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取蛙聲一片

褚大偉　郭文嶺　孫　達　張承文

青蛙漫畫組大事記

●1983年，農民漫畫組織——邱縣青蛙漫畫組正式成立。發起人，邱縣文化館陳跛子和夫人李青艾；組員14人，多數為農民。

●1984年，第六屆全國美展。青蛙漫畫組4件漫畫作品入展。從此，漫畫組邁出走向全國的第一步。

●1990年，邱縣被命名為“中國民間藝術之鄉(漫畫)”。

02003年，青蛙漫畫組成立20周年。成員發展到近千人，分為“青蛙”“蝌蚪”“女子”三個班。

Q2008年，青蛙漫畫組已擁有中國美協會員5名、中國民間藝術家協會會員10名、省美協會員21名、省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19名。

青蛙漫畫組人物詞典

▲陳跛子——本名陳玉理。1934年出生，著名農民漫畫家，青蛙漫畫組組長。因自幼腿部殘疾，干脆以“陳跛子”為筆名進行藝術創作，與妻子李青艾一起發起創建邱縣青蛙漫畫組。以其在鄉土文化事業發展中的杰出貢獻，成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代表作有《大豐收》《走正道上去的干部》等。

▲李青艾——1939年出生，著名農民漫畫家。青蛙漫畫組副組長。1963年，放棄公職與志同道合的陳玉理結婚，共同開拓、堅守漫畫事業的天空。她既是丈夫的手和腳，更是漫畫組的“外交”兼“內材”部長。李青艾、陳跛子二人合作漫畫，筆名“陳與李”，代表作品有《俺的針線活》《牛頌》等。

講述

兩只老蛙撐起的藝術天空

我們驅車數百里去邱縣采訪的時候，是乍暖還寒的初春時節。

如果不是有熟悉的朋友引路，青蛙漫畫組——一個地處縣城鬧市、被形形色色小旅館包裹著的小院落一定會被我們錯過。相對于旅館顯赫的招牌，那個院門太過樸素、含蓄。進了院子，順著整潔的甬道可達坐北朝南的二層小樓，樓的正廳門口，掛著中國漫畫大師華君武先生題寫的匾額“青蛙之家”。

李青艾告訴我們，這座小樓是當年在高占祥同志關懷下蓋成的，2008年邯鄲市又下撥10萬元資金進行裝修，門窗地面和外墻都修葺過。李青艾邊說著小樓的今昔，邊在工作室和旁邊的煤爐房兼廚房之間來回忙活著，在煤爐子上為我們燒水。又要找茶葉沏茶。話里話外透著對政府和各級領導的感激，透著知足和欣慰。

事實上。一間靠煤爐取暖的工作室。對于兩位年逾古稀、身體衰弱的老藝術家。實在是艱苦的。但接下來的采訪，很快讓我們讀懂了李青艾的情感。

自詡漫畫瘋子的陳跛子，23歲開始漫畫生涯，文革前已經在全國小有名氣。為了心愛的漫畫事業，在那些特殊年代他數度辭去公職，受過常人難以忍受的磨難。改革開放后，縣里安排他到文化館主管群眾美術工作，著各漫畫家方成鼓勵他，“你要帶一幫徒弟”。在方成的啟發下，陳跛子、李青艾夫婦發起成立了邱縣青蛙漫畫組。

漫畫組成立之初-在領導支持下，文化館騰出兩間房子，找來兩張條桌、四只長凳當“課堂”。陳跛子夫婦又讓學生各帶一捆干草，打起地鋪做“宿舍”，再在門口壘上一個火爐、用幾塊廢木板搭成碗櫥做伙房。很多青年學生，家住幾十里開外的村子。他們帶來干糧、米面。李青艾在指導學生的同時，還兼起大家的“火頭軍”。

