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是液體的羽毛，海水是甜的（外一首）

道　輝

“海水是液體的羽毛，海水是甜的……”

正如火焰是冷的

用手當雙槳劃過迢遙的所在

征程也在一滴水的門前。幻想使人飛翔在升日中

也用光搓洗自己身體的污跡

甚至還來不及對最親的伙伴說“嘿”

藻葉被認作往返的方向一樣

看見天黑下來像燈塔照得鯊魚的倒影在岸上

冷不防有幾位弄潮兒便把夕日遺下的肢骨扔來

差不多也完成曠闊的暢想。這，足夠所有心靈剝開

分享的天生原料；像油畫里面沙蟹的形樣

渴望也在游動和擁護

“海水是液體的羽毛，海水是甜的……”

是裂縫向著寧靜傾斜

我要說話給生靈聽講到幾間石屋飽滿為止

石屋的腮深藍呼吸。比油輪快樂幾倍

是臺北演赤壁的戲。風向標原來是雞冠

偶爾會濺出鮮血，直到有人把旗插在腳上

仰視也是回答。有一半美人魚的生命從云頂落下

落下變成無手的肉了，再仔細分辨——卻是

未融化的方糖當作崩塌之心，愛的真諦

互為觸探和猜疑之心：甜膩得地球變味

那曠闊的身子圓杯，滿了出來

詩句與火焰應和，求知一瞬

蝴蝶用思想飛行

蝴蝶飛走剩下一陣強光，受傷于

一只空間籠子里想法重重那樣

變異的小角獸能聽懂人話

我不同的是：想法反過來用焚燒的落花思想

當蝴蝶繞過一陣光飛了回采

這些又都成沒有斤兩的靈魂影響身心

痕跡輕盈源自隱秘，從芬芳

到燦爛經歷出世的痛楚

人間反過來是向天庭撒花上去

我脹滿血絲的眼瞳幾乎要瞎掉

看天幾乎也是因為蝴蝶的飛走才亮的

詩里說：收縮的天空是蝴蝶最終的情人

并不過分——詩人又說：天因有蝴蝶才死去

當仰望繞過日月去贊美一番

卻怎樣也抵不上虛幻死去幾百回的思想

有人造鷹和玫瑰的愛情書是之間的風景

蝴蝶有蝴蝶的軌跡：當思想

安置花落的平行點到永恒的一端

剛跳繩至莊園的風暴成為榨醬菜

“風暴啊，平息原愛的內心。”蝴蝶死去

難道就是用思想閱讀到的最美物質

也用火焰和石柱思想，我繞過蝴蝶身心

強光剩下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