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楊
藝術的死敵乃是奴性。傳聲筒、抑或貨與帝王家、被動做宣傳機器、做變態意識形態的婢女,都可將藝術的生命消解到零。藝術倘若不幸淪落至此,那也就成了不登大雅之堂的小道,更可能是面目可憎。

在風子這一代藝術家,或這個圈子的畫家,其最深厚的藝術底蘊,乃是具有先天的、不可或缺的求自由的心態。自由的心態,求自由的精神,它在藝術中的意義,或許要遠遠大于筆墨、技巧、構圖,等等。可以說,生命是自由的前提,而自由是生命的要義。
追求自由心,是風子及一批文人畫家對過往藝術歧途的反撥和矯正。
錢鐘書先生說“東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藝術會通人心,能超越種族、國界,它也最能排列在全球化的前沿陣地。
風子的線條、構圖、筆墨,既可見他打基礎時期督己甚嚴的痕影,更可見他變化由心,閃展騰挪的工力。他那一手篆刻,險象環生中,自有一番疏朗含蓄,更有一番雄邁穩當;他的國畫,墨華飛動,同時葆有蕭散爽逸的風神。



風子的趣味、氣節、寓意、靈魂,都有深深的寄托和附著,澄懷觀道,會心不遠。風子,以及他那一批同追求的道友,委實是在以筆墨為言論,創造性地闡述自由的精神。說到底,他們是在以藝術的自由,達至心靈的解放!
(責編:劉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