。這是有道理的。我也曾經白手起家,辦過企業,但是由于不重視信用,我最終失敗了。當然,我絕不是一個無恥小人,只是有一些不好的習慣。我覺得自己很聰明,計算能力比任何人都強,但是在我嘗到幾次甜頭之后,發現路越來越難走了。寒了員工和供應商的心,在他們不再相信我說的話之后,我只好關門了。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為是自己運氣太差,是他們太不仗義。后來,我去一個朋友的企業打工,當我改變角色之后,明白了這一點。遺憾地足,無淪我如何現身說法,他依舊和我以前一樣靠小聰明我行我素,企業也每況愈下地掙扎著,(北京 吳煥)
理論與實踐的距離(2008年第11期《從次貸危機到華爾街風暴的傳導機制及教訓》)
很早就對汪康懋教授有所了解,認為其一直不失一個才華橫溢愛國教授的本色。
對于此次美國次貸危機引起的金融風暴,在大陸混的學者中(包括那些從來都是在大陸混的本土學者),汪教授是當仁不讓的最佳闡釋者。但是,這并不代表汪教授的觀念就完全正確,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掌握全部的真理,也掌握不了某一真理的全部。這次從美國次貸問題引起的華爾街金融問題,已經演變為全球性的經濟問題,而且問題首先出現在美國,一下子似乎讓所有的現行市場經濟理論失去了支點,這也是大陸一向活躍的經濟學家這次反常地集體失聲的原因之一。
回到汪教授的觀點。汪教授功力深厚,對次貸問題規模的估算肯定是八九不離十。汪教授“次貸問題不會對美國造成威脅”的判斷,可能不符合一部分中國人希望看美國笑話的期望,但卻印證了我自己早先的判斷,從汪教授對中國問題的分析以及提供的政策建議來看,汪教授確實很了解中國的實況,那就是“驢糞蛋,表面光”,里面積累的深層次的問題幾乎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隔岸觀火的部分國人恐怕怎么也沒想到如今確實火燒到了自己的眉毛。汪教授對房市的判斷和建議,是全球視野下的真知灼見,“企業要找到并堅持主業,不能心猿意馬”的勸誡也可謂苦口婆心,包括“提高個稅起征點到8000元人民幣”在內的一系列改善民生的建議,盡顯為國為民的大俠本色,對利益集團綁架國家財經政策跡象的痛心憂慮,更讓我們看到了一顆拳拳的赤子之心。
說到這里,所謂的主流人士可能會認為理論與實踐中存在距離,汪教授的建議大書生意氣,政府有政府的苦衷,中國有中國的特色。在這一點上,我認為汪教授的建議是良藥,也非常可行,但對中國政府來說也確實苦口,這也是中國特色。據我對汪教授的了解,他一定是滿腔熱情滿懷期待的,但我的判斷是,汪教授恐怕又要乘興而言,無果而終了,說實話,我很佩服汪教授在這方面的不成熟或者天真,真的。(上海 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