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韓 星
很多年前,在美國威斯康星大學有一群非常有才氣的小伙子,他們具有高超的文學創作才能,各個自詡要成為詩人、小說家或評論家。他們都具有超強的語言駕馭能力,都承諾要有規律地閱讀和批評彼此的作品。然而,他們的批評都非常尖銳,甚至能把最微小的表述都掰成一百塊來分析。在批評中每個人都表現得如此無情、強硬甚至尖刻。他們的沙龍成了文學評論的競技舞臺,并把這種嚴格排外的俱樂部起名為“壓制者”。與此同時,這所大學中一群文學女青年也成立一個俱樂部。對應“壓制者”,她們稱其為“爭鳴者”。她們同樣閱讀彼此的作品,但不同的是評論溫和而積極,充滿著更多的勉勵。有時候,甚至一點批評都沒有。
二十年后,威斯康星大學的一位校友進行了一項關于畢業同學的事業狀況研究。他發現:如今,“壓制者”和“爭鳴者”的成員在文學造詣方面迥然不同。當年“壓制者”中聰明的小伙子們在文學界已是默默無聞,而“爭鳴者”中卻已誕生了六名甚至更多的成功作家,比如美國著名短篇小說家瑪喬麗·金楠·勞林斯。
兩個群體的年輕人天賦沒有什么不同,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樣的,但最終“壓制者”由于互相壓制而碌碌無為,“爭鳴者”因為提升彼此而卓有成績。結論是:“壓制”導致互相爭斗和自我懷疑,而“爭鳴”卻彰顯每個人的閃光點,展現最美的一面。
(石景瓊摘自《環球時報》2008年1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