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現代海派名家行情一瞥

青　茗

上海開埠后，成為南北畫家集中之地，各色畫社團體，形成了影響巨大的海上畫派。這一畫派早期以張熊、任熊、朱熊，周閑、王禮、胡公壽等人為代表，中期以虛谷、趙之謙、蒲華、任頤、朱夢廬、錢吉生、吳慶云等人領軍，20世紀初期則由吳昌碩、程瑤笙、王震等所主導。

海上畫派的畫家直面市場，畫作具有濃郁的消費文化色彩。20世紀80年代以來，海派名家作品一直是拍場重點，吳昌碩、黃賓虹、張大千以及“三吳一馮”等名家作品，屢創近現代中國畫拍賣價格之最。

20世紀初，吳昌碩成為后期海派領軍人物，高邕之、何維樸、陸恢、顧麟士、倪田、黃山壽、吳觀岱、曾熙、李瑞清、楊逸、俞禮、汪洛年、俞原等人都較活躍。從歷年拍賣行情看，無人能及吳昌碩，陸恢、倪田、黃山壽作品行情亦較好。

吳昌碩詩、書、畫、印堪稱“四絕”，因受到任伯年鼓勵，34歲始學畫，以書法筆法入畫，形成了金石味極濃的大寫意風格，“擅以圓勁、樸厚、凝厚、蒼老的中鋒筆線，刻畫簡逸、雄健而又古拙的花卉形象。”獨特的書法、繪畫風格，影響到了后繼者王震、王個移、諸樂三、沙孟海、李苦禪、潘天壽等人，一代大師齊白石也深受影響。吳昌碩不是專業畫家出身，畫作多以花卉題材為主，山水作品數量不多，人物、動物畫等其他題材的作品鮮見。

吳昌碩花卉作品民國時期已價格昂貴，尤受日本人推崇，20年代，曾有日人開價一百兩銀子索畫。82歲時花卉立軸的潤金是每尺10元，山水、人物畫的潤金還要加倍(吳不擅此類題材)。日本藏家手中現在收藏有大量作品，近幾年內地拍場上許多高價品多數來自日本，如中國嘉德2004年秋拍1650萬元成交的《花卉》12屏，創作于1916年，每屏各畫一種花卉、菜蔬，如荷花、荔枝、菊花、白菜、翠竹、蘭花、紫藤、玉蘭等，是年吳氏73歲，正是晚年畫藝最佳期，代表了吳氏花卉的較高水平。

香港拍場早期吳昌碩花卉畫精品多在四五十萬港幣，1990年價格超過百萬港幣，如當年蘇富比上拍的《花果》冊頁，成交價132萬港幣。1994年北京翰海秋拍，由吳氏學生王震題款的《紅梅圖》立軸拍出46.2萬元。1998年春拍，朵云軒舊藏的1906年作品《牡丹叢蘭圖》立軸以49.5萬元拍出。1999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梅石荷花雁來紅菊石》4件立軸拍出了48，273-港幣。2002年北京翰海秋拍，吳氏80歲所作《千年桃實》立軸成交價66萬元。壽桃是吳氏常畫題材，2006年中國嘉德秋拍，1914年所作《千年桃實》拍出了247.5萬元。

2000年以后吳畫價格大漲。中國嘉德2003年秋拍，1903年的《花卉》4屏成交價首破內地百萬元紀錄，以101.2萬元成交，此畫原為上海文物商店舊藏。2008年北京朵云春拍，收入《名家翰墨》等著作的《蔬果花卉圖》鏡心，成交價748萬元。著錄于人民美術出版社《吳昌碩精品集》的1917年作品《歲朝圖》立軸，2007年中國嘉德秋拍拍出672萬元。經郭味蕖家族收藏的《紅梅》立軸(1917年作)，2008年北京華辰春拍以492.8萬元成交。

吳氏書法作品價格也不低。1990年在香港市場，一幅篆書作品成交價達16萬港幣。2005年始，其書法精品成交價超過百萬元，當年香港蘇富比秋拍，吳氏1926年所作《行書詩冊》10開冊頁拍出108萬港幣。去年香港佳士得秋拍，1914年作品《書法長卷》手卷以148萬港幣成交。

