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星
美女變煮婦
我爸贈我菜譜一本,《家常菜100道》,現在早已不知去向。記憶中薄薄一本,做法簡單,那時卻如獲至寶,翻來覆去地看,邊燒菜邊依葫蘆畫瓢,弄得菜譜一頁頁油花斑斑。
我十分愛崗敬業,每日翻新不同花樣,而我媽我爸我姐我外婆都很捧場,頓頓吃光光,當然收拾桌子自然是我,原來大家還幫忙,現在只是客氣地說:“辛苦啊你。”
誰讓你收錢呢,收錢干活,天經地義。
后來去大學念書,把那本菜譜帶過去,全寢室七個女生一起研究。冬天,寢室陽臺外的晾衣架上全是臘魚鹵肉,在屋里只用電爐還不夠,在走廊里生起小煤爐。下課之后一起去家屬西區菜場買菜,食堂開飯了,我們只用派個人去打白飯,而寢室里虛掩著的門內不時地傳出油爆鍋的聲音,“滋啦,嘩……”醬油蒜薹爆肉絲,臘肉炒茭白,青椒炒蛋,大吃大喝,全寢室齊心協力,喜氣洋洋,忙得團團轉,天天像在過年。
就算是不做飯的時候,爐子上也烘個饅頭片烤個橘子什么的,空氣中彌漫各種誘人食物香氣。有時做完功課,大家圍一起搓湯圓,要不就煮雞蛋掛面,總之一定要吃飽喝足才睡覺。
這樣富足的好日子終于在寒假前結束,我們年級的輔導員氣急敗壞地來到宿舍的時候,大家正在包餃子,我正蹲在煤爐子前專心煽火,爐子上一鍋水燒得嘩啦啦地翻著。
“你們是來學習來了,還是來過日子來了?”他大聲質問我們,我們這一群低著頭,當然是沒有人吭聲的。
“像什么樣子,你們還像女大學生么,簡直是一群家庭婦女!”說完,他扭頭走了。
“家庭婦女怎么了,”我們一邊收拾殘局,一邊小聲嘀咕,“看不起家庭婦女了還,有本事別做飯,天天喝西北風。”聽聽,那時,我們的口氣的確已經趨家庭婦女化。
不過,他并沒有冤枉我們。走廊已經被糟蹋得不像女生宿舍,像條弄堂,已有幾間寢室,學我們在門口支起煤爐,每天炒菜做飯,拐角處碼著蜂窩煤,大家都得繞道走。
第二天,學生處把所有爐子統統沒收,出明文規定:出于安全和衛生的考慮,不許私自在寢室開伙。
走廊遂回復往日的寬敞明亮安靜,不再煙霧繚繞,只有朗朗書聲。只是我們一日三餐,端著碗去食堂打飯的路上,心里悵然若失。
那年寒假我回家,我媽看見我,又驚又喜,說:“你長得真是,好。”
我媽通常說長得好,就是長得胖的意思。她以為我去學校念書住校是去受苦了,萬萬沒想到我把自己養得又白又胖的回來。
那年我十八歲,體重一百三十六斤,是人生最高點,估計今后也很難超越。比現在的我重三十斤,三十斤啊,乖乖,一只小豬有沒有三十斤?
真正嘗試在電視上煮菜,是在《魅力前線》的一次特別節目里。
香港回歸十周年,大街小巷氣氛熱烈,公司每個節目都有所動作,我們也苦苦琢磨。
我突發奇想,問老板:“我們《美女私房菜》可不可以去探訪駐港部隊的廚房?”老板說:“想法好,最好寫個報告,駐港部隊規定嚴格,試試看吧。”
第二天就遞上報告,果然嚴格,層層報批。待報告批下來已經是8月。那年建軍節,我們在軍營度過。
為不打擾部隊訓練,我們決定只在每日的午餐時間拍攝節目。
正式拍攝開始,部隊后勤工作人員十分配合,向我們介紹了科學營養配餐的方法,原來每餐的卡路里都是計算精確的。
節目還請來嘉耀當嘉賓主持,“請順便帶來拿手好菜,‘野戰排骨喔。”我說。
嘉耀的“野戰排骨”燒好后,我趕緊送給戰士們嘗味道,小戰士接過筷子,一口咽下,我盼望地問:“怎么樣?”
