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我國某市政府考察團到西德觀光、“考察”,趁同行們正癡迷于西德的洋貨時,副書記阿Q則打好私人交道,溜去北歐最盛行社會福利的瑞典“學習”。
阿Q在瑞典游山玩水逛夜總會地“學習”了幾天,大把大把地揮霍了公款“學習”費,就僅剩下回西德的船費了。買票上船后,他已身無分文。
一到要吃飯時,阿Q好在“人窮志不短”,便勒緊褲帶,還哼著小調來充饑;晚飯時,干脆堵起耳朵不聽船上那“討厭”的開飯聲,盡管連通知開飯的英語他也聽不懂,只是猜出來的。
次日早晨,他又裝作睡熟了,蒙著頭。躲過了早餐;到了中餐時,阿Q仍然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硬著肚皮充好漢,心里頭還來番精神勝利法:船上的飯菜肯定糟糕得要命——資本主義的腐朽東西嘛。吃了就會吐,要不這些旅客干嗎那么喜歡站在甲板上或上廁所。對,寧挨社會主義的餓,也不要資本主義的飽!他堅定著,前肚皮早已貼著了后肚皮。
最后的晚餐時,阿Q實在餓得挺不住了。硬老頭皮扶著欄桿,艱難地挪到餐廳。窺察到旅客都吃完了,才像小偷似的溜進去,風掃落葉般吞下桌上剩余的飯菜。
一位服務員見了,走過來……阿Q一驚,一塊魚刺差點卡住了喉嚨。
見阿Q聽不懂英文,服務員改用中文惋惜地嘆道:“您又不早些來,讓別人吃了您的一份。”
“什么,我的一份?!”
“是呀,我國的船票都是包含了每天三餐飯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