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急促的鬧鐘聲催醒,窩在松軟的被子里伸個懶腰,仍不想起身。似乎總是這樣,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等稍清醒了下,突然聽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雨點聲。開了門就往陽臺沖,皮鞋已成了水鞋。
那一刻,除了無奈,還有無助。如果不是寧缺勿濫,或許會有一個他同住,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快節奏的生活,連傷感的時間都沒有,突然想起耍趕在上班前,完成老師托付的事。便急匆匆的洗漱,拿把傘就下了樓。
撐著傘,走在雨中,卻一點不優雅,馬不停蹄地往小區門口沖。到了廣播電臺,幫老師拿了征文的獲獎證書和獎金。走出門的時候,心里卻裝滿了失落,得知主持夜晚情感欄目的主持人走了。而且走的有一段時間了,聽到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我24小時開機,辦公電話他也知道,QQ、郵箱也都沒變……可他竟然沒通知我。即使不是太熟,但我總算他在這個城市為數不多的朋友啊!他怎么可以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這一刻,我不曾想到他為何走,去了哪里。最在意的就是他競沒通知我,心里極不舒服,不被人家記起,是件讓人難過的事。后來,不死心地撥了電話過去,不出所料是空號,走得這般絕決,必定對這個城市或這個城市的人失望至極。
忽然想到,原來在一起吃飯時,曾問過他,來這里這么久,為什么不換一個本地的號碼’他說怕麻煩,不管外地的本地的,只要想聯系,用起來都一樣。那時就隱隱地知道,他在這個城市必定呆不久,或許是留著這個號碼在等某個人打,現在走了,號碼卻換了。我胡亂地猜想,或者他等的那個人等到了,然后雙宿雙飛。又或許,等得不耐煩,執意要斷掉過往,重新生活……但不管哪一種,似乎都與我無關。
記得當時,我還開玩笑地說過,一定要讓他換本地號。他反過來說,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現在想來,他在暗示什么嗎?)再后來,忙,竟然想不起他,想不起來這事。如若不是這次幫一個老師去電臺拿證書,或許,半年?一年?才知道他的離開。這樣想著。他走時不通知我,也應該,沒有什么不舒服的了。
突然明白,朋友,不常見面,肯定沒有常常想念。如若不然,經常想著念著,一定會見面的。
雨天總是憂傷的,容易發生憂傷的事。
走在上班的路上,不知哪家的音響店里傳來范瑋琪歌聲我們說著報紙上的事,我們說著朋友們的事,從來就不說我們之間的事……在離別時,才看見我們該留住的故事。
不由地想,如果當時我們不是熱衷于說別人的事,留點時間給自己抑或都不是太忙,彼此聯系一下,我和他之間也該發生點什么事吧!或許,便沒了陽臺上的水鞋事故。但這都只是如果。
天,晴一下,陰一下;雨,下了停,停了下。沒完沒了。
來了,暫住,又走了……人生不過如此。
編輯/凌 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