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面紗下的朝鮮

王 新

摘要:朝鮮,對于很多中國人來說既熟悉又陌生。近年來,我國有關朝鮮的報道較少,這個國度由此也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給人的感覺似乎籠罩在一片迷霧之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不久前,我終于有機會踏上了這塊曾經讓人憧憬的土地,記錄下了在那里四天三夜的所見所聞,并力求客觀的描述我所看到的真實的朝鮮,以此來揭開它那神秘的面紗。

關鍵詞:神秘面紗;朝鮮;衣食住行

中圖分類號:F59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1—7740(2009)11—0033—04

在丹東的一家旅行社,平日只需人民幣2 380元,阿里郎期間外加800元門票,就可以參加平壤—開城(板門店)—妙香山4日特線游。游客被安排參觀的多是凱旋門、萬景臺、主體思想塔等紀念景點,幾乎沒有自由活動時間,也很難與朝鮮民眾直接接觸。

一、衣食就業

朝鮮人的服裝很單調,顏色也較深,平壤以外居民穿的基本上藍灰和軍綠色,與我國改革開放初的著裝很相似,但衣著整齊。每個人胸前都戴有金日成或金日成和金正日父子兩人的像章,像章由各單位統一發放,是花錢買不來的。男人基本上是西裝、甲克或職業裝。女人一般有三種服裝,一是西裝類的正裝,顏色比較單調;二是民族服裝,顏色十分鮮艷。三是各類職業裝,比如警察、服務員什么的。朝鮮服裝實行的是配給制,工人一年發兩套工作服,一般干部、技術人員每三年發一套西服的布料,中級干部兩年發一套西服的布料。中、小學校的學生每隔二年在金日成生日那天發一套校服。買衣服、布要憑工業品購物券,市場上也能買到不要購物券的衣服,但價格要高很多。在朝鮮,鞋是最個性化的,國家不免費提供,每人每年發一雙鞋的購物券。因此,可以通過鞋大致判斷出一個人的身分地位。

沿途上可以看到,因為沒有化肥、農藥,朝鮮地里的莊稼長的明顯矮小,產量也較低,據說每畝只有三四百斤。這里的生態環境很好,稻田地里常常會看到白鷺。據導游介紹,朝鮮的農業還是集體經濟,有農場管理委員會和作業班組,男女同工同酬,吃大鍋飯。主要農作物是水稻,原來我們看的朝鮮電影里的農業機械化沒能搞起來。為調動農戶的生產積極性,近年又破天荒地在農村推行由7～8個人組成的有血緣關系的“生產小組”制度,并允許他們自由處置多余的農產品,農民自由市場開始活躍。農民年收入約12萬朝元。農民也可以養殖兔、山羊等,個人不讓養牛。我們見到的朝鮮人大多很瘦,幾乎沒有胖子。老百姓的糧食是每月定量供應的,1957年開始實行糧食配給制。規定一般勞動者的口糧定量為每天700克,軍人800克,老人500克,不論職務高低平均分配。后多次修改,據說前兩年自然災害最嚴重時期,普通老百姓每天只能領到100克糧食,但軍人可以領到200克。現在每人每個月17公斤大米,2公升油,不夠吃可以在市場上買高價糧。

在新義洲火車站外賓候車室吃的入朝后的第一餐,雖然是盒飯,卻相當豐盛,一條油炸的明太魚,一個茶蛋,五六塊醬鵝肉和一袋辣白菜,主食是大米飯。在開城餐桌上每人八、九個金屬碗擺出金字塔狀,看著就有食欲,不僅夠吃還很爽口,米飯旁邊的是一小碗燒酒,每個桌還配了幾瓶大同江牌啤酒。我們住的羊角島飯店的早餐也不錯,量也相對足,而且可以添粥。