就這樣，沒有國家一分撥款的青蛙漫畫組，卻辦得紅紅火火。到1993年。漫畫組成員由初期的14人發展到169人。談起1985年開始跟著陳與李兩位老師艱苦求學的歲月，青年漫畫家張愛學說，我那時才13歲。是在蝌蚪班學習，但小時候兩位老師教的基本功，受用無窮。他回憶說，青艾老師經常邊輔導學生邊做飯，講課精神高度集中、興奮，往往忘掉做飯的事，燒壞過好幾只鋼精鍋昵。

漫畫組組長兼輔導老師陳跛子，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學生身上。他寧可自己不創作。也要給學生足夠的指導。漫畫組里大半是農民，也有工人和學生，學畫的時間是一大難題。為此，他和學生們商定了到文化館集中學習的時間：每周三和周日。其他時間，他另辦起“星星”“月亮”“太陽”學習班，為不同崗位的學生分別開小灶講課。農忙時，他跛著腿走鄉串戶，送教到田間地頭·土地做畫頁，一根小木棍就當畫筆。有時候，他半夜突然想起某個學生創作草圖修改的好點子，會馬上起床記下來，不等天亮就把學生叫起來一塊兒修改。

在陳跛子看來，農村生活的底層，就是農民漫畫愛好者最優質的創作素材庫。他啟發學生學會從土坷垃縫里找幽默!“我生薔藩村，長在農村，必須在某個角落里，對，別人的眼睛和心靈都沒抵達的角落，將其以某種合適的藝術形象畫出來。這才有意義。”這是陳跛子自己的藝術體驗、藝術主張，也是帶徒授業的基本理念。

農村人畫農民漫畫，20多年來形成邱縣青蛙漫畫的特色。國內漫畫界一致的評價是：青蛙漫畫為中國漫畫帶來一股清新的田野風尚，這是一支深蘊泥土和麥香的力量。從陳跛子的成名作《大豐收》，到陳與李夫婦及徒弟們創作、發表、獲獎的上萬幅(組)漫畫作品，包括《春回大地》《找小牛》《棉鈴蟲》《貼上財神戴上花》《增收》《彌勒佛減肥》等等。都取材于農村生活。取材于改革開放30年來農村深刻的變革、豐富的生活。因鮮活而生動，因真實而打動人心。華君武、方成、英韜、詹同、韓羽等畫界前輩，都對邱縣農民漫畫現象給予過極高的評價。華君武等還多次蒞臨邱縣給青蛙學員講課、指導。

如今。邱縣青蛙漫畫組在國內甚至國際上都有了名氣。可以說，陳與李夫婦居功至偉。他們的愛徒張愛學說：“俺農民的作品能在北京的大報紙上發，能進國家美術館展覽，要不是俺老師，連想都不敢想。咱們國家的神舟七號載著3個人上了天，俺老師是帶著上千人上了天啊!”

樣本

產業化背景下的漫畫專業戶

在市場經濟環境下，邱縣青蛙漫畫組為什么吸引那么多農民、特別是青年農民的心?這個問題，是我們此次赴邱縣采訪之前，一直在思考的一個問題，也是我們想通過采訪求解的一個重點問題。

采訪中，我們了解到，邱縣農民漫畫自上世紀50年代開始起步，以陳跛子為代表的創作骨干當時即在全國漫畫界取得一席之地。可以說，農民漫畫，在邱縣是一種傳統。

而邱縣農民漫畫在20多年的時間里形成“平疇蛙鼓，唱響中國”現象，陳跛子與李青艾夫婦傾心授業帶徒，更是功不可沒。

然而，僅有以上兩點并不足以服人。那么，邱縣青蛙漫畫現象形成的最強勁支撐力到底是什么呢?通過與張愛學、趙洪霞等幾位農民漫畫家的座談，謎底終于揭開。

張愛學——靠漫畫致富的專業戶

李青艾跟我們介紹，張愛學現在是職業漫畫家，年稿費收入五六萬元，靠畫漫畫在縣城買了單元樓，是青蛙漫畫組學員們的榜樣級人物。

在對張愛學本人深入采訪后，我卻更愿意稱他為靠漫畫致富的專業戶一一他的三口之家都在畫漫畫。他是中國民協會員、河北省美協會員，愛人王淑紅是河北省美協會員，10多歲的兒子則是漫畫組蝌蚪班的學員。