吳氏作品偽作多如牛毛。因畫作供不應求，昊昌碩在世就已偽作橫行。吳氏不擅人物、動物畫，晚期有相當一部分此類畫出自門下弟子之手。文獻記載，有時畫不過來，多半人物畫皆由王震代筆，由吳昌碩題款。據雅昌藝術網數據顯示，到今年2月底，歷年成交的吳氏作品4476件，流拍2000余件。這個巨大數據中蘊藏著多少偽作呢?要想收藏到吳氏真品、精品，恐怕只能靠收藏者去沙里淘金了。

陸恢擅山水、花卉，山水學清六家，有筆墨“緊密”和“疏秀”兩類，花卉畫長于寫生，清雅雋秀。拍賣價格最高的是山水畫，2005年西泠印社秋拍，《仿古山水》8屏拍出110萬元。花卉畫以1 909年所作《四季花卉》4屏具有一定代表性，此畫2005年香港蘇富比秋拍以66)3港幣成交。原為錢鏡塘舊藏，曾得張石園、吳湖帆題簽，后入上海文物商店。

倪田成名在任伯年后，畫學于任而參王素、華新羅等，是任氏畫風的主要追隨者。1890年的《摹任熊大梅詩意》120開冊頁，集倪氏繪畫藝術之大成，此冊頁2003年被朵云軒推上拍場時，估價45萬至85萬元，以880萬元成交。其作品精者多在二三十萬元間，普品數萬元。

黃山壽繪畫由臨摹改琦作品入手，常見人物、花卉。1882年作品《人物》12屏，2004年在中貿圣佳以88萬元成交。1908年作品《群仙祝壽》8屏，2007年中國嘉德春拍時拍出了45.92萬元。其條屏山水、花鳥畫，精品價格在10萬至50萬元之間。

以上海為中心的江南畫壇20世紀上半葉步入至鼎盛期，社團數量驟增，藝術學校涌現，這是一個名家云集的時代，產生了黃賓虹、張大干、林風眠等大師，以及“三吳一馮”等一流畫家，在他們的創作實踐和藝術教育下，影響了一大批卓然成家的現代大家。

拍場以黃賓虹、張大干等人的作品價格最高，其次是一流名家，如林風眠、吳湖帆、馮超然等人。

黃賓虹山水畫量大價也昂

黃賓虹山水畫被譽為“五百年來第一人”。美術評論家劉墨認為，“在中國藝術史上沒有一個畫家能像黃賓虹這樣，前所未有地將山水畫的層次變得那么豐富，也變得那么繁復。”黃賓虹山水畫成就是20世紀的一座高峰。黃氏作畫講究技巧，認為“當如作字法，筆筆宜分明”，一生作畫講究“筆墨”的韻味。用筆追求“平、圓、留、重、變”，用墨則要求“濃、淡、破、積、潑、焦、宿”，強調筆中有墨，墨中有筆。當然，這種追求是建立在深厚的書法功力之上。倘若書法達不到相當的高度，繪畫腎定不可能有太大成就，這也是當代多數中國畫家致命的弱點。正因他太過于追求筆墨的技巧，筆下之畫缺少了齊白石畫中常見的情趣。

黃氏花卉作品不多，其他題材罕見，拍賣成交的作品九成以上是山水畫。從形式來看，立軸、鏡心數量較多，冊頁、手卷僅見數十件，手卷成交價最高。

80年代的香港拍場，黃氏山水立軸、鏡心成交價已經不低。1981年蘇富比春拍，83歲作品《山水》立軸以5.2萬港幣落槌。1990年佳士得春拍，《浮嵐暖翠》鏡心拍出了38萬港幣。1995年中國嘉德秋拍時，巨幅(359×137.5厘米)《山水》立軸264萬元成交。2008年北京華辰秋拍，《寒江獨釣圖》504萬元創畫家歷年立軸畫拍賣紀錄。

2004年以來，約15件冊頁成交價超

過百萬元。1984年香港蘇富比秋拍，8開《山水》冊頁以12.5萬港幣落槌。1987年1月《蜀江名勝圖》4開冊頁35萬港幣落槌。2003年中國嘉德秋拍，1948年作品《桂林紀游冊》11開冊頁85墻萬元成交。2005年西泠印社秋拍，1948年作品《山水寫生冊》8開冊頁以419.1萬元成交，創畫家冊頁紀錄。是年拍場高價成交過數件冊頁，中國嘉德春拍《山水》8開冊頁以363萬元成交，1951年的《紀游冊》12開冊頁拍出了341萬元。