朝鮮實行的是低工資、高就業的分配制度,全民就業,每個人都有活干,沒有下崗失業。工作靠分配,個人沒有選擇職業的自由。以前朝鮮實行供給制,普通勞動者的日均收入約100多朝元,其他一切衣食住行都由國家負責提供。近年來實行了工資制,現在國家負責醫療、教育以及住房等基本生活保障,日常生活開支由個人工資解決。改革后一般居民的月工資大約在3 000朝元,按1∶17的官方匯率,相當于170多元人民幣。由于食品和生活用品奇缺,所以與食品和生活用品相關的的工作最受歡迎。朝鮮的單位一般上午8～9點上班,中午12～2點休息,晚上6～7點下班,每周休息一天。在平壤,不論是機關、學校還是工廠都沒有牌匾,只有當地人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外來人很難知道。

二、道路交通

平壤公共交通工具有公共汽車、無軌電車、有軌電車和地鐵,公交車較少,間隔也較長,通常要去的地方步行半個小時走不到,人們才會選擇坐車。在公交車站,人們自覺排隊等車,秩序井然。平壤街道寬敞整潔,路的兩邊樓宇高聳,綠樹成陰。街上車輛不多,而且有些老舊,基本都是20世紀90年代初的車型,吉普車、伏爾加、前蘇聯的嘎斯還比比皆是。相對好一點是日本車,很多右舵的,包括我們乘坐的中巴車,據說是買的日本二手車,車齡有十幾年了。朝鮮的車左右盤混行,但是行車規則和中國一樣,靠右行使。這里的人行道與自行車道是合二為一的,地上沒有斑馬線,幾乎沒有自行車和摩托車,也看不到出租車。盡管車很少,但人們過街時大多還是走地下通道。這里交通基本靠走,在上下班時段,平壤大街上到處是腳步匆匆的人群,步行一、兩個小時上班并不稀奇,并戲稱徒步為乘11路公共汽車。除了上下班時間,街上人并不多,表情冷漠,相互之間很少說話。據說自行車在朝鮮特別貴,是家里的大件,故朝鮮有寧借老婆,不借自行車的說法。另外由于自行車貴重,人們不得不使用特制的防盜鎖,而且不管住幾樓都要把自行車扛回家。出了平壤,自行車相對多一些。朝鮮的私家車都是國家獎勵給個人的,比如博士、教授和獲獎的運動員。朝鮮的汽油每15升10美元。

平壤市區有四十多條大道,如統一大街、柳樹大街、千里馬大街,不是六線道就是八線道,統一大街寬達120米。幾乎沒有紅綠燈,取代交通標志的是各主要路口的漂亮的女交警,身高不低于1.65米,長相姣好,身著上白下藍的英挺制服身格外引人注目,更叫人目不暇接是女交警嫻熟的指揮動作,成為平壤一道亮麗的風景。平壤晚上沒有路燈,除了火車站、紀念物以及居民樓有一些暗淡的燈光外,整個城市一片漆黑。平壤市內的街道上看不到垃圾箱。目光所及之處卻很整潔,沒有垃圾也沒有人隨地吐痰,但在新義州就要差很多。朝鮮現有4條高速公路,平壤-妙香山高速公路建于1995年,全長160公路,大約2小時。但車輛很少,平均十幾分鐘才有一輛車通過。平壤到開城大約162公里(單程2.5小時),需經過統一大道,道路筆直,路上車輛更少,一路上除了幾輛軍用吉普就沒看見別的車了,路況不及我國的省道,出平壤后沿途有好幾個檢查站。在朝鮮,居民自由流動受到限制,任何人要離開居住地外出,都必須向所在單位申請,經審核開出介紹信(路條)后才能成行。

朝鮮的邊檢是按性別分類的,挺人性化的。男女被要求分列兩排并把自己的包打開,女海關檢查女游客的非常細,所有的拉練和夾層都會翻到。可是男邊防只是拿著個帶手柄的短棍往包里一觸就算完了。在丹東市車站海關,看到驗關出境的中國人很少。

