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碧華,常德日報社晚報專職編委、新浪網著名寫手,出版專著5種。今年汶川地震當初,他以一種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作家使命感,一氣創作了《悼四川死難師生》、《愛人,摟緊我》、《那只手,那支筆》、《誰在地獄點亮太陽》等4首詩,是全國最早寫地震詩的詩人之一,作品在網上產生強烈反響,湖南衛視大型晚會選用一首朗誦。
本人讀書不多,一直以為,學者們干的都是大事,他們研究的課題一定關系到國家興衰。特別是目前全球金融危機中國如何應對、中國如何維護領土完整等等,沒料想,最近一批學者圍繞廁所問題大爭特爭起來,字里行間,讓讀者遠遠地聞到了一股臭氣。
引爆這一論爭的首先是茅于軾先生,他認為廉租房不修私人廁所為宜,他說:“市場經濟就是對窮人不利。有錢人什么都能做,沒錢什么也做不成。它是認錢不認人的。能不能改成一視同仁?我們試驗過,就是吃大鍋飯,結果不但富人完蛋,窮人更慘。倒是改革開放以后,雖然貧富差距擴大,但窮人的生活有了改善?,F在基本上沒人挨餓了。這是中國幾千年從未有過的事。市場經濟能把餅做大,它的分配原則是誰創造的財富多,誰就得到更多的分配。但這樣的分配原則,不能把餅均勻地分配給每一個人。”茅先生說得再明白不過,富人創造的財富多,一個人同時占幾個茅坑(即廁所)都行,但窮人他就只配占有一個或眾人共享一個廁所。
他的觀點,遭到更多的人反對,一般是上升到道德的層面來論爭。薛涌先生反駁說:我們是否應該建立一個“認錢不認人的社會”?我們是否應該建立一種機制,使“有錢人什么都能做,沒錢什么也做不成”?市場還有沒有任何道德底線?
薛先生的觀點是咄咄逼人的,講白了,他就是批評茅先生“不講道德”。
廉租房是否修廁所,竟然驚動了這么多檔次高份量重的學者,令人驚訝的同時,筆者深感現在的“民生話題”確實時髦。不過,我倒認為,廁所問題根本用不著學者們來花費寶貴的精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廁所的廉租房修起了,對于缺房子住的窮人來說,肯定會住的,窮人不會因為使用公共廁所而拒絕入住。茅先生之所以拋出那種觀點,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國家實行經濟適用房以來,真正惠民的房子又有幾套呢,大多被當地有關部門做了房產開發,實際上還是有錢人享受了。如果認為窮人共享公共廁所就是不道德,也不能輕易下此結論。市場經濟的本質就是不道德,就是巧取豪奪以獲得更大利潤,任何商家的原始資本積累時期都含有不道德的成分,所謂慈善事業,就是先富起來的人一種良心發現與回報。
如果薛先生不承認這點,那么僅舉一例,如果你家請了保姆,同樣是人,你憑什么要人家來干粗活伺侯你呢?你并沒有認為不道德,你會說給了她報酬。為什么你能給得起報酬呢?那是因為你認為創造的社會價值大于她,所以有支配她的權利。
將廁所問題上升到道德層面來論爭,筆者認為實無必要。因為不道德現象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只是不愿承認罷了。倘若廉租房每間都配有了廁所,被有錢人控制起來了,窮人依然住不成,沒有房住比共享廁所應該是更不道德的。但薛先生說是否可以建立一種機制,等這種機制建立起來,窮人已在寒冬或酷暑中度過很久了。還是讓窮人們與建設方來討論這個問題吧,學者們,你們應該有更多的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