手卷方面，2004年至今出現了13件超百萬元作品。1981年香港蘇富比舂拍時，1941年作品《青山丙合圖》手卷以3萬港幣落槌。1989年U月《山水》手卷在香港蘇富比拍出了44萬港幣。去年朵云軒春拍以1288萬元拍出的《山川臥游卷》，創畫家作品成交紀錄，此手卷創作于1952年，2005年中國嘉德秋拍以638萬元拍出。

目前，黃氏精品價格超過百萬元，普品數十萬元。黃賓虹生前創作了相當數量的作品，經常送于友人、同好，所以畫作存世量很大。拍場上近年出現的偽作較多，有仿畫家早期“白賓虹”時期的，也有晚年“黑賓虹”時期的，藏家需要仔細鑒別。

張大千晚年潑墨作品行情最佳

30多歲即名滿畫壇的張大干是畫壇奇才，在深厚傳統功底的支撐下，山水、人畫、花鳥、走獸、魚蟲、果蔬等題材無所不精，工筆、寫意達到了相當高度。徐悲鴻曾有“五百年來一千”的贊語。

張大千作品行情是20世紀中國畫家作品拍賣晴雨表，除齊白石作品外，尚無畫家與之比肩。1987年香港蘇富比春拍，張大千潑墨山水《桃源圖》就拍出了170萬港幣。天價成交的張大干作品多創作于1948年以后，特別是晚期的潑墨潑彩山水、荷花作品行情尤好，歷年成交價前十名中，這一類作品占了8件。畫家創作此類作品時已遷居海外，較受港臺收藏者追捧，如1975年作品《潑彩朱荷》屏風2002年香港蘇富比秋拍時，拍出了2022萬港幣，創畫家作品拍賣紀錄。2004年香港佳士得秋拍，1975年所作《鉤金紅蓮》鏡心以1014.375萬港幣成交。次年香港蘇富比秋拍，1967年作品《瑞士雪山》鏡心拍出了1380萬港幣。

內地拍場上張大千作品以1948年以前的數量最多，多是仿古山水畫、人物、花鳥等題材。1993年上海朵云軒試水拍賣時，《秋山看云圖》立軸就以143萬元成交。轉年，中國嘉德首拍，早期山水精品《石梁飛瀑圖》立軸以209萬元成交。2005年，1947年作品《湖山清夏圖》鏡心，在中貿圣佳舂拍拍出了880萬元，此畫曾入藏過上海博物館。1947年張大干潛心臨學王蒙作品，2008年香港佳士得春拍的《臨王蒙夏山高隱圖》鏡心即是代表作之一，拍出了760.75萬港幣。去年中國嘉德秋拍616萬元成交的《太乙觀泉圖》鏡心，也是這一時期仿古代表作，1946年仿自關仝。而1999年中國嘉德秋拍以17.6萬元拍出的《十里危潭》立軸，則是鮮見的張大千早期作品，作于1932年，是與溥儒交往的重要見證。

“諦仙館”舊藏的1945年作品《摩登仕女》立軸，是拍場成交價格最高的人物畫，2004年香港蘇富比秋拍時拍出655.84萬港幣。行家考證，畫家類似《摩登仕女》作品僅見3件，此件的創作日期最晚。去年北京榮寶秋拍548.8萬元成交的1940年作品《觀音》立軸，是畫家歷年成交價最高的神佛畫。2008年香港蘇富比秋拍，626萬港幣成交的1959年作品《老樹騰猿》立軸，是畫家走獸題材的代表作品。

近幾年，張大千作品行情表現遠不如齊白石、李可染、傅抱石等人。行家指出：一方面是因為拍場缺乏力作，其作品收藏行情很早就在海外市場形成，特別是1948年以后的精品，經過二三十年的市場循環，大部分都沉淀到了藏家手中，輕易不會再出現；另一方面，內地收藏的張大千1948年前的作品數量有限，同樣缺乏精品。同時，偽作太盛，尤其是仿畫家1948年以前的作品數量龐大，影響了收藏者的信心。