張愛學，祖居離縣城35華里的西倪宋村，現年37歲。他13歲進青蛙漫畫組習藝，14歲開始公開發表作品，是個漫畫天才。憑借出眾的漫畫才能，他找到了美麗聰明的“另一半”。成家后，愛人耳濡目染，居然也成了漫畫迷。一對漫畫夫妻。毅然把家里的責任田委托別人種植，在青蛙漫

畫組借了兩間房專心搞起漫畫創作。2002年，他們開始電腦繪畫。到目前已換了三代電腦。

“俺對漫畫難以割舍。現在每天大約有十五六個小時在畫漫畫。”功夫不負苦心人，張愛學的付出獲得豐厚回報。現在。他在《中國漫畫》《幽默大師》《兒童漫畫》《現代中小學生報》《環球時報》等多家報刊、雜志開設漫畫專欄，還成為新華社的簽約漫畫師，《人民日報》《工人日報》等大報大刊。也常有張愛學的漫畫作品。2008年。第18屆中國新聞獎新聞漫畫類。張愛學一人摘得三個獎——《包扎》《兩種干部》獲銀獎，《村長的“腰包”》獲銅獎。

榮譽越積越高，稿費單也雪片般飛來。僅今年春節前后的12天。張愛學一家就接到11張稿費匯款單，共計3000元。

趙洪霞——由種植萬元戶到漫畫家

45歲的趙洪霞是命運的寵兒。他的家在離縣城30多華里的前寨村，高中畢業后承包了林場200畝地搞種植，成為邱縣第一個萬元戶。

趙洪霞的父親是農村畫匠，為鄉親畫神。為廟里畫裝飾畫。受父親影響，趙洪霞從小喜歡繪畫。他在打理承包土地的同時，經常到縣文化館學畫。1983年青蛙漫畫組成立，他成為最早的14名成員之一。1984年全國六屆美展，他的處女作一舉入展；第七屆全國美展，其作品《新桃園三結義》入展。

有的畫家兢兢業業一輩子都渴望的榮耀，趙洪霞剛出道不久就獲得了。憑借優異的成績。他調到縣文化館工作，由一個土里刨食的農民變為國家工作人員。趙洪霞的故事，當時在整個邱縣產生了極大震動。改革開放初期。人們的觀念中，種地的泥飯碗再好，也比不上國家開工資的鐵飯碗。從此，趙洪霞成了畫漫畫改變命運的典范。

藝術稟賦很高的趙洪霞，“轉干”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在漫畫界銷聲匿跡了，因為文化館的事務性工作纏住了他。看到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一個個后來居上，這幾年趙洪霞又擠時間拾起了他鐘愛的漫畫創作。2008年，他成功加入中國美協。

與張愛學、趙洪霞相似，在邱縣，漫畫改變了許多農村青年的命運，成為一門怡養精神、發財致富的特殊手藝。聶樓村村民王愛卿，今年也是45歲。他1984年開始學漫畫。如今浸畫成了家庭的重要財路。《人民日報》的“諷刺與幽默”、《河北科技報》《河北農民報》，甚至新疆的《庫爾勒晚報》都有王愛卿的作品發表。如今，兒子也走父親的路，開始漫畫生涯。任廣強，因漫畫作品《有危險》。獲1985年河北省文藝振興獎，按照國家政策，媳婦、女兒都轉了非農業戶口。