小戰士臉漲得通紅說:“好,好,好……”
我忙不迭地接話:“是不是很好吃?”
結果,小戰士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好,燙!”
大家笑翻,趕緊給人家倒水喝。
最后,全班人馬在駐港部隊灣仔總部的宴會廳合影,留下寶貴瞬間。
各式美肴,一煮就是5年,算算超過400道菜式且沒重復,而且,還要源源不斷繼續煮下去。
“會不會厭倦?”有人問。
“怎么會,能把興趣變成工作是我的福氣,高興還來不及。”
只是,再過個十年八年,美女變煮婦。
鳳凰把我的《美女私房菜》賣到世界各地有華人的地方,歐洲美國、日本、韓國……收到世界各地來信,詢問菜式做法細節,紙上談兵切磋技藝。也有熱心觀眾寄來菜譜,我當然小心珍藏。
每年過年,香港亞洲電視也會買來《美女私房菜》的年菜系列,每天半小時兩輯連放,他們換上了粵語配音播出,效果居然天衣無縫,我在家里看自己的節目聽到人家的聲音,感覺十分有趣,捧著肚子笑得嘻嘻哈哈,心想下次可以建議我自己來配音,當然價錢要賣得貴點。
你,你,你,你與我小心點
初進鳳凰,聽到阮生(阮次山先生尊稱)趣事,比如說阮生某日接獲女粉絲書信,愛慕之情溢于言表,阮生雖然做驚訝不解狀,但其后數日步伐愈發矯健意氣格外風發。再后來,事情揭曉,該書信居然是嘉耀、梁冬所為,阮生遂回復往日模樣。
這段子不知是演義還是真實,忘了求證。
阮生阮太卻是極恩愛的。當年初睹阮太風采,是阮生六十壽誕,同事好友相聚,小女子榮幸獲邀,略備薄禮打扮赴宴,地點為一著名極品京菜店。數十層高大廈頂層,電梯直達,堂內燈光搖曳,侍者玄裝舉步無聲,人們低言私語,落地玻璃墻,無敵維港夜色,星星點點。阮太白衣黑褲赭石色口紅,一頭銀發,與阮生同坐席間執手接受祝賀。
那晚宴罷眾人來大堂等車,閑聊之余,忽聽阮生發言,“阿羅約的個子可真矮。”阮生這話自然非無端感慨,而是前些日子造訪菲國,與阿氏傾談過之后的有感而發。之前就久聞阮生風云對話的人物皆顯赫政要,不過不知竟熟絡至此,立地心生佩服。又一日,鳳凰化妝間,阮生又一句,“布萊爾不化妝的時候看著可顯年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阮生當然是剛從唐寧街返回。
前些天,在電梯內遇見阮生,順口問,阮生這是回家?阮生答:“與他信老婆的表哥吃個飯,你要不要一起來?”哇,皇親國戚,我趕緊連連擺手退回電梯里。阮生也不勉強,登車絕塵而去。
諸如美國國務卿、澳國總理、日本首相,乃至爪哇國的某個部落統領,被阮生拿來評頭論足也是常有的事,阮先生眼界自是與眾不同,久而久之,我也見怪不怪了。
阮生也有人間煩惱,一日阮生做東吃泰菜時發牢騷,次子與洋妞女友交往數十載,就要修得正果,阮生頓足反對無效,只得仰頭長嘆做觀風狀,原來洋派阮生內心其實守舊。
走廊盡頭,阮生西裝筆挺,粉紅領結,摘下眼鏡,拿稿子貼近鼻尖專心細看,我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后突問:“阮伯伯,你這是在聞什么呢?”