朝鮮的火車站站房正面中間掛一幅金日成畫像,兩邊各一條標語,一邊寫著“偉大的金正日同志萬歲”,一邊寫著“偉大的朝鮮勞動黨萬歲”,一路上所看到的火車站都是這個樣式。去朝鮮不允許攜帶手機和望遠鏡。連“鏡頭可以伸縮的照相機”也不許入境。沿途火車上不允許照相。火車站站臺人們大包小包,攜帶的東西很多。乘新義州到平壤的火車,我們的車廂在車尾,車廂里的設施很好,在國內應該算“軟座”。

平壤地鐵號稱是世界上最深的地鐵,1968年開建,1987年開通,全長35公里。最深處達120米,我們參觀的這段是110米深,下去坐滾梯要三分鐘。據說平壤地鐵之所以深,是出于戰備的需要,一旦戰爭爆發,既可以防原子彈,又可以將市民安全轉移到地下。地鐵站地面建筑高于北京地鐵站,里面也十分寬敞,乘坐地鐵的人也很多,穿戴相對講究,還有乘客主動向我們招手示意,地鐵票價是5朝幣。

三、三大免費

一是免費教育。朝鮮實行全民十一年義務教育,學前班一年,小學四年,中學(不分初高中)六年。十一年

義務教育完成后,高中畢業后參加高考,擇優錄取,大約有50%的高中畢業能考上大學,大學教育也是免費的,國家全包。所需的雜費、文具費也都由國家負擔。在大學,國家給大學生發放助學金。考不上大學的,可以參軍或被分配工作。大學畢業之后,由國家統一分配工作。朝鮮的免費教育、免費醫療和免費住房這三大免費福利是全民性的,不分城市農村。導游介紹到這時顯得十分自豪。

二是免費醫療。從1953年起,朝鮮實行免費醫療,甚至連住院伙食補助和往返路費都由單位報銷。盡管朝鮮的醫療水平很低,但畢竟是看病不花錢。免費醫療的直接結果是延長了朝鮮人的壽命,朝鮮目前的平均壽命是男73歲,女77歲。

三是免費分配住房。朝鮮的住房實行全民免費分配制度,不允許有私人住宅,住房由單位提供。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由國家統一規劃、設計和建造,免費分配。分配的標準根據人口、職務以及貢獻分別為80米左右、100米左右和120～150米左右,2～3間一套。農村的住宅似乎都不占用耕地。只要有山,哪怕是個小丘陵,住宅也肯定建造在山腳下。城市居民一般都可以分到一套80平方米的住房,并由國家統一裝修好,甚至包括家具。朝鮮不收房費,只交水電費,約占工資的2%。供暖都是統一供應。朝鮮平壤高層住宅很多,平壤市中心區道路兩旁,到處是這種國家統一規劃分配的高層住宅樓,有20世紀70年代初期建的,也有近兩年新建的,8樓以上有電梯,而間雜在周邊高樓中的外觀老舊的多層建筑多為平壤人工作和購物的地方。在平壤,臨街住宅樓的陽臺上不允許涼曬衣服,陽臺上擺放的多是花卉。家家戶戶都沒有窗簾,透過玻璃窗可看到每家墻上都掛有金日成和金正日像,也有掛金日成、金正日和金正淑三人像的。由于電力供應不足,平壤家家戶戶用的都是節能燈,電熨斗、電爐等耗電較大的電器被禁止使用。朝鮮看不到廣告,只是一些鄰街建筑物上有標語牌。

朝鮮實行的是計劃經濟,唯一不計劃的是生育,政府鼓勵生育,尤其是多胞胎。在朝鮮,如果生了第三個孩子,國家可以增配一套住房,以資鼓勵,還可以晚一小時上班,早一小時下班。并以國家的名義給男孩贈送銀妝刀,給女孩贈送金戒指。在平壤,生8個孩子的母親,授予“英雄母親”稱號。“英雄母親”能得到9室住房。朝鮮現有28個“英雄母親”。生三胞胎、四胞胎的,有直升飛機接婦女去醫院,國家派人照料孩子,母親享受共和國英雄待遇。但如今平壤的年輕人不愿多生,只生一個,平壤以外多一點。根據朝鮮的傳統,長子成家后仍會和父母住在一起。朝鮮重男輕女,盛行大男子主義。據導游說,年輕人結婚時,國家會分給男方一套50多米的房子,剩下男方只需準備一套西裝就行,其他均由女方負擔。男人下班回家后什么都不要做,只管吃飯和睡覺。婚前有母親照顧,婚后有老婆服侍。

