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譚盾的歌劇《秦始皇》在西方世界完成了對“第一個中國皇帝”的塑造,票房雖一路飄紅,但商業上的成功并不能挽救西方媒體對于作品的強烈非議。譚盾旋即陷入了批評的漩渦之中。
《紐約客》評價《秦》為“誤入歧途的中西合璧之作”。更為尖刻的批評說道:“啤酒就是啤酒,紅酒就是紅酒。譚盾最好一輩子去寫笛子和二胡,為什么偏要來寫小提琴呢?”
惱怒過后,他依然具有不在乎的能力:“我一刻都沒有懷疑過自己,你說我是自信也好,狂妄也好。我在內心是個極度浪漫的人。人一定要浪漫,才能超越世俗生活。只有超越世俗生活,才能夠創造。”
一直以來,有人評價他從未拋棄“年少輕狂”的秉性——敢于打破任何藩籬,不受各種框架的束縛。他也承認這一點:“文學史很殘酷,只留下有獨創性的人。音樂也是一樣,如果沒有自己的情懷,永遠站不住腳。”
他善于追根溯源。巫文化、楚文化、黃河流域的文化,這些構成了他自稱的“(譚)盾結構”。1997年,為香港回歸創作音樂,譚盾選用了湖北編鐘作為媒介。一曲《天·地·人》,讓他拿到了當年的格萊美音樂獎。
經歷越多,譚盾愈發感悟到,“生活就是比膽量”。
摘編自《經濟觀察報》 編輯/小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