阮生受驚抬頭,氣道:“你,你,你,你與我小心點。”話音未落,我早已一溜煙跑走。
當然,寫到這里,阮生的聲音已在腦后響起,我,我,我要小心點了,萬一老先生的白胡子氣得翹起,馬上準備十盒八盒拿手醉蝦恭謹奉上,阮生又會笑逐顏開。
其實阮生趣事還有許多,忍不住再說一個就好。
迎接牛年,我發短信問候,隔日,阮伯伯自紐約打來長途質問:“拜年就好,干嗎用結巴口氣!”
“哪有,”我狡辯,“我只是用回你的口氣啊。”
那封短信如是曰:阮伯伯,過過過年好,祝你新春快快快樂!
開年在公司遇見阮生,討得壓歲紅包,阮生剛想教訓此事,我趕快把手指放到唇邊,“噓……”我做大驚小怪狀。
怎么了,阮生不解。
“不要教訓我,”我說,“最近我在寫書,剛巧寫到你的部分耶,你要對我好點。”我威脅他。
“拿來看看。”阮生手一伸。
“不行不行。”我連忙擺手。
“為何不可?”阮生問。
“如果給你看過,你定不讓我出版了。”
“啊?”阮伯伯生氣,“你敢寫我負面!”
“不是負面啦,”我繞到阮生一邊說,“是側面。你有所不知,你的側面比正面好看得許多,不信照下鏡子。”
阮伯伯氣極,你你你,第三個“你”字還沒出口,我早已拿著壓歲錢跑得沒影。
文濤的人生感悟千奇百怪
每次看到文濤,我都仔細觀察,這多年來,他真的一點兒變化沒有,當然,我主要說的是外在,內在就算翻天覆地,除去他自己,旁人也是不知的。
他真的是駐顏有術,簡直是越來越年輕,我開始懷疑,他生出來是不是長成現在模樣。后來證實不是,在主持人事務部的蓓蓓姐那里看到了文濤剛來鳳凰的照片,那時的他笑容青澀靦腆,不像現在。
我們最長時間的一次相處,是在奧運期間,他在香港替我們錄制《奧運大風暴》節目。他說這叫“避運”到香港。
可憐的他,“避運”期間要比人家產子還要辛苦許多,滿檔節目日錄夜錄,很快,他就病了,重感冒。
下午節目組開會,他還支撐前來,病病懨懨,我趕緊起身倒杯熱水給他,他說:“想喝涼的。”我又趕快跑去自動販賣機,買冰凍可樂送到他手上,他接過可樂,感激看我,“謝謝你啊,”他說,然后又有氣無力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幽怨的口氣,“唉,千萬不能對我這么好。”
“怎么呢?”我奇怪。
他氣若游絲地又嘆一口氣,“不管是誰,只要對我好一點,我就會想到別處,然后再發現,是個誤會。”
我笑得一口水噴出來,“沒事沒事,不是誤會,我是真正暗戀你。”我說。
這回是文濤沒忍住,大笑。
我倆一起去西安出差做節目,搖滾音樂會。盛夏,在華山腳下,街邊排檔,吃羊肉串,喝啤酒,十分豪爽。
文濤向我描繪他的理想居所,是在北京郊區,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自己圈一塊地,起一座樓。
“可是,優美的郊區早已被地產開發商占有了啊。”我說。“這根本不是問題,”文濤說,“北京那么大,大不了找個極之偏僻的地方唄。”
極之偏僻?這不是給朋友找麻煩么,去找他玩耍,轉得七葷八素還找不到地方。當然,我還是很有耐心和興趣聽他往下說。
文濤陷入思索,聽他形容,像是一出《大紅燈籠高高掛》。
“要不要再娶上幾房媳婦幫你照看著,從此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我幫他想。
他壞笑著看我說:“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把我往溝里帶,沒那個能耐啊。”
“那你是啥意思呢?”
