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朝陽等
“借”東西不過是“借”權力
滕朝陽
最近,山東省發改委能源交通處原副處長陳曉平因受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但和不少人一樣,他對自己“借車”被定性為受賄犯罪,恐怕也是“想不通”的。
2002年3月,陳曉平到一家公司考察項目,對公司經理提出想借用一輛汽車。很快,他得到了一輛價值17.8萬元的嶄新的桑塔納2000轎車,后又將此車轉送給自己的內弟,直到案發時“借車”已有5年。
從檢察人員的介紹可以看出,陳曉平“借車”被判受賄罪是有明確的法律依據的,此案件也因此成為濟南市首起因“借用”汽車而被判受賄罪的案例。這個“首超”判例,當然很有啟發價值。問題在于,這一判例能否被廣泛援引,從而有效遏制幾乎無處不在的“借用”風氣。
“借車”的現象早已屢見不鮮,此外還有“借房”的、“借錢”的。“借”的客體,不是下屬單位(個人),就是管理相對人。“借”的主體,不是集體就是個人。“借”的結果,則有類于老虎借豬頭,大抵是有借無還的,像陳曉平那樣,不到案發,多半還是要“借”下去。如此“借”東“借”西,無時無地不有之,實在司空見慣,只不過像陳曉平這樣“倒霉”的卻不多見。
如果“借”東“借”西,都得到與陳曉平相同或相似的結局,可以預期的是,愈演愈烈的“借”風一定會有所收斂。但這個判例之外的“社會風氣”,卻仿佛還停留在認同種種“借用”為官場潛規則的階段。其實,以權力為依托的“借”東“借”西,本質上都不過是“借”權力。沒有權力這個前提和媒介,借而不還的事情就不可能得以大面積發生。上銀行去借錢,還得付額外的利息。一個人、一個單位憑什么向下屬或管理相對人“借”東“借”西且“借”而不還?無非是“借”著手中的權力。“借”人錢物給人以回報,是典型的以權謀私;“借”人錢物不給人以回報,則是典型的權力欺詐。
利用權力“借”東“借”西,看起來是新的腐敗形式和腐敗現象,然其本質亦不脫腐敗的一般定性。其實,治理之道不在別處,就在如陳曉平案那樣激活現有法律規定。
在諸“借”之外,還有一種是“借人”。上級部門動輒分文不付地向下級部門借用人員,是漸成風氣的一種現象。“借人”雖未必像“借車”、“借錢”、“借房”那樣涉嫌犯罪,但在濫用權力上與后者并無不同,至少是一種不正之風,同樣應引起重視。
摘自《恩施日報》
變了味的婚禮
帶刺兒黃瓜
“蜜月度得咋樣?”剛上班,同事們就開始問小張了。
“別提了,累死我了!結一次婚就像脫了一次皮。”小張搖頭嘆息道。感覺他不是在結婚,而是費盡周折、艱難爬過了一個坎兒。
無獨有偶,一位朋友也曾對我說過,她媽生了四個女兒,每籌備一次婚禮,當媽的都要被累病一場!
婚禮呀婚禮,充其量它只是一個儀式,值得我們為其傾盡所有的財力、物力和精力嗎?
不管如何的花樣迭出,不管怎樣的推陳出新,也不管怎樣的中西合璧,恕我大不敬地說一句:再豪華、再氣派的婚禮能保證以后不離婚嗎?
愚以為,結婚雖然是兩個人的事,但如何將婚禮辦得新穎、有特色、有意義,卻不是兩個人說了算,這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在世俗的婚禮中,你的一切都被束縛在條條框框之中,一舉一動都被世俗的講究或熱鬧所左右。它在不知不覺中扼殺了你的想象、發揮和創新權利,使你成為世俗的玩偶、奴婢。
婚禮不是排演節目,不是演給別人看的,婚是結給自己的。所以,如何操辦婚禮,當事人的意見和需求是最重要的。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新人都喜歡大操大辦,也并非所有的人都鐘情于千人一面的重復或模仿。作為一場愛情的盛宴,精神的巔峰其實并非由物質壘砌而成,心靈的狂歡更與所謂的虛榮、面子等無關。
再者,當新人們把精力全放在婚禮的同時,有沒有想到從單身步月步入二人世界后,在心理、思想等精神層面上,該做那些準備?該如何適應與調整角色的轉變所帶來的一系列變化?
結婚的確是人生一次新的啟程,有個熱鬧的開頭總歸不是什么壞事。但更重要的是,再完美的開局都無法保證此后行程的一帆風順。所以,與其挖空心思、勞心傷神地籌備開工典禮,不如為整個工程的完美“收官”多費些心思。
如何籌辦一個超越世俗的婚禮,是一個見仁見智的話題。只是希望每一對新人曲終人散之時,收獲的不僅僅是心力交瘁。
摘自紅袖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