四、文化娛樂

朝鮮不容許老百姓收聽外國廣播,賣的收音機只能收聽朝鮮廣播電臺節目。如果從國外親戚那里得到可調電臺的收音機,必需進行收音機電臺固定的改造,否則要按收聽敵臺判罪。朝鮮的電視臺每天只播幾個小時,節目大多是歌頌領袖的內容,新聞只有國內新聞,沒有負面的報道,也基本沒有國外的報道。電視機的普及率很低。我們入住的羊角島飯店是朝鮮僅有的三家五星級酒店之一,共有47層,頂層有旋轉餐廳,地下一層有賭場,入住的客人似乎不多。早上能聽到遠處播放的朝鮮歌曲。房間內的衛星電視能收到中國中央電視臺的第一、第二套節目,鳳凰衛視中文臺,日本NHK,還有俄羅斯的兩個臺。我們在朝鮮期間,電視臺正播放韓劇《大長今》。平壤市民還可以收到平壤電視臺。除平壤之外的地區,人們只能看到朝鮮中央電視臺這一套節目,據導游說,前些年我國的《渴望》、《紅樓夢》、《水滸》和《籬笆、女人和狗》等電視連續劇都曾在朝鮮引起轟動。朝鮮最普及的大眾娛樂活動是看電影,電影院普及率很高,平均每人每年看十部電影左右。一部新電影放映后,會成為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談論的話題。此外,朝鮮每逢金日成、金正日生日等節日都要進行盛大的慶祝活動,這也可以算是朝鮮的娛樂活動之一。

在朝鮮,我們所參觀的地方都有電話,但要打國際電話,只能去高麗飯店或國際通信局,費用很高,一分鐘1.5美元或13元人民幣。接待我們的兩個導游都有手機。外國人手機不準帶入朝鮮。朝鮮的普通民眾還很難接觸到互聯網,在朝鮮期間,只是在友誼商店看見一臺電腦。他們所說的上網,只是國內局域網,不能連接互聯網。

平壤少年宮,朝鮮的孩子從幼兒園開始就接受嚴格的藝術訓練。學校只上半天課,下午到少年宮學習書法、刺繡、吉他、手風琴、跆拳道等才藝班,并開放讓游客參觀。平壤有兩個較大的少年宮,我們參觀的是較早建成的一家,門前有金日成與少年兒童在一起的雕塑。進不了少年宮的學生則在各學校的興趣班學習。我們先后參觀了手風琴、古箏、書法、刺繡、鋼琴等班,這里有少年兒童的刺繡作品出售。最后看了一場少年宮兒童演出,水平很高。朝鮮民族本來就有能歌善舞的傳統,而且規定每個孩子必須學會兩種樂器,因此,較好地保持了民族藝術傳統。

大型歌舞表演《阿里郎》,門票賣給朝鮮人是10朝元,賣給我們是800元人民幣,而且有《阿里郎》演出期間不看阿里郎不給辦簽證。五一體育場是世界第二大體育場,能容納15萬人,外面宏偉壯觀,場內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我們以外賓的身份被安排在主席臺一側較好座位,場外有一個大型音樂噴泉。《阿里郎》的演出隊伍十分龐大,演員達十萬人,背景的學生一萬三千人,共計十一萬三千人,演出過程中背景不斷變換。背景里甚至有電腦、衛星接收天線圖案。阿里朗,翻譯成漢語是“我的郎君”。是高麗時期流傳下來的一個愛情故事,相當于我國的梁山伯與祝英臺。但現在已不局限故事本身,成為朝鮮最具有代表性的大型歌舞表演,講述了朝鮮民族苦難的歷史和今天的建設成就以及朝鮮人民在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領導下的幸福生活,演出歷時90分鐘。

