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墨西哥龍舌蘭小鎮

本報駐墨西哥特派記者 王新萍

龍舌蘭酒被稱為是墨西哥的靈魂。在墨西哥，“龍舌蘭”還是距哈里斯克州首府瓜達拉哈拉西北50多公里一個小鎮的名字，因為盛產龍舌蘭，此酒以產地命名。

小鎮美酒飄香

《環球時報》記者在從瓜達拉哈拉到龍舌蘭小鎮的路上看到，路兩旁山嶺起伏，藍色的龍舌蘭整齊地長在這片土地上，安靜卻氣勢逼人。

龍舌蘭小鎮面積不大，大概因為釀酒的人家多，加上幾個最著名的大酒廠之間毗鄰而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酒香。城中心廣場一家挨一家的小店里，擺著各式各樣的龍舌蘭酒和各式酒具、皮囊。穿著艷麗印第安服飾的老太太站在柜臺后靜靜地擦著酒瓶，一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樣子。遠道而來的游客常常對這龍舌蘭酒以及極具印第安特色的古樸酒瓶愛不釋手。

龍舌蘭小鎮路邊到處是龍舌蘭，還有挺拔高大、結著果實的仙人掌。這里的人與龍舌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在龍舌蘭的莖葉上用刀劃開一小口，便流淌出了汁液，用嘴吮吸可解渴；許多印第安人住屋，都是用龍舌蘭的高大的莖蓋的；有的人家門前還在兩棵樹之間掛著一個吊床，而吊床和所用的繩子都是用龍舌蘭的葉莖制成的；有的住戶家門前存放著許多龍舌蘭的莖，這些龍舌蘭莖還可以用作飼料等。漫步在街頭小店，可看到用龍舌蘭植物纖維制作的各種工藝品，還有小包、衣服、頭巾和拖鞋等。

喝龍舌蘭酒，蘸點鹽

在小鎮的酒吧里，記者在吧臺前看到，調酒師將一排細長瘦高的透明酒杯倒扣在一個鹽碟里，讓每個杯口沾上鹽，然后把龍舌蘭酒倒入酒杯中，再遞過來一盤切好的檸檬。喝的人先舔舔杯口的鹽，再使勁嘬一口檸檬，然后猛一口飲盡杯中酒。龍舌蘭酒就這樣點燃了火辣辣的墨西哥風情。

在龍舌蘭小鎮上，墨西哥姑娘克里斯蒂娜告訴記者，古老的印第安傳說有個關于龍舌蘭的故事。天上的神用雷電擊中生長在山坡上的龍舌蘭，大火燒了好幾天，等山火熄滅后，人們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發現是龍舌蘭中的液體變成了醇美的龍舌蘭酒。實際上，龍舌蘭早在古印第安時代就被認為非常有神性，是神賜予的恩典。公元3世紀時，中美洲的印第安人就已發明釀酒術。他們用玉米、棕櫚以及含糖不低又多汁的龍舌蘭作釀酒的原料。而釀出來的酒也常被用在宗教祭祀上。

采“心”人技術靠家傳

墨西哥法律規定，只有在特定區域內使用藍色龍舌蘭作為原料的龍舌蘭酒，才有資格冠上“龍舌蘭”之名在市場上銷售。據說當年適于釀酒的藍色龍舌蘭主要生長在這個小鎮周圍，小鎮因釀龍舌蘭而聞名，而龍舌蘭酒也因小鎮而得名。

小鎮居民路易斯告訴記者，龍舌蘭這種看上去像劍麻的植物常被認為是一種仙人掌，實際上它與百合較為接近。釀酒用到的其實是龍舌蘭的大型根莖，當地人稱為龍舌蘭的“心”。削掉外面的龍舌蘭葉子，這顆富含糖分的“心”看上去很像一個巨大的菠蘿。熟練的采“心”人在動手之前就能從龍舌蘭的外表判斷下面的“心”有多大，有的時候這顆“心”能重幾百斤，個頭遠超過壯碩的采“心”人。路易斯說，栽種和采摘龍舌蘭是一門非常傳統的技術，有些種植和采摘技術就是以家傳的形式傳遞的。采“心”是受到人們尊重的技術活，采“心”人是絕不會干搬運龍舌蘭“心”這類“粗笨”的活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