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是勞倫斯的代表作,也是一部頗受爭議的作品。 康妮的丈夫克利福·查泰萊在1917年的大戰中身負重傷,被送回英國后腰部以下永遠癱瘓了,戰后他們回到克利福的老家勒格貝,克利福繼承了爵位,康妮成了查泰來男爵夫人。
勒格貝的日子貧乏而單調,他們的生活空虛而漠然。克利福因為癱瘓而不能履行做丈夫的責任,但他始終不承認自己無能。反而以強烈的家長威嚴管制康妮,他認為夫妻之間只要有精神交流靈魂的合一就夠了,于是他就跟康妮談他那粗制濫造的小說,而這些無非都是為了掩飾自己性無能所帶來的自卑。克利福并不關心康妮是否快樂,他只是需要用康妮來證明自己是活著的。
結婚后的第二年冬天,劇作家米克里斯來到勒格貝,他引起了康妮的同情并委身于他。這是康妮生活中第一朵浪漫之花。夏天,米克里斯帶著寫好的劇本和蘭花再次造訪。在康妮眼里他很漂亮。但是康妮發現他的不體貼和蔑視女人,終于和他分手。
一天,克利福有話要吩咐他的狩獵人梅樂士,讓康妮去村舍找他,康妮意外地看到他正赤裸著上身洗浴。梅樂士健碩的身體撥動了康妮已快要沉睡的生命琴弦,他的背影讓她心里燥熱了。回家后康妮向克利福提起梅樂士,克利福卻對梅樂士鄙夷與不屑,因為在他看來,那只不過是他花錢請來的仆人。康妮知道他沒說真話,他是那樣的狹隘和懼怕生命。在克利福眼里,只有錢、名譽和地位。
康妮從大鏡子里看著自己的裸體,不禁暗自傷心。在她的眼里,27歲的自己已經老了!她突然開始憎恨克利福,憎恨他的寫作和談話以及騙人的精神生活。她慢慢地明白,自己要的是像梅樂士那樣健康性感的男人,而不是成天坐在輪椅里萎縮的小老頭。
春天,康妮到樹林里散步,看見了正在游戲的小雞,感受到生機的吸引。梅樂士對她產生了憐憫,倆人進入了一種沉睡的夢幻般的狀態中……
康妮與梅樂士最初的交往只是因為肉體的需要罷了,幾次以后,康妮發現這種只是肉欲的交合很無聊,甚至可笑,她有些厭倦。但后來她又發現梅樂士是一個熱情的人,一個健全而熱情的人,她愛上了他,而梅樂士也與她同時墜入愛河。兩顆相愛靈魂的性愛是那么銷魂,康妮沉醉了。她愿意放棄一切與梅樂士在一起,不管梅樂士是一個狩獵人還是紳士。
初夏,康妮懷孕了,她提出離婚,并告訴克利福,她所愛的人是梅樂士。
克利福猶如墜入陷阱的野獸,狂呼道:“天哪!你竟和我的一個仆人發生關系!”“我卻不提出離婚。”因為在克利福看來,康妮居然跟一個下賤的人私通,那有失體面。
康妮決定離開勒格貝,去蘇格蘭。梅樂士去了鄉間,在一個農場里找到了工作。他們堅持著,心里充滿希望,期待著那不遠相聚的日子。
經典語段
康妮默想著。“這不見得是真的,”她說,“男人是可以愛女人,并且和她們談話的。我不明白男人怎么能夠愛她們而不和她們談話,不和她們親熱。他們怎么能夠?”
她可以感覺著在同一個世界里,他和她是在一起的,他,那無名的男子,用著美麗的兩腳。神妙的美麗的兩腳,向前移動,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血脈里,她感覺著他和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是在她所有血脈里,像曙光一樣。
點評:
靈與肉的結合才是最完美的。當兩顆相愛的心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性是水到渠成的事,沒必要去刻意掩飾壓抑自己。當為了刺激或為了擺脫某種郁悶壓抑去尋找一夜情時,那短暫的激情快感之后,恐怕會是更沉重的苦悶與心煩意亂。當不愛而性時,會像康妮感覺到的那樣,他的動作是毫無意義可笑的“拱屁股”。
勞倫斯將愛與性的問題覺察得異常深刻,這是人類永不衰竭的話題。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讀讀《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也許能讓我們恍然大悟。
編輯/無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