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在財經并不發達的重慶,《商界》大膽嘗試把商業財經故事融入期刊,由此開創了一本嶄新的財經雜志。15年后,這本立足于中國本土、有著“中國福布斯”美譽的雜志已被打造成中國財經媒體的標桿,并衍生出一條龐大的產業鏈。
■ 1994年,抓住時代脈搏“撫摸”商人
《商界》雜志社總編輯劉旗輝可能并沒想到,15年前自己的靈光一現,會鑄就今日的《商界》傳奇。
1994年,黨的十四大召開后不久,中國第二次經商浪潮開始涌動,當時最時髦的詞就是“下海”。但普通人也面臨困惑:什么是市場經濟?它會給我們的生活與未來、工作與學習帶來怎樣的改變?如何看待財富、如何獲取財富,成為全社會的時代需求。
然而,當時除了少數黨政機關的一些純經濟理論刊物外,幾乎沒有適應大眾需求的市場化財經類雜志。
經過無數次調研與探討,那一年,一份員工不到10名、辦公室不足50平方米的雜志——《商界》在重慶創刊。
“那時我們提出了‘集商界經營之道,看商界豐富人生’的辦刊思想,將商業財經知識大眾化、通俗化,并將之融入現實社會的人文、人生、人性背景,這在當時是一個大膽的嘗試。在形式上,是國內第一家以新聞紀實和講故事的方式報道商業財經事件,以報告文學的形式報道改革開放中的商界人物,從根本上解決了商業財經雜志的可讀性問題。”劉旗輝回憶說。
創業之初的艱辛如今已很少被劉旗輝提及,“公用電話”的故事也早已成為雜志元老們的集體記憶——為了節約開支,大家在兩間辦公室的隔墻上挖一個洞,洞里放著雜志社唯一一部電話,供編輯、發行、廣告等所有員工共同使用。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一群懷揣責任和夢想的人開始上路。
《商界》的編輯方針很簡約,叫“撫摸”商人。“商人在經商時有很多困惑,也有很多艱辛,《商界》就給他關愛,給他指導,跟他交流,跟他交朋友,這樣就使他不僅能學到知識,還能在雜志里找到信心、鼓舞。”劉旗輝認為正是這種“撫摸”,一下拉近了和讀者的距離,讓《商界》一面市就出現火爆局面。
“當時這本雜志主要包括兩塊,一塊是搞好企業的故事,同時也刊登了一些做得不好的、讓人吸取教訓的經商故事,這是很難得的,一些經商失敗的讀者,從別人的故事里重新找到信心和勇氣。”辦刊之初,編輯部幾乎每天都要收到一麻袋讀者來信。那場景,深深烙在了劉旗輝心里,他時時把這些信拿出來讀一讀,更加堅定了前進的步伐。
不斷飆升的發行數字,佐證了劉旗輝的成功。15年來,《商界》累計發行超過7000萬冊,連續多年蟬聯中國發行量最大的商業財經期刊。從普通創業者到福布斯富豪,從街頭小店到萬人大企業,從高中畢業生、引車賣漿者到投資銀行家、經濟學家……《商界》擁有4億多人次的讀者,發行區域覆蓋包括港、澳、臺在內的全國所有省市區,遠銷歐洲、北美、東南亞華人地區,成為國內為數不多的發行海外的雜志。
另一方面,由于雜志的發行不斷提升,一種特殊的廣告價值在這本雜志迅速凸顯。項目和尋找項目的人,資本和等待資本的人……一種特有的“B2B”廣告模式在《商界》形成。這種模式,成功地將《商界》推上“中國招商第一刊”的寶座。
■ 2004年,從一本雜志到一個傳媒集團
“如果簡單把《商界》作為一份期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已經做到極致了,如果要繼續走下去,必須要細分更多的媒體來形成一個群體。”劉旗輝開始了新一輪的探索。
2004年,經過10年的培育和市場經濟大潮的洗禮,相當一部分讀者已經成長起來,他們需要對企業營銷和管理實踐更深層次的指導,同時,富裕起來的他們也需要生活層面和精神層面的指導。
媒體人的敏銳觸角,使劉旗輝很快發現新的商機:“我們將月刊改為旬刊,在辦刊宗旨不變的前提下,對上旬刊、中旬刊和下旬刊做了定位細分。”上旬刊保持原有《商界》月刊的定位和風格,以普通大眾商人為讀者對象;中旬刊則側重于商界時尚生活;而下旬刊則著力于打造一本“最富本土操作性”的商業評論刊物。這時的劉旗輝,開始走向品牌建設的多元化之路,把每一本期刊當成一個項目、一個產品甚至一個企業來經營,從而打造一個以《商界》為核心的傳媒集團。
2006年,為了進一步增強競爭優勢,劉旗輝相繼采取兩大舉措:一是加大對北京辦事處的人力、物力投入,在北京組建一套包括編輯、廣告銷售、品牌推廣和發行在內的班子,突破地域局限,保持了雜志一貫的全國乃至全球化視野。二是先后創辦、合辦《城鄉致富》、《中華手工》、《家人》三本新刊,開始向商業財經領域以外延伸。
■ 2008年,從平面媒體到新興媒體
傳統媒體守住陣地,新興媒體搶占制高點。這是劉旗輝的“兩手抓”法則。
2008年,商界傳媒確定打造商界傳媒影視文化公司,同時推出以財經視頻內容為主的財視網,力圖打造國內最大的財經視頻網站。
2009年初,《商界》手機報和《家人》手機報同時上線。
這一系列舉動,將商界傳媒的多媒體集團化發展推上快車道。
“在這個媒體整合時代,或許只有多元化、全方位運用雜志資源的邊際效應,才能產生綜合效益最大化。所以,加強產業整合,大力發展雜志的綜合服務功能,也成為各刊社在整合營銷時代不得不選擇的道路。”按照劉旗輝的想法,《商界》的目標,并不僅僅局限于做一個期刊集團公司,而是要做一個媒體集團公司,將影視、互聯網、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整合起來,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群。
憑著完美的“三級跳”,《商界》從十年磨一劍的“生根期”,走到了豐富和完善的“深耕期”——從單純的期刊發行加廣告的盈利模式,推進到期刊行業整合、期刊活動平臺的盈利模式;從媒體的平面傳播形態,推進到多元、立體的傳播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