“我啊,看了許多房子,都不中意,要不就太貴,除去自己設計也想不出別的方法;還有,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呆著,過一種清閑自在不被打擾的日子。”文濤的臉上,漂浮起虛幻微笑,一副悠然出世狀。
我還是不可置信,他說,我都打聽好了,十分合算,蓋一座房子需花費若干,他開始滔滔不絕,細節小如磚瓦水泥,請幾個工人都清清楚楚。
這樣一來我開始承認,他講得有點道理。甚至開始懷疑,文濤說的這所房子,說不定已經在哪處悄么聲地開始蓋上了呢。
我說:“喂,老兄,好事不能獨享,你介不介意多個鄰居啊?不如我在你家旁邊也買塊地,平時絕不打擾,偶爾做點好吃的分你點,你看如何?”
文濤兩眼放光,“好啊。”他說。
最后,大家喝得有點大了,只記得,站起來時文濤信誓旦旦地說,這件事就是我近期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我佩服地望著他。
之后,再遇見都是在一些匆忙的場合,想問房子,忙著忙著就忘記了。直到文濤8月來香港,距離上次西安之行,已經過去了整整1年。
一見面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你搬家了沒?”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文濤驚訝,接著他說,“我前幾天才忙完,……”然后他說出了北京四環邊一個著名公寓的名字。
“你不是自己蓋的房子么?”我問他。
“自己蓋?”這回是他張大嘴,摸摸后腦勺才想起來,“哦,你說上回我說那事啊,不可行,”他果斷堅決地擺了擺手,“還是住在城里好,方便……”
我被“晃點”了,有點氣憤,文濤還在說:“我建議你啊,不如也在我們小區買一套,我給你說說,打個折。”
我堵上耳朵,搖著頭,不要聽不要聽。
女孩不是喜歡我,是喜歡知識
前些日子,有機會和文道聊很長時間的天,大部分的時間是他在講,我靜靜地聽。他游歷廣闊,博學,誠懇,真的是一個很棒的人。我們聊到食物,旅行,他最喜歡希臘,還有他曾經為了生命里的女人,承諾不再演奏巴哈。
他說到了他的神,那是他的精神家園。他去過的,那些歐洲的小修道院,像廢墟一樣,建在又高又陡峭的懸崖上。那里的修士,日復一日地抄經,披著粗糲的麻布長袍,像一些年代久遠被歲月風塵弄黑的石像,臉上有嚴肅遼遠,隱忍的表情,燭光昏暗搖曳,他們的身上卻籠罩著淡淡的光暈……
他還說起了神的儀式。梵蒂岡的主教們,將自己高貴身體的每一寸皮膚緊貼著土地,這意味著他們將自己獻給了神,意味著他們將永遠忠誠。
他說,他愛神,也愛女人。但他總有一天會拋下一切,去找他的神。我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心里有神的人生會比較有意義吧。
也許,我也需要一個自己的神。有神可以依賴的日子,也許一切會變得比較簡單,但有一點我搞不清楚,這樣多的神,我應該選擇哪一個來依賴呢。
慎重地思考了一下,我決定還是不麻煩神了。至于那些微不足道的愿望,自己努力吧,行就行了,不行就讓它成為永遠都遙不可及的美麗夢想。做了這個決定,我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偶爾還是會想,神自己的愿望,有誰可以給他幫助?
