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德國
曾與不少的語文教師一起閑聊。大多感嘆現在的語文不好教了,教不來了。教的東西與考試不沾邊,有把語文試卷罵得體無完膚的。有對語文課程提出質疑的……也曾聽過不少語文教師講課。并不缺乏先進的教學方法和設備,也不缺乏教育思想,但總覺得現在的語文教學缺少了點什么!缺點什么呢?經過一番探索,我終于找到了答案:惟獨缺少有靈魂的教育。
“真正的教育是人類靈魂的教育,而非理智通知和認識的堆集,教育本身就意味著: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云推動另一朵云。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如果一種教育未能觸及到人的靈魂、未能引起人的靈魂深處的變革,它就不成其為教育”。(雅斯貝爾斯《么是教育》)是的。這正是語文教育的寫照,“沒有淚水、笑聲和掌聲的語文課不能算是語文課”。這淚水、笑聲、掌聲來自學生對語文知識的理解、內化,來自師生和作家、作品心靈的溝通,是課本的死知識“活起來”的表現,是“死本”到靈魂的升華。
語文呼喚靈魂教育!是語文學科特點的要求,在浩瀚的文學海洋,遷客騷人那追求人類永恒的價值觀,探索生命歷程的信仰等等。無一不期待老師引領學生去探究、去思考,這就要求語文教師在教學中要敢于破舊立新、改進教法,單靠“死記硬背”,再好的作品也會讀得口死眼閉,而要善于從作品內容人手,聯系學生的生活經驗,深入到文章中去,去體驗作家的內心情感,品味作品的語言藝術,寫作技法,去感悟作品揭示的道理。蘊含的深層的意義,從而喚起學生的認知情感與文學作品本身的美形成共鳴。如:屈原深懷大義、堅貞不渝、寧赴湘流;毛澤東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中流擊水、浪遏飛舟;更有徐志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魯迅的“棄醫從文”,凡此這些。如若沒有心靈火花、靈魂的碰撞。豈不是“滿紙荒唐言,誰解其中味”。
語文教學注入靈魂教育,可從這幾個方面去實現:
抓住美的語言進行感染。文學是語言的藝術,在教學中,首先抓住作品中的優美字、詞、句進行品味,讓作品隨著文字走進學生心里,從而得到美的享受。如:《背影》中描寫父親步履蹣跚、艱難地爬過鐵柵欄為“我”買橘子的過程,其中的一系列動詞,就很容易把學生的感情調動起來,教學時若再讓學生講一些自己人生經歷的事,引起共鳴。就避免了空洞地背(不少教師教學生這段是要學生背下來)。
用美的形象進行熏陶。《課標》“提供多角度的有創意的閱讀”。車爾尼雪斯基也曾說:“形象在美的領域占著統治地位”。可見語文教學中,避開單一地講讀方式,而引導學生去發現作品的形象美很重要。如教學《春》讓學生頭腦中再現“柔嫩的春草、和煦的春風、潤物的春雨”等形象。從而感受春天的美好。作品的意境。教學《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學習“冬天的百草園”一段時,讓有過捕鳥經驗的學生來講經驗、感受,把文中的形象進行再現,既加深了對知識的印象,又讓學生從學中體會到了樂趣,而且很快地弄明白了魯迅的寫作意圖。學生由怕“魯迅”到愛“魯迅”。
聯系生活經驗進行遷移。依據知識內容,聯系學生和語文生活經驗,把知識中蘊含的東西,很簡單地變成學生的內在經驗,易于理解、引起共鳴,既能激趣,又避免單一的“教師講解”,如:學習魯迅的《藤野先生》,可讓學生來回憶一下自己經歷的老師,然后寫下來;學了胡適的《母親》,可讓學生聯系自己的經歷,說自己的母親對其成長中的影響;還可以把學生帶到教室外“實地上課”增強對作品的直觀感受。走近生活。如:一夜大雪,玉樹瓊枝,即可讓學生到山林中去體味“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詠雪佳句;月朗星稀,晚風習習,可帶學生到池塘邊吟誦范仲淹的名句“浮光躍金,靜影沉壁”,從而體會妙處;初春來臨,柳條將舒未舒,可帶學生登高遠眺,感受云天霧海,“草色遙看近卻無”,“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蘊含的千古真諦……
“知識只能看到一塊石頭就是一塊石頭,一粒沙子就是一粒沙子。智慧卻能在一塊石頭里看到風景。在一粒沙子里發現靈魂。”語文教育的目的就應該讓人去愛智慧,實現心靈的轉向,用一個靈魂去呼喚另一個靈魂,讓語文課堂教學鮮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