各旅游景點的商場里都有金正日和金日成的著作,有各種文字版本,朝鮮文,日文,英文,中文,與其他的書相比裝幀要好一些。在平壤地鐵站站臺設有朝鮮勞動黨機關報《勞動新聞》的閱報欄,每個車站都有,每天更新,在街道上沒有報刊亭和報販。

五、旅游觀光

平壤的凱旋門面北朝南,上面鐫刻著1925和1945兩個年份,作為金日成革命生涯的永久紀念。不遠處是彩電塔。

妙香山是朝鮮最著名的風景區,平壤到妙香山大約180公里,行車兩個小時。這里建有國際友誼展覽館,俗稱國寶館,展出了世界上150多個國家領導人和政要人贈送給金日成主席及金正日將軍的禮品。多達22萬余件。展覽館建在山里,工程極其浩大。可看見許多朝鮮群眾和學生列隊來到這里接受愛國主義教育。這里有朝鮮三家頂級酒店之一妙香山飯店。遙相對的兩個展館分別存放來自世界各地贈送給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禮物,占地一萬多平方米,大小五百多個房間,有著朝鮮民族服裝的專門講解員。首先參觀金日成的,里面不許拍照,進門要先寄存照相機,每人發個絨布鞋套。這兩個館都是建在山底下的,好象地下宮殿,解說員告訴我們金日成這個館有200多個展室。我們只看了與中國相關的一些展室。最后一個展室里是一尊一比一的金日成蠟像,是我國贈送的,栩栩如生。無論是來自哪里的游客,在這里都要隨朝鮮導游一起,恭恭敬敬地向金日成塑像鞠上一躬。然后是參觀金正日的禮品館。

主體思想塔矗立在平壤大同江畔,高170米,號稱世界最高的石塔,塔頂有發光的火炬,塔前有工人、農民、知識份子塑像,分別高舉槌子、鐮刀與毛筆,是全體朝鮮人為偉大領袖金日成主席七十大壽的獻禮,其創立的主體思想是:人是一切的主人,人決定一切。據說這是世界最高的,朝鮮把金日成誕生的1912年定為“主體元年”,雜志封面上除了標明這是公元2007年X月號之外,還會寫上“主體96年”。

“永生碑”是為紀念金日成將軍建的,寓意金日成將軍永遠活在我們心中。朝鮮的行政建制是道、郡、里,相當于我們的省、縣、鄉。這種永生碑每一個道、郡、里都有一座,只是規格上要比平壤這座小一些。

中朝友誼塔。是紀念中國人民志愿軍犧牲將士的,收拾得很干凈。后面有一個小屋,四面是壁畫,中間展放著兩份名冊,一冊是抗美援朝英雄,一冊是志愿軍團以上干部的。

萬壽臺金日成銅像位于市中心,距千里馬銅像不遠,車到離萬壽臺不遠處時,上來兩個賣花姑娘,一束花要20元人民幣。在金日成銅像前,先宣布紀律:不許在塑像前抽煙,銅像要照全身,不許模仿領袖的姿態動作等。花束放在塑像腳下,站成橫排獻花。金日成銅像特別亮,據說每天擦拭。每逢金日成誕辰,朝鮮群眾都會從四面八方趕到這里,自覺地在金日成銅像前排成一列列隊伍,把鮮花擺放在銅像的基石上,把花籃擺放在銅像前,鞠躬致敬。

萬景臺—金日成故居。據導游說,金日成故居坐落的這座山,原是有錢人家的墳地,金日成的爺爺是給人家看墳地的。但現在這山上除了金日成故居以外,已沒有任何建筑,景色怡人,旁邊有井水供人品嘗。

