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追求他的時候,我們往往羞于言表,于是選擇一封書信表情達意,或者,兩情相悅之人相隔千里,只能鴻雁傳書;談戀愛的時候,寫信也是自然的,因為情感澎湃,又不能時刻與情人廝守,只能寄情于信,于是情書就這樣誕生了。
這情書想來也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在如今網絡發達的社會,世界都成為了地球村,距離不再是距離,傳遞一份感情,我們有更快捷更直接的表達方式,能去寫一封情書的人,該是不懂電腦呢還是在懷舊?抑或,我們想要去追尋一回過去的感覺,只怕現實的社會環境造就的現代人思維,很難去理解和接受。情書的本質就是表情達意,傳遞愛慕,也是信息交流的一種載體,但是仍然以情為中心,若無情,書信怎能稱之為情書?
分手的時候,寫信也正常,因為委屈或者另有所愛,又不忍見面對峙,托意于書信,免得彼此難看,且文字經過梳理,相對理性,表達效果更佳。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的那份直率和灑脫,使分手信于現代人也只能是一種古董,只能留在記憶里珍藏。在速食愛情面前,分手可能只需一分鐘,一個電話,一條短信,或者一句QQ留言,都可以完成分手信最核心的表達部分。
周慧敏與倪震的分手信,卻讓人大開眼界。一方自我譴責,一方情意綿綿,讓看客都無不為之宛然可嘆、可惜。這哪里是分手信,分明是欲說還休,這分明是欲走還留,這分明是一封情書,這封所謂的分手信,卻比任何一封情書的威力都大,長跑19年的愛情無果,卻因為這一封分手信而終成眷屬,讓人欣羨。
由此看來,分手信不必寫,不寫則已,寫則驚人,而這分手信實則就是一份另類的情書,讓感情在面臨凋零之際,能痛定思痛,回歸愛情的最初和本質,這樣的絕處逢生,非一般膽量,非一般人能為,非一般感情之深厚。
編輯:夕米露
歌聲里的舊愛時光
舞月飄雪
整理舊物,翻出一沓舊碟片,插入CD機,歌聲立時漾滿了屋子:“你說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蒼老,在每個想念的分秒,刻畫你緊緊的眉梢。而憂郁的你就愿意,愿意如此蒼老……”
歌聲久遠,已經聽不出是何年何月,又在何時何地買的,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是如何淘回這張碟片的。
歌聲繼續:“從年少的輕笑,到世故的祈禱,而沉默的我卻不明了,這樣的苦怎能教它過去就好,因為今天想念的分秒……”聽到這里,我已經能跟著慢慢合:“到明天破曉,會刻畫在心頭最疼的一角。”
至此,往事歷歷,紛紛襲來,那份看似久遠的愛情,像一只破繭的蝴蠑,撲撲欏欏又飛了回來。
蔥蘢盛夏,我的裙裾花朵一般盛開至婉約,一個翩翩少年一臉微笑走過來,頂在他頭上的天空水洗一般湛藍,微風依然吹落了一地陽光,我跟他,相攜著,年少輕狂的歲月飛揚跋扈著,快樂像夜夜不歇的星星,照亮了彼此青春的光陰。
我們都喜歡音樂,在歌聲里幻想著共同的明天,似乎舉手投足就能將彼此的未來握住,然后渴望著不離不棄地一生。他給我唱: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然后,我就喜歡上了這句話,央求他一定給我買回這張CD,且發誓一定好好珍藏…一
再然后,我的愿望滿足了,而他亦有了新的愿意——去國外留學。
還沒來得及裝飾的未來,幸福的城堡甚至來不及裝上最后一塊青石磚,我們偌多的美好,便隨著飛機離地的那刻,前塵舊事,轟然倒塌。我哭泣的眼睛看不清他歸來的路,只記得,當時的他一次次地說,等我。
等待過,痛苦過,那些日子任歌聲將我削瘦,然后,不知是誰倦了,我們竟再無聯系,似乎是放下了,又似乎是無能為力。就這樣,在歲月里彼此靜好,不再煩擾。
事過多年,一直以為自己忘記了,如今歌聲再起,突然發現,太多青春的往事,一旦被冠上等待的標簽,從開始便已蒼老。
于是,明了,這世上沒有一種等待可以毫不疲倦,更沒有一個人可以永遠執著,不離不棄!歌聲里的緬懷的只是那段歲月,和那場遺憾的往事。聽著纏綿的諾言終有一天會被時光融化掉,一如破繭蝴蝶,它記住的永遠是瞬間的美麗,而非沉重的繭殼!
于是,知道,曾經美麗的往事漸漸長成了水池里的青苔,只要小心,便能躲過去,不被它牽絆。
是的,往事就是這么微小,微小到竟然忘記了那場等待。一如歌里唱的:“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蒼老……”
對于不曾去愛的人,等待是一種希望。
對于早已愛過的人,等待是一生最初蒼老。
編輯:夕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