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孩子,都是天后]
第一次認識你,是2003年。
那年,我在西北的一所城市里讀高中二年級,整天抱著厚厚的復習資料穿梭在校園里。皮膚黝黑,而且極其地瘦,學習成績一般。沒有色彩的高中生活,曾一度使我對生活失去信心和方向。
回家路過電影院,無意間看見你圓圓的臉在海報上綻放著無比燦爛的笑容。心便在那一刻被你俘虜,因為你的可愛和純真。在那年的春天,我的小小心房里為了你埋下一粒種子,等待開放。
連續(xù)兩周午飯只有一個面包充饑,只為攢錢買下一張《下一站天后》的電影票。
沒有爆米花,也沒有可樂,買完票口袋里就只有一張僅夠我乘車回家的小額人民幣。盡管如此,自己依然興奮得不得了。坐在位置上,焦急地等待著放映廳里的燈光全部滅掉。那是一種信號,意味著我將要看到你,在屏幕上唱那一曲《下一站天后》。
你從后臺唱到前臺,也從我的眼里唱到我的心里。你唱“臺上任你唱,未必風光更好,人氣不過是肥皂泡”,可是你不知道,那一刻有一個女生寧愿自己是那些肥皂泡里離你最近的那一個,哪怕頃刻就會破掉。
當你在舞臺后,一個人流著淚唱起那一句“白日夢飛翔,永不太遠太抽象,最后變天后、變新娘,都是理想”時,我已經(jīng)看不清楚你,淚眼朦朧中我掐痛了自己。原來每個女生都有夢都有理想,每個女生都有過孤單有過自卑。
可是,你對我說,每個女孩都是天后。放映廳里沒有任何人看到這個女生的淚水,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在相互交叉的胳膊里,一點一點洗刷掉所有的悲哀。
2003年3月,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無可替代。
[看你長大,是幸福的事情]
2004、2005、2006年,你一次次出現(xiàn)在電視屏幕上。
高三的時候,有時隔著好遠我都能聽出電視上你的聲音。輕輕走出房間,躡手躡腳地在客廳門口探個腦袋,瞄你幾眼都覺得滿足。
有時候你是可愛的學生妹,有時候你是叛逆的酷女生,有時候你一身古裝,有時候你衣著前衛(wèi)。你為愛情飛蛾撲火,你為朋友兩肋插刀,你在課桌上睡覺,你在寬闊的街道上一個人落淚。我就那么一次次短暫地觀望你,你在我的記憶里總是片段式的畫面,而正是在這樣的片段里,你長大了。
我看著你,自己也在成長。
走出高中校門,走進象牙塔下,我以為你會離我而去。可是,我錯了。
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我的悲傷無處訴說。校園南邊角落,被梧桐樹包圍的小院里,有家小小的碟片店。我在那里找到了你最早的片子《自從你來了》,意外的收獲帶來無邊的欣慰,在那段被孤獨侵襲的日子里,你又一次來到我的身邊。
你在那里面,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我緊緊湊在不怎么清楚的屏幕前,尋找你的影子,可我還是找到了你。你扎平常的小辮子隨意盤在腦后,在一群穿黑白制服校裙的女生堆里顯得那么不起眼。可我的眼里,卻只有你。
第二天,我將頭發(fā)扎成你的樣子,抱著書本走在校園里。早晨的陽光直直照在我身上,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就如同你一樣。
原來,看你長大,是件幸福的事情。幸福在于,我和你一起成長。
[為你,許下一個愿望]
轉眼,從認識你算起,已經(jīng)五年時間,我剛剛大學畢業(yè)。匆匆忙忙趕招聘會,在現(xiàn)實和夢想間艱難地選擇。
年初,阿嬌的離開使你痛哭流淚。記得2月份買那張(我們相愛六年)的專輯時,我還對著碟片封面上的你微笑。她在香港陪你六年,我在這里陪你五年。相差一年時間,也相差了跨越不了的千山萬水。
可忽然間,她被迫離你遠去大洋彼岸,留下你一個人面對一切。我總在看電視新聞時,擔心你是否會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的通告,一個人的錄音,一個人面對鏡頭,還有一個人被人稱做阿SA,而不是TWINS。
所有喜歡你的人都在埋怨她傷害了“TWINS”這個曾經(jīng)完美的組合。曾經(jīng)完美,多么傷心的字眼。而我看到你,一個人在鏡頭前淡淡微笑,眼里卻是掩蓋不住的難過。
2008年7月。路過音像店的時候,聽到了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在那里唱我不看歌詞便聽不懂的曲子,可是依然是當年聽《下一站天后》時,充滿了希望的歌聲。
問老板要來碟片的歌詞,和著你的聲音默默唱。“不能更改天氣幻變,每夜仍盼望笑面重現(xiàn),聽一聽那心愿,夢也可實踐”。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高三時的夢想,以及在大學畢業(yè)前的那些理想。它們不知道被我丟到了哪里,好久好久都沒有回家來找我。
將碟片放在音響里,關上房門,開到最大音量,單曲循環(huán)一次又一次。窩在沙發(fā)里閉上眼睛聽你唱,似乎看見你在夜晚的窗前雙手緊握,虔誠地許下愿望。
為你,為她,為曾經(jīng)、將來的時光和夢想。
那么,阿SA請讓我給你許下一個愿望,可是,這個愿望我不告訴任何人。
只要你幸福,就好。
編輯:夕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