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來了(二)

尤塔•鮑爾

猜出來了嗎?狗被豬的“賭技”騙啦!這是一只專門靠賭博作弊來生活的豬。因為這只豬,狗離開了餐館。豬呢?非常希望狗能夠給自己帶來好運。豬很想當明星,狗幫豬實現了愿望。這會兒,狗和豬正在同一個舞臺上呢!

瞧瞧它們演的戲:從這一天起,狗和豬每周在城市劇院登臺演出七場《王子尋求幸福記》。狗很快成了觀眾寵愛的偶像,但是這幾乎沒給豬造成任何損失。它在臺上講了哪句話或是忘詞了都沒有人去注意。每當大幕落下后觀眾還熱烈鼓掌時,全體演員就會一起走到臺前去謝幕,向觀眾行禮。一到了這種時候,豬總是特別興奮地想道:“大家都在為我歡呼鼓掌哪!”忽然有一天,豬不知從哪兒撿到了一張報紙。它用蹄子翻閱起來,看到在最后一版上登了一篇劇評。文章上寫道,《王子尋求幸福記》是一出既緊張有趣,又詩意盎然的戲劇。扮演王子的狗是位了不起的表演藝術家。演公主的女演員也是個偉大的天才。擅長賽跑的狼狗、公主的父親和侍女,以及王子的仆從弗蘭茨演得全很到位,甚至連在第二幕中三次上臺給狗送上杏醬餡兒點心的廚師也得到了夸獎。最后在劇評結尾的一段上還寫道:“只是,為什么劇中王子的小弟弟總氣喘吁吁地呆在舞臺上,時不時說句‘我沒意見,實在令人費解。劇作者如若能舍棄這個毫無作用的形象,演出效果一定會更好。”

豬舉著報紙顛顛地跑到狗面前。“快看看這個吧!”它氣呼呼地說,“我一定要給寫出這文章的白癡點顏色看看!我要讓這十足的傻瓜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你有什么打算?”狗問這話時,由于擔心,額頭上已攢出了三道深深的皺紋。

“今天晚上臺上見吧!”豬很神秘地嘟囔道。

“請你千萬不要胡來。”狗提醒它說,“那只會越弄越糟糕,讓你下不來臺的。”

“哼,我才不怕呢!”豬大吼道,“自從我跟你在一起,我一直很幸運。在交好運的時候我沒有辦不成的事!等著瞧吧!”

那天晚上,當劇院的大幕拉開時,狗像每晚演出時一樣坐在寶座上,豬蹲在狗爪子旁邊的地上。

狗大聲念著對白:

親愛的宮廷侍從,我的弗蘭茨,

我已經急不可待了!

三天之前我就向鄰國的公主求過婚了!

要到何時她才會答應我呢?

為什么騎馬的使者還不來?

啊,無限的渴望使我顫抖,

我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這時候豬本應說一句:“我同意,哥哥!”但這一回豬沒有念它的臺詞,而是爬起來,圍著王子的寶座來回地翻跟斗,嘴里還哼唱著:“來吧,親愛的特拉拉拉,再來一個,特拉拉拉!”

觀眾們大笑起來。有些人開始鼓掌,坐在第一排的一位染著金發的胖太太高聲喊著:“好啊!好啊!”

(接著宮廷侍從弗蘭茨走上了舞臺。他手上捧著一只大信封,開口說,王子急切盼望的消息來了。王子忙抓過信封,抽出一張信箋讀起來。信上意思是鄰國公主不能與王子結婚了。)

按劇情發展,狗念到這里就應該大聲哭起來了。但這天晚上狗還沒開始哭,豬就又在臺上翻起跟斗來了。同時它還不住尖聲尖氣地嚷嚷著:“我沒有意見,哥哥!我同意,哥哥!我沒有意見,哥哥……”

觀眾又是哄堂大笑。這一次幾乎所有的人都鼓掌了。第一排那位金發胖太太干脆站了起來,像發瘋了似的高呼:“好啊,太棒了,棒極了!”

宮廷侍從弗蘭茨猛地把豬抓住了,想把它拖到布景后面去。可是豬拼命抗拒,豬蹄子亂踢亂蹬,嘴里還叫喚著:“馬上放開我!我是主角!沒有我,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快點放開我呀!”

這個場面比豬翻跟斗和唱“特拉拉拉”歌更讓觀眾感興趣。觀眾的笑聲像暴風雨一般,把劇院的墻壁都震動了。所有的觀眾都在熱烈鼓掌。金頭發的胖太太一個勁兒地揮手向豬送飛吻。

“趕快閉幕!”劇院經理站在布景后面大聲喊道。大幕緩緩地落下來了。經理疾速奔到臺上。“豬是不是發瘋了?”他大吼道,“馬上把它拉下臺去!把它趕走!”

“我倒正想走哪!”豬叫道,“但是這個討厭的家伙死拉著我不放,叫我怎么走?”

宮廷侍從弗蘭茨把豬給放了。豬一下子就朝幕布的方向跑過去了。經理忙躥上去拉住了豬尾巴。豬從幕布的下面鉆了出去,因為經理抓住豬尾巴不肯松手,所以他也跟在豬后面被拖了出去……

如果你是這只狗,這一刻,你會怎么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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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只豬的做法好嗎?為什么?簡單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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