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也優雅

在一次電視辯論中，奧巴馬自然放松地坐在類似吧椅的高凳上，一腳曲扣于高凳橫杠，一腳垂直踏地。坐高凳吧椅是最美國式的平民行為，但奧巴馬卻可以顯得那樣從容優雅，每當被逼問時，他只是莞爾一笑，經常會后退一步，由當事人轉成旁觀者。這樣的舉止贏得了眾多媒體的美譽。

這里我們且不談論奧巴馬的政途，筆者只是覺得，作為出身草根，來自單親家庭的黑人奧巴馬，在入讀哥倫比亞大學和哈佛前，進的都是公立學校而非貴族學校。他婚后至今一直住在芝加哥大學附近種族雜居的社區，即上海人慣說的“下只角”，熱心于窮人社區工作……可見，優雅與草根并非相克。

奧巴馬身后的三個女人：母親、外祖母和太太，是她們合力將奧巴馬打造成自信自律優雅的男士。

奧巴馬母親在1960年嫁給來自肯尼亞的老奧巴馬。這遠在馬丁·路德金發表《我有一個夢想》之前，是現實版的《猜猜誰來吃晚餐》。雖然這段婚姻只維持了三年，但她不像一些單親母親對子女充滿怨忿或聽之任之。她常會在晚間喚醒小奧巴馬，與他一起欣賞皓月當空、風吹樹梢的靜夜，母子倆一起閉目靜聽大自然的脈息。后來她帶著6歲的奧巴馬前往印尼，為怕陌生的語言環境影響兒子的母語，她每天早上四點起床給他上英語課，并諄諄教導他：“如果你想長大成人，你需擁有這些品格：誠實、公正、獨立思考和講真話……”在印尼度過的童年令奧巴馬親身經歷了第三世界的貧困苦難。奧巴馬母親在再度離婚后，仍留在印尼從事研究。直至1992年，她還通過了博士論文，并繼續在發展中地區從事微型貸款的工作，服務弱勢群體。

奧巴馬在少年時代回到夏威夷的外祖父母身邊，外祖母的去世令奧巴馬在競選活動中當眾灑下男兒淚，他不是做秀。外祖母可以講是奧巴馬身后又一個女人，她來自宗教氣氛森嚴之家，嚴禁家人酗酒和賭博。她同樣以此嚴格要求奧巴馬，但這并不意味著奧巴馬的外祖母不主張個性張揚，她早在中學時代就秘密結婚，直至中學畢業才通知父母，與奧巴馬母親一樣執著和反叛。

至于奧巴馬身后最重要的女人，自然是被他稱為“磐石”和力量源泉的妻子。奧巴馬哈佛畢業后不乏高薪厚職的選擇，但他選擇當弱勢社群律師，此時全靠太太米雪爾做全家經濟支柱。因篇幅所限，這里不一一贅述。但有這樣一個細節足見她對奧巴馬影響有多大。吸煙是纏繞奧巴馬多年的壞習慣，當他決定參選希望太太支持時，太太答應了，但說了一句：“我們不能有一個吸煙的總統。”他就這樣成功戒了煙……

在高等教育相對普及的今天，“優雅”再不是遙不可及，但是，家庭的教育，猶不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