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軼事巧入聯

陳興華

1929年，閻錫山在南京開會。休會期間，他忽然心血來潮，要到無錫一游。

到了無錫，找了一位向導導游，先看了東林書院，又泛舟五里湖上，在游覽蠡園時，閻錫山忽然看到西面一座突兀的奇山，忙問向導：“那是何山？”向導答道：“那是錫山。”閻錫山聽了，沉吟半晌又問：“既有錫山，貴縣為何稱無錫？”

向導解釋說：“據說，錫山原來有錫，正因為有錫，一時間，采錫者蜂擁而至。這時，豪強占地霸產，百姓錫產被奪，于是，械斗者有之，訴訟者有之。老百姓有苦難言。不知什么時候，錫采完了，也就相安無事了。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因此，即將縣名定為無錫。我們無錫人有一句俗話，叫做‘有錫則民亂，無錫則民安。所以，我們并不以無錫為憾事。”向導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今天的游覽者是閻錫山，頓覺犯了忌，不知所措。閻錫山聽到此處，心中一怔，即想發作，又一想，此并非向導臨場編造，如敲明點透，豈不有失大雅。隨默不作聲。

后來，當地名士馮國征，依此軼事撰一上聯，在上海《大公報》征下聯，馮撰的上聯是：

閻錫山，過無錫，登錫山，錫山無錫。

此聯出得奇巧，確實難對，除去別的因素不說，光是人名、地名的變換，就很難找到合適的對句，一時成了絕對，沒有征到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