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或者思想,也可以像音樂一樣舞蹈……
缺點
要允許自己犯錯。
人要有缺點,才對得起自己。
有朋友補充:人要是有太多的缺點,那就只好對不起大家了。
野史
張學良在《世紀行過》里回憶軍閥混戰(zhàn):“我跟曹錕作戰(zhàn),曹錕的弟弟是曹四爺,當天津省長——那時候還叫‘省長’。我們?nèi)ゴ蛘蹋^天津,還要去看看我四大爺,請個安——這仗打得有什么意思?”
天子和布衣,每天面對的都一樣,不過是十數(shù)人的這么一個圈子。是非恩怨,正史野史,說到底,或許只是:我與你的小別扭、你與他的不痛快。我們看得到的,叫它歷史;看不到的,很可能就是坨狗屎。
一年工作0天
一年有365天,你每天睡覺花了8小時,一年共花去122天。365天就剩下243天。
除工作外,你每天另有8小時是用于休息及娛樂的,這樣又花去122天。243天再減去122天,還剩121天。
但是,一年52星期,星期六星期天是不用上班的,這樣還要刨去104天。121天減去104天,是17天。
如果你再用足公司給予的7天的年假,只剩下10天。
新歷年、舊歷年、勞動節(jié)、國慶節(jié)等公眾假期,正好分攤掉這剩下的10天。
沒錯,答案就是:你每年的工作時間為0天。
這就意味著: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拿著高薪天天躺在家里睡覺。
什么叫烏托邦,什么叫大同世界!
大家慶賀吧,大家狂歡吧!
只是,注意別鬧得太晚,明天還得按時上班,按時打卡。
無常
你以為你擁有了,其實你正在失去。
你以為你失去了,沒錯,那你一定是在更快地失去。
所以,從里到外,從過去到現(xiàn)在,我們鋒芒不再。
常數(shù)越來越少,變量越來越多。
對于無常,我們每個人,須懷有恒常的競技精神。
不作解釋
《送給加西亞的信》一書的作者,美國精神的代表人物Elbert Hubbard說過:“不作解釋——因為朋友不需要,而敵人也不會相信。”
你若不在周遭之中活著,就足以超越是非與困境。
飛翔的,永不與爬行者耳語。
在這天上,你所聽見的安靜,優(yōu)美而恒久。優(yōu)雅不過邵飄萍
40歲的東陽人邵飄萍,死前意態(tài)寧靜,向監(jiān)刑官拱手曰:“諸位免送!”
江東士子的優(yōu)雅和蕭散無懼,距今不過80年。
往前,有嵇叔夜。往后,似無人焉。
要優(yōu)雅,還要獨家。
活到最后,明月清風,繁雜俱盡。
未來
到過無錫太湖之濱,到過蘇州金雞湖畔,感覺像走在插畫中。
我們以前經(jīng)常看到未來城市的水彩畫片。
它們纖塵不染,掛在那兒。
未來藍天碧水,未來無限寬廣,但要4萬每平方。
沒有什么未來,我們就活在未來。
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樂觀。
也沒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人悲觀。
世事茍如此,且飲杯中物
對于某些人,比如余秋雨,比如于丹,我就很佩服:看了1本書,可以說出10本書。
更多的朋友看完10本書,至多寫成1本書。
也有人,把閱讀轉(zhuǎn)化為沉默。
我相信沉默代表一切,在他們內(nèi)心,漂浮著大海。
我們對自身的判斷,大多來自外部的口舌。
對于某些人,就應該狠夸。
在通向喧囂與浮華的大道上,送他們大踏步地前行。
一直送到,我們目力不可及的地方。
使我所處的這個世界,可以更加安靜和純粹。
所幸我還能看見那些年輕的,和不年輕的天才。
那些孤獨的競技者,內(nèi)心礦藏的采掘者,技藝的挑剔者。
他們像陰云背后的星辰。
在視界之外,閃耀于寂寞的絨布。
各種聲音、各色人等,在我們周圍起起伏伏。
所謂的事件,所謂的論戰(zhàn),更像是反智主義和犬儒主義的一場合謀。
間或也有媒體的暗力以及假道學的聒噪。
無他:有人選擇沉默,就有人越俎代庖。
陶淵明先生早就有詩:世事茍如此,且飲杯中物。
老師
不知從何時起,“老師”成了一個通稱。
比如趙忠祥,人稱“趙老師”。
又比如柯云路,其妻羅雪柯,人前人后地,言必稱“柯老師”。
到了張鐵林這里,“老師”二字詞性都變了。由第三人稱,居然發(fā)展成了第一人稱。張氏每次自稱“張老師”,聽來感覺如在稱“朕”。
又有某編輯,79年生人,每提及80后一概呼作“小朋友”。
和厭惡倚小賣小一樣,本人極度厭惡倚老賣老,這總讓我看得見他們淺薄的得意。
活得短并不構(gòu)成資本;活得久的,也不值得自豪。
我小時候非常喜愛一個中國作家,祖慰,原名張祖慰。
他在提及筆名時說:“在一個謾罵或者為尊者諱,取代了真名實姓的年代,只有母親這么叫我:‘祖慰’。”
就是一個簡單的名字:不用區(qū)分年齡與性別,地位與職業(yè)。
正如我所欣賞的美國人的風格,全部直呼其名。■
大薯薦自《騎字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