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立、黃磊：片場無父子

黃磊如今已是家喻戶曉的影視大明星。他在《人間四月天》中扮演詩人徐志摩，迷倒了不少青年人，又在《橘子紅了》中飾演二弟贏得很多中年觀眾的認同。然而他的父親黃小立似乎就只限圈內所知了。不過，最近在中央電視臺熱播的新版《四世同堂》，讓這對父子演員終于有了同臺對戲的機會，也讓很多觀眾重新認識黃小立這位“老戲骨”。

黃小立從事表演事業已40余年，塑造角色無數，不論大小，均較為出彩。電影《開國大典》中飾毛澤東的老師程潛，戲不多，但黃小立演來不溫不火，恰到好處，走在毛主席（古月飾）身邊，學生與先生、領袖與部屬的復雜人物關系展示得頗為準確。據說，曾有當年親歷者觀后嘆曰：“此角色是否程潛兄后人扮演，實在傳神，宛如湖南程頌公（程潛號）轉世。”

黃小立本是江蘇南通人，1956年畢業于北京匯文中學，當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1960年他畢業時公演劇目是法國著名喜劇大師莫里哀的名著《偽君子》中的男一號，充分地顯示了自己的表演才能，可謂我國話劇史上經典之一。他畢業分配到中央實驗話劇院，在大展才華時卻命運多舛，1966年被下放到江西，顛沛流離，直到三中全會后才費盡艱辛調回中央實驗話劇院。舞臺上的黃小立名氣不大，但表演絕不遜色于他人，他和李雪健、雷恪生、伍宇娟主演過話劇《老頑固》。黃小立退休前在《女綁架者》、《高樓邊》、《決戰之后》等電影中曾客串角色，演來皆各有特色。如今，年過七旬的黃小立仍然十分敬業，讓和他一起拍戲的人都非常欽佩。他無論是被冷水澆到渾身濕透，還是冒著酷暑蓋著厚重的棉被，都沒有一句怨言。

黃磊眼中的父親是位很感性的人，他容易激動，特別善良老實，甚至有人說他老實得有點窩囊。黃磊從小就看父母演戲，卻并不想學表演。大概是因為看到父親一年到頭老在劇院里不停地排話劇，不停地在演，可演來演去也就是這樣，所以覺得當演員沒多大意思。

不過父親黃小立很早就發現了兒子身上的藝術細胞，黃磊上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就自己動手把《三毛要上學》的故事編成了小劇本，讓同學排演，上中學時候黃磊還排演過幾集肥皂劇，于是在高中文理分科的關鍵時刻，父親黃小立跟老師“串通一氣”把黃磊送到了文科班，又威逼利誘讓黃磊報考藝術院校。黃小立本只是單純地希望子承父業，大約是自己有很多藝術理想沒能實現，沒想到兒子卻在演藝圈大紅大紫起來。

父子兩人只同臺過三次，一次是在黃磊執導的《天一生水》中，讓父親演一名反戰的日本人士，再則是在《夜半歌聲》中飾演一個小角色。黃小立說，在家他雖是父親，但在片場黃磊是導演，他都會尊重兒子意見，導演說的任何事，他都會照做。

第三次是在新版《四世同堂》中，黃小立、黃磊父子齊上陣。黃磊扮演男主人公覺新，黃小立飾演他的鄰居愛國志士錢先生。最初是制片方直接找到黃小立，兒子黃磊并不知情。當他把此事告訴黃磊時，還遭到了一番阻撓：“你演不好，不要演。”黃磊覺得演這個戲太苦了，不愿讓父親在片場挨凍，大冬天要穿單衣服，還要遭受“嚴刑拷打”，被“日本人”審訊，以至于好多戲黃磊都不敢看。最后黃磊勉強同意了，還在劇組盡量照顧父親。由于黃小立當時鼻子做了手術，黃磊特別提醒對手戲演員打耳光時注意一些，別打到老爺子鼻腔內出血點。當看到父親的表演又帶出話劇感覺時，黃磊也直言不諱地說：“太假，收一點。”黃小立說片場無父子，就是兩個演員，搬兩把椅子對詞。

（責編：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