三大憲章紀念塔位于平壤統一大街,塔高30米,路兩邊兩個少女形象,分別代表南北姑娘,相貌、穿戴一模一樣,雙手共同托起統一三大憲章,寓意南北朝鮮本來就是單一民族。

板門店在開城以南7公里處,停戰線橫跨中間,兩邊各有2公里寬的共管非軍事區。帶我們參觀的人民軍中尉在介紹時仍然保持著很高的敵情觀念,不停地譴責美帝國主義在三八線附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過了三八線,公路兩側不時會看到長方形類似門柱樣的路障。在朝鮮戰爭之前,三八線以南屬于南朝鮮,朝鮮戰爭以后,朝鮮把國界向南推進到現在的軍事分界線。簽字的地方當初是一頂帳篷,據說是因為美國不愿意留下什么證明,堅持要在帳篷里簽字,不到房子里簽,簽完后把帳篷一拆,不給后人留下可以紀念的東西,但朝鮮人民在金日成同志的領導下,只用了七天時間就建成了這間房子,粉碎了美國的陰謀。簽字的兩張桌子上分別插著朝鮮國旗和聯合國旗,在聯合國旗下面用玻璃罩著一面很舊的聯合國旗,據說是當年簽字的時用的那面旗,美國代表簽字以后慌張逃竄,忘了把這面聯合國旗帶走了。登上板門閣,韓國一側看不到人,朝鮮這邊崗哨林立,分界線上一排五幢小房子,兩邊的兩幢由美國建造和管理,中間三幢由朝鮮建造和管理,作為平時接觸交涉等場所。簽字碑,上面有金日成的親筆簽字,“金日成”三個字下面署著日期1994.7.7,據說這是金日成生前最后的簽字,是一份關于祖國統一的文件時留下的,批完后就在辦公室里去世了。

開城高麗博物館,展覽的是高麗民族的歷史,可是里面展品很少,據說原來是一個大書院,也就是私塾,建筑非常有高麗傳統風格,有上千年歷史,可惜失修嚴重,大部分改做倉房了。庭院內古木參天,其中一棵銀杏樹已有千歲了。

美國間諜船普韋布洛號,原為美國海軍運輸船,后被改裝成間諜船,裝備著當時最先進的各式偵探設備,在朝鮮東部元山附近海面活動,1968年1月被朝鮮人民軍海軍捕獲,現這艘船停在大同江畔供人參觀成為朝鮮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船上播放著漢語版紀錄片的錄象帶,語言與我國文革期間播報的新聞極其相似。

六、商品意識

平壤市區沒有大型商場或商業區,商店通常隱蔽在某個建筑不起眼的側門里,外國人找不到。我們可以指定的友誼商店買東西,一般的百貨商店或雜貨店不賣給你。一路上所到每個景點都有紀念品商店,主要是煙酒、民族服飾、工藝品、郵票等,還有專門給中國游客準備的有野生熊膽和人參,東西不便宜,所有商品均用歐元標價,1歐元折合10元人民幣。人民幣在朝鮮可以直接使用。

朝鮮的經濟政策正在逐步松動,主要是允許農民自己擁有一些自留地,農民自己養家禽家畜也已不受限制了,而且有了自由市場,只是不容許外國人進,買東西可以講價。對本國人和外國人價格不一樣,平壤有一家最有名的只經營午餐的冷面館,建筑極具民族特色,本國人買70朝幣,外國人要7歐。

我們就餐的一家餐廳,菜上完后,剛才還在上菜的幾個服務員開始為我們唱卡拉OK,全都是中國的流行歌曲,但大多都是10幾年前的,像《朋友》、《月亮代表我的心》、《東方之珠》等,服務員演唱水平很高,又扭又蹦的,氣氛特別活躍。并不時的拉男士上臺同唱,那表情做派絕不輸給專業歌手。有服務員提示,要獻花的話20元一束,于是,男士們紛紛上前獻花,這一餐光是獻花就花了大約500元人民幣。

朝鮮的導游一個姓徐,一個姓金,還有一個隨團的攝像師。旅游要結束的時候,徐導對我們說,攝像師錄下了我們的全程活動,并已制作成光碟,每張碟要150元人民幣,如果哪位想要請舉手,說了幾遍,我們33人的團中有6個人買了。

[責任編輯 周 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