常常講到文道,希望他不會介意才好。因為我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而且,他又是一位通情達理的人。更何況,我是打算夸他呢。
不過,我們并不能想當然地認為,所有夸獎,別人都應該照單全收。至少,在文道這里是個例外。常常有些女孩子很喜歡他,是那種很迷戀的崇拜。我好奇他無動于衷的原因。
“她們并不是因為對的原因喜歡我。”他說。“她們喜歡我是因為我的知識,我不喜歡這樣。”他解釋說,“我覺得,我和知識之間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不過,他在說到自己有知識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
我開始有一點同意他的理論。
我還發現,他除了擁有知識之外,的確還有其他很值得注意,很吸引女人的特質。例如:溫和,責任,友善,有趣,有禮。
接著,他說:“又比如,一個女孩子如果長得美,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因為就此,她會被貼上美麗這個標簽,除了外表之外,人們不會注意到別的。”
“可是,美麗又不會永久,過幾年,等青春消逝,大家自然就會有時間,慢慢去發現她擁有其他的美好品質。”我不以為然地反駁。
“其他?”他嘲弄地看著我,用那種有一點殘忍的口氣說,“待到青春消逝的時候,大家只會注意到,她已經不再美麗。”
吳小莉雙手不沾陽春水
小莉是美女私房菜節目第一期的第一位嘉賓,多么有緣分。第五年開年,我再請她來到私房菜,這回請她吃紅燒肉,順便幫我錄新年賀詞,她說:“喂,小美眉,你做了四百多道不重樣的菜,我只吃過三道耶,像話嗎?”
“只有三道么?”我也驚訝,這些年和小莉姐姐相處得早已情同姐妹,我又常在試菜的時候將成品帶去公司與大家分享,化妝間的阿REY、珍姐也吃過無數次呢,人人可作證。
小莉見我不信,說與我聽:“第一道金銀蒜粉絲蒜蓉蒸扇貝,也就是錄制私房菜第一輯的時候,5年前的事了。”
還有就到上個月,我做了一大罐醉蝦帶去公司和同事們分享,小莉姐也在,用紙巾托著吃了數只后,大贊好味,托我做多一罐給她,我應允,但好像沒有兌現。
這回,紅燒肉,可不是才第三次。真是真是,我不好意思,“下次去我家吃飯,做一桌請你。”我又承諾。“希望不用再等5年。”小莉打趣我。
第一次見她,就是在海逸酒店二樓西餐廳錄制私房菜,小莉比我想象中的要更高挑更艷麗。笑意盈盈,站在那里,又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
她真的是那種雙手不沾陽春水,兩耳只聞窗外事的女性。
這次在節目里切切洗洗,應該是很稀罕的事情。我們分工,她很爽朗地接受任務,只是在聽說我要她切菜的時候大呼:“那你可要小心你的手指。”
我不解,“為何你切菜,我要小心手指?”
她解釋,“我切的時候,你幫我扶著,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會切到你的手指,所以我才提醒你呀。”這時,她笑得彎彎的眼睛有一絲絲可愛的狡黠。
佩服她問答高管政要,不卑不亢,穩若泰山,一問一答,一切盡在她掌握。
又羨慕她早早覓得如意郎君,生下寶貝女兒,一口一個,我家老公這樣,我家女兒那樣……
更贊美她是傳統又現代,數十載如一日工作勤奮,誠懇待人的好榜樣。
很少瀏覽別人的博客,但最近程伯伯的文章成了話題,夸獎美女主播姐姐。
嘻嘻,有趣,有勇氣。
其實程伯伯愛女主播,一直就夠坦白,之前書里沒提到的現在補上有什么好奇怪。
你們說有一點點曖昧么?
曖:日光昏暗,態度不明朗。
昧:隱藏糊涂,行為不光明。
可人家程伯伯磊落又坦蕩蕩,喜歡就是喜歡,就是可以大書特書,灑灑揚揚。
老板也許會說,這樣的曖昧值得贊揚和提倡。這是美好的妙不可言的情緒,男人女人們在“曖昧”的氣氛下愉快地工作生活,互相關心幫助,無往不利,事半功倍。
哎呀,其實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失了分寸的曖昧是調情,恰到好處的曖昧是情調。
程伯伯,支持你將曖昧進行到底,加油!
(本文略有刪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