“三吳一馮”吳湖帆領銜

活躍于上海地區的吳待秋，吳子深、吳湖帆、馮超然因畫風有相近之處，上個世紀40年代被稱為“三吳一馮”。其中，以吳湖帆的名氣最卓。

吳待秋以山水花卉名世，山水學王原祁，花卉、篆刻學李復堂，吳昌碩，但在繪畫藝術上成就有限。拍場上他的精品畫作不多，成交價較高的作品都出現在2005年。1942年所作《層巒疊翠圖》立軸，2005年香港蘇富比舂拍43.2萬港幣成交。朵云軒春拍以33萬元拍出一組1940年作品《四季山居》4幅鏡心，中國嘉德四季拍賣中《山水》立軸拍出了28.6萬元，中貿圣佳春拍1926年的《深樹流泉》立軸以26.4萬元成交。他的大部分作品成交價在10萬至20萬元間。

吳子深作品行情與吳待秋相似，除少數精品價格較高外，大部分作品成交價在10萬至20萬元之間，成交價超過30萬元的作品僅3件。行情最好的年份是2005年、2006年，1943年作品《山水》4屏2006年在中國嘉德秋拍中以70.4萬元拍出，是畫家成交價最高的作品。

吳湖帆是收藏家吳大激之孫，學養深厚，不僅繪畫出名，更長于書畫鑒賞，繪畫擅青綠。粗略統計，歷年40余件作品成交價超過百萬元。1995年朵云軒秋拍，《秋嶺橫云圖》鏡心拍出了95萬元。1997年該公司秋拍，創作于1953年至1954年間的《如此多嬌圖》12開山水冊頁，成交價214.5萬元。2004年以來，每年都有創紀錄的作品拍賣成交，且價格漲幅較大。如1947年作品《層巒擁翠》鏡心，是畫家這一時期的代表作，2005年中國嘉德秋拍時以286萬元拍出，2007年上海崇源春拍時，成交價漲至440萬元，創畫家作品紀錄。近年來其精品畫作的價格基本都在百萬元之上，如去年香港蘇富比秋拍的1943年作品《翠嵐隱居》鏡心，拍出了266萬港幣。吳氏家境富足，長于收藏，拍場上經常出現曾經其家族收藏的藝術品，每每以高價成交。

馮超然作品2004年行情上漲，當年中貿圣佳春拍中創作于1927年的《武夷疊嶂圖》立軸以74.8萬元成交。一個月后上海崇源春拍，曾經錢鏡塘收藏過的《臨南樓老人工筆圖冊》8開冊本拍出了90.2萬元高價，此后其畫作屢現高價品。馮超然早期工仕女，晚期以山水畫為主。其畫作價格漲幅也很可觀，如2004年香港蘇富比春拍62萬港幣拍出的1921年作品《花神圖》立軸，第二年上海嘉泰舂拍時拍出了123.2萬元。近兩年來精品的成交價多數在50萬元以上，一般作品多在10萬元左右。

林風眠人物畫價格較高

中西融合的畫家中，林風眠是典型的新寫意一派。與徐悲鴻等人的新寫實

風格不同，林風眠在線條、色彩及光、色、墨等方面的創新和突破，奠定了其在畫壇上的地位。與徐悲鴻相似，林風眠也擅長國畫、油畫的創作。他認為“書法和繪畫，究竟是不同的東西”，他充分吸收了中國民間工藝中的優秀的方面，消解了“筆墨”在繪畫中的作用，對新水墨畫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林風眠的中國畫創作，新中國成立前以隱居重慶時期的作品最具代表性，后期則要數定居上海、香港時期的作品具有典型性。

