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滑入浴缸,沒站穩腳跟,“啪”地一個踉蹌跌坐進他懷抱,他順勢托玩她臀部,十足的流氓作派。她便把手掛在他頸間,吻細細密密地落印。
她像一片落葉,遇到厚實的土地,他像一縷熱氣,容不得她寒冷。身體糾纏在一起,恨不得擊鼓催花,聲聲催愛。
她例假不規律地滴噠了十幾日,他積蓄的欲火快爆炸。
無奈,在洗澡間迷離的水霧中,她大秀其平坦的小腹、堅挺飽滿的乳房、纖細的腰肢、修長的大腿,視覺誘惑到極致來刺激他發泄。
他忍不住親吻她胸前的蓓蕾,喘息加重。她則瞇起眼睛,欣賞他健美的身形,滿目陶醉。愛撫和揉搓越來越重,他激情高漲,不得不騰出右手充滿感情地撫慰自己。
很快,伴隨著低吼聲,他由巔峰完美下墜。
她臉紅撲撲的,仿佛剛欣賞完一幅春宮圖,某根神經也因此熱烈觸動,可那該死的“大姨媽”,卻嚴重阻礙了她想歡娛的念頭。
“不行,有病要治,明天就去醫院看婦科吧。”她在心里低語。
其實,一年多來他們被月經折騰得夠嗆,性福已悄悄隱藏,畢竟三十天的時間會有近十五天的血流淋漓,質量數量都不能保證,何談快樂?他,不是沒怨言,但知道她害怕機械檢查的冰涼和觸痛,遂,縱容她拖泥帶水。
這次她,倒自告奮勇地為兩個人床戲融洽,求助醫生。
連續三個療程,吃了大堆的藥,總算見點起色,她例假的紊亂不調,慢慢改善。
他呢,恰巧出趟遠差歸家,恢復健康后她淡寡的性思,也跟著復蘇。那些夜晚她特別思念他,想他落在她皮膚上的呼吸。
雙人床實在寂寞太久了,收到他接機的訊息時,她簡直迫不及待。
于是,她化了最精致的妝,錦衣華服地歡迎他。
車駛過西郊園林,一片片落葉飛揚,紅的黃的綠的,美麗絕倫。
她,驚嘆起葉兒飄零的姿態,同時,一個甜蜜計劃在胸腔積蓄醞釀,猶似釀酒師找尋千年女兒紅般功成圓滿。
歷經兩小時左右,他們攜裹清風雙雙進門,她催他洗澡。
他湊近她的臉,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說:寶貝,來個鴛鴦浴怎么樣?
他呼出的氣體落到她的皮膚上,像一朵朵他帶進房里的花,一朵朵開在她的心上。她酥軟溫柔,點頭“嗯”的答應他。
他攔腰抱她,她卻慌亂掙扎,撒嬌地叫他等等,先進去脫衣她稍候即到。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嗔道:“調皮鬼,不許你耍賴讓我單獨洗。”
不會,她信誓旦旦。
這傻男人,當然不明白她的小浪漫小情調,久別勝新婚。她是真想給他新婚燕爾的甜膩,所以準備那滿滿一袋的紅葉。
CD擰轉,歌聲泉水一樣汩汩流溢,他咿呀地跟著拍子哼唱。
她竊笑,輕解羅衫,白凈透明的胴體活色生香,別以為她想靠裸露誘惑他,才沒那么千篇一律。她懂歡愛的誘惑并非一定要露骨,半遮半羞照樣可以性感無敵。
衣柜里一條紗巾趁機發揮作用,環個結系在胸前,輕逸脫俗不遜九天仙女。她順手挎了草編籃,赤足拉門進房。
狹窄浴室,他閉目泡沉在浴缸內,聽聞動靜抬頭,驚喜的眼神沒逃過她的瞳孔。
她悠悠然伸手取葉,撒落水面,恍若扁舟輕行。
舉手投足,柔媚至極,再“啵”地給他一個飛吻,他意料之中的動手來拖她。
她滑入浴缸,沒站穩腳跟,“啪”的一個踉蹌跌坐進他的懷抱,他順勢托玩她的臀部,十足的流氓作派。她便把手掛在他頸間,吻細細密密地落印上去。
她像一片落葉,遇到厚實的土地,他像一縷熱氣,容不得她寒冷。身體糾纏在一起,恨不得擊鼓催花,聲聲催愛。
他顧不得前戲后戲,變成了嘴饞的孩子,把她夾帶水珠殘葉扔進床褥間。她瞇起眼,想知道他這次長差是否誠實,他的身體有沒有忘記她,身體沒涼,愛情就沒涼。
這樣猜想,她的喜悅一路攀升,她說:死鬼,想死我了。欲仙欲死時,也只有死這詞才夠貼切。只是,她沒有等來她想要的潮起潮落,卻只見他略微疲憊的敗陣。
她吃驚,看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些懊惱。
她想起,她例假遲遲不走時,他那么渴望期盼,現在她沒病了身心裝滿活力了,他怎么就沒了食欲呢?或者真的是先涼了身體,后涼了愛情?
她眼里的淚搖搖欲墜,他的吻落到她的背上,溫溫的。她轉過身來,抱住他,她問:你,厭倦我了嗎?
他替她擦掉淚。說:寶貝,沒有。大概是最近太長時間沒跟你在一起了,想表現好點卻又太緊張,身體有些認不出來你。
她破涕為笑,狠狠地捶他一拳,罵句死鬼。
整晚她睡在他懷里,眉輕輕地皺著。他的身體沒有融化她,她不確定他們的愛情涼沒涼。
清晨,她還沒睜開眼,就感覺自己的頸間有熱氣在游動。她伸出手臂,摸到他的頭。他的胡渣硬硬地碰到她的唇,他把床上撒滿了葉子,他們仿佛睡在草坪亦或戶外野田,陽光漫灑床沿,他學她的模樣拿葉子騷擾她,眼睛、鼻子、唇、脖子、胸……她的身體里有萬馬奔騰的瘋狂。
她還故意佯裝慵懶,漫不經心地說:這可是你惹我的。
他說:那又怎樣?怎樣?她睜開眼,逮住他,纏住他,做了他身上抹不掉粘緊粘牢的樹葉。她嘻笑舞動,看著他眼里的一團火熊熊燃燒,她說:融化我!事實上,她已化成了一滴水。
他沒再猶豫,因病疏離的日子,他夢里的思念全變成了現在的親密和愛撫,他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忠誠,他要讓她知道他的身體有多想念她。還有,愛情,從來就沒離開過。
他撕扯她,纏繞她,沖蕩她。
她都快喘不過氣來,骨頭麻醉得幾乎要碎掉。她聽見她的聲音在房間里歡快地飛揚,像流水時疾時緩,像琴聲忽高忽低。她就是一眼泉水,經他挖掘,暗流洶涌;她就是一把小提琴,被他撩撥,琴聲悠揚。
羽化成仙的那一刻,她的睫毛幻化為狂風卷雨襲擊下的葉子,顫栗抖動。
原來,人生會峰回路轉,性福也會。當他明白她這片葉子的溫柔時,身體里沉睡的欲望,便在微涼的愛的秋風里,慢慢醒來,再度繁花盛開,更甚至,碩果累累。
(責任編輯 花掩月 xuxi2266@so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