在張愛學等人的身上，我們似乎發現了一種端倪——農民漫畫產業化。30年來，農村的農業產業化日益深入人心，是因為農民接受了其高投入、高產出的效益途徑。而邱縣農民漫畫專業戶、職業漫畫家、漫畫夫妻、漫畫父子的出現，則出于漫畫資金投入小。卻有物質、精神雙重高回報的魅力。一幅漫畫作品，筆墨紙張的消耗可以控制在幾角到幾元錢，而在南方的一些報刊雜志發表，就有幾十元幾百元的收入。大部分的青蛙漫畫成員，都是白天種地或務工，晚上構思創作，作品一旦“賣”出去，就能有一筆可觀的額外收入。難怪有人形象蟛說。畫漫畫也是種莊稼。

品讀

邱縣文化的漫畫味道

你別看邱縣青蛙漫畫組的小院子不起眼兒，但它的文化能量不可小覷。此次采訪，我們不僅切身感受到漫畫給眾多邱縣農民家庭帶來經濟狀況的改變、命運的改變、發展軌跡的改變，也觀察了解到了其對地域文化氣質的影響。

漫畫組成員中，有個叫璩詩嶺的，如今已是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璩詩嶺年輕時家境不好，是個空有“一腦袋漫畫”的青年才俊。有一天，媒人給他介紹了個對象，他卻為跟女方見面時沒什么可展示的“條件”上了愁。后來，璩詩嶺靈機一動。決定帶著自己的漫畫作品去相親。沒想到，女方一見他的畫兒，即刻喜上眉梢。一門親事一錘定音。后來，他的老岳父說：把閨女的終身托付給人才，比托付給錢財更放心!20年前一段漫畫姻緣，在當地傳為佳話。直到現在，會畫漫畫的小伙子，都是姑娘心中的香餑餑。

如果說以畫相親的畢竟是少數。在邱縣，祝壽、生子、婚喪，都要有漫畫參與，卻既是傳統也是時尚。陳跛子告訴我們：“縣里的老百姓，不分什么中國畫、西洋畫，也不管山水、人物、花鳥、戲畫，一律都親切地稱‘漫畫。不是他們見識太少，而是漫畫在邱縣的影響實在太大!”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邱縣就村村創作漫畫墻，借以宣傳形勢、歌頌黨的農村政策。一批又一批農民漫畫愛好者。在田間勞作之余，把對黨和國家政策的理解、對新生活的觀察體悟，用漫畫語言寫到墻上，成為鄉親們之間交流的好形式。近幾年，全縣開展“生態文明村”建設，散居在全縣各村的青蛙漫畫學員，就創作了一批反映生態文明的漫畫墻。那些上墻的漫畫。或單幅、或成組，都來自創作者細致入微的觀察和心靈的慧悟。鮮活、生動，貼近生活實際，很受農民歡迎。

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之后，青蛙漫畫組成員迅速行動起來，在13個晝夜創作百余幅抗震救災漫畫，并集成《汶川，我們與你同在!》漫畫集。這本漫畫集受到中宣部領導的贊揚，并被汶川地震博物館收藏。

近年來，“反腐漫畫”成為青蛙漫畫中一道引人注目的風景。陳跛子、胡延亭等漫畫家的作品經常在《人民日報》“諷刺與幽默”專欄、《檢察日報》等報刊出現。在預防職務犯罪宣傳工作中。邱縣檢察院聘請陳跛子為藝術顧問，創作了52幅職務犯罪方面的漫畫，分別配在52張撲克牌上。再輔以相應罪名釋義，創作出了“職務犯罪52種撲克牌”。漫畫撲克牌自從2002年4月推出后，被人們習慣地稱為“反腐撲克”。2008年，該縣檢察院又與胡延亭合作，推出“反腐掛歷”。亦取得非常好的宣傳效果。除“反腐漫畫”外，“青蛙”漫畫組還利用漫畫開創了法律宣傳的新天地，圍繞著計劃生育、衛生法、土地法、稅法等內容，在縣城建起宣傳櫥窗、村里設流動展牌。

而今，青蛙漫畫已成為邱縣最大的文化品牌。省旅游局提出，要把邱縣青蛙漫畫，打造為一個文化旅游項目。同時，邱縣文化，在長期漫染中，也形成了濃濃的漫畫味道!