拍場上他的高價中國畫作品數量少于油畫，人物畫的價格最高，如創作于70年代的《四美圖》鏡心，2005年香港蘇富比秋拍以773.6萬港幣成交，創畫家國畫拍賣紀錄。林風眠筆下的人物畫，以仕女和戲曲人物為主，仕女畫畫面以單人或雙人最常見，類似《四美圖》的多人人物畫數量較少，此畫原為新加坡收藏家鄭應荃收藏。山水、風景、花鳥、靜物也是畫家常畫的題材。2007年廣東保利春拍550萬元成交的《蘆雁》鏡心，是成交價最高的蘆雁畫，此畫收藏著錄有序，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上海敬華2005年春拍533.5萬元成交的《留贈蔡若虹山水人物花鳥》8開冊頁，收藏傳承清晰，這種綜合題材的冊頁形式，在林氏作品中并不多見。香港佳士得2005年春拍437.6萬港幣拍出的《坐愛楓林晚》鏡心，是畫家成交價最高的山水畫。靜物方面，香港蘇富比秋拍437.6萬港幣成交的《靜物》鏡心價格最高。

上個世紀70年代晚期，林風眠遷居香港，因此晚年作品在香港、臺灣市場備受推崇。1980年香港蘇富比春拍，《人物》立軸以3.2萬港幣落槌。1988年該公司秋拍，編號80的《仕女》鏡心落槌價46萬港幣。1990年香港佳士得春拍時，他的人物畫精品《裸女》鏡心的拍賣落槌價已到了50萬港幣。1991年該公司秋拍，《裸女》鏡心更拍出了65萬港幣。由此可見其畫作行情之一斑。

事物都具有兩面性。林風眠放棄了以書法的筆墨入畫，其畫作雖然講究線條美、光色美，營造了富有詩情畫意的意境，但是由于繪畫技巧的難度不高，當代被唯利是圖者大量仿制，拍場上偽作不少。

上述畫家之外，王震、賀天健、陳之佛、劉海粟等人也是近代上海地區行情較好的畫家。

王震師從吳昌碩，以人物、動物畫作最具代表性，傳世署吳昌碩款的神仙人物、動物畫作，很多都出自王震之手。拍場上成交價較高的作品，也以此類題材為主。如2005年北京誠軒首拍中的1923年作品《鐘馗和臺二仙》立軸拍出了112.2萬元。去年上海崇源秋拍112萬元拍出的1916年作品《四季珍獸》立軸，是畫家寫意花卉、花鳥畫的代表作品。其畫作早期不受市場關注，2004年以來才漸為藏家認可，精品之作價格多在50萬元以上。2004年中貿圣佳秋拍88萬元成交的1921年作品《山水人物》4屏，則是見證畫家與吳昌碩師生之情的作品。

賀天健45歲以后形成了“放逸、奇詭、偉麗”的山水畫風，他提倡寫生，作品別具一格。拍場上少數晚期的作品能創高價外，新中國成立以前的作品較受收藏者關注。其1953年所作《北國風光》鏡心，2005年北京榮寶秋拍以352萬元成交，創畫家作品拍賣最高紀錄。此畫1999年中國嘉德春拍時，就以57.2萬元拍出。早期作品數1931年的《青峰山居》立軸價格最高，2005年朵云軒秋拍以81.4萬拍出。因賀天健傳世的作品不多(去世后家屬曾將300余件作品捐給了上海中國畫院)，有行家估計約千余件，上個世紀80年代他的作品就已經受到了港臺藏家的關注。1990年以后，內地拍場其作品也價格不低。《東坡玩月圖》1997年在朵云軒拍場上以10.78萬元成交， 2002年上海敬華春拍中《江山攬勝》拍出了46.2萬元。有行家認為，雖然他的精品多數成交價超過四五十萬元，但是相對而言，目前價格仍處在低谷。

陳之佛作品存世量較少，精品的價格大約六七十萬元，一般品也就一二十萬元。

劉海粟中國畫作品行情遠不如油畫，內地直到2002年以后才見上漲跡象。80年代在香港拍場上，他的精品之作成交價約七八萬港幣。如1987年香港佳士得舂拍的8幅《黃山圖冊》，以8.5萬港幣拍出。1995年朵云軒秋拍，1983年的作品《黃海錦繡圖》橫披以36萬元成交。2005年中國嘉德秋拍209萬元成交的1982年作品《黃山峰云圖》鏡心，創畫家中國畫成交價之最。

近代海上畫壇還活躍著鄭午昌，程璋、趙叔儒、豐子愷、陶冷月、呂鳳子、張澤、胡振、王個簃、潘天壽、錢瘦鐵、謝稚柳、來楚生、江寒汀、唐云等人，他們有的到當代仍然健在，容以后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