叩問

青蛙漫畫的未來模式

2008年3月，在美國西海岸美麗的海濱城市舊金山舉辦了第38屆大眾文化協會年會，近3000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大眾文化研究學者、教授和研究生齊聚一堂，參加各種大眾文化論壇。會上，亞洲文化論壇主持人，《美國國際漫畫》雜志副主編許穎向與會者介紹了中國農民漫畫的代表——青蛙漫畫組，從發起人陳與李，到青蛙漫畫組的主創人員及其漫畫作品，還有蝌蚪漫畫班的兒童漫畫。青蛙漫畫組25年的發展、壯大。以及華君武、方成、英韜等漫畫大師對中國農民漫畫的肯定和贊揚，無不盡其詳。許穎的主題報告，在聽眾感到震撼。

“會后，密西西比大學出版社社長主動與許穎聯系，商量在美國出版介紹中國農民漫畫和青蛙組專著事宜。”采訪中，陳跛子高興地告訴我們。他說，今年下半年，亞洲大眾文化論壇主席蘭特教授要來青蛙漫畫組作客。

青蛙漫畫的聲名，正唱響中國，遠播世界。這無疑是一件可喜的事情。而對于青蛙漫畫的未來發展模式。陳跛子與李青艾作為發起者、培育者。也有著不少的思考和謀劃。偏居一隅，而視野卻十分開闊的陳與李夫婦，對“動漫時代”在中國的來臨，有著十分清醒的認識。交談中，李青艾幾次與我們探討動漫產業的投資問題、市場問題等等。青蛙漫畫作為一種地域民俗文化，其啟蒙與普及將是一個薪火傳承的長期過程，以其對邱縣大眾文化的深刻影響，傳承將是可期的、樂觀的；但作為文化產業來看，目前尚處于專業戶模式的初級階段，其發展、提升的路徑選擇。的確應該提上日程。

2008年1月法國昂古萊姆國際漫畫節-的情況。同樣讓陳與李兩位老漫畫家興奮不已。法國昂古萊姆國際漫畫節。中國動漫企業與國外同行簽署了11份商業合約，總額達1100萬歐元。“漫畫帶動產業串成美麗珠鏈”。漫友雜志社社長兼總編輯金城說。他表示，漫畫是動漫產業鏈的基礎和源頭，中國漫畫正加速與動畫、游戲、舞臺劇和玩具等形象和版權相關產業的融合。此外，漫畫形象應用和授權服務正步入商業軌道。漫畫形象與制造業、服務業的結合，創造出巨大的社會價值和商業價值。北京奧運會吉祥物福娃，也是一組漫畫造型，不僅衍生出《福娃奧運漫游記》等動畫片和出版物，還開發了包括玩具、服裝服飾、箱包、文具、貴金屬紀念章、徽章等6大類商品。

借鑒“福娃”的成功經驗，陳跛子認為，青蛙漫畫也可以趟趟漫畫造型商業化、商品化的路子。至于發展動漫基地，則從資金到地理位置，青蛙漫畫都不具備優勢。他將不放棄為中國農民漫畫培育人才的追求，在有生之年繼續當好“蝌蚪”“青蛙”們成長的人梯。

李青艾透露。這兩年，他們夫婦也在思考青蛙漫畫風格創新的問題。他們正在嘗試漫畫與農民畫的嫁接。青蛙漫畫組很多優秀成員，在師傅的鼓勵下到大城市的藝術院校深造，在技法、講故事的能力上飛速提高，與中國新漫畫的發展保持了同步。張愛學等創辦了自己的漫畫網站、博客，聯系十分廣泛。

我們期待，未來的青蛙漫畫不僅是一塊響亮的文化品牌。更將在文化產業發展中走出一條獨特的發展、壯大之路。

責編：郭文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