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在此表現出了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也許當年在和韓寒的交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奚落或別的什么難言之隱。不然作為一個文學前輩何必急著忙著大談什么“最后”呢?
我本以為,在2006年那場吵吵鬧鬧的所謂“詩歌保衛戰”后,那個叫囂著“讓我們更狠地拋棄大眾”的詩壇運動員伊老大會慢慢死掉呢。我指的是詩歌意義上的“死”,卻不料時隔三年,這個自稱詩壇急先鋒的“大惡”之徒又跳將出來。這次伊先鋒是為了宣判“80后”的死刑迫不及待地現身的。在《最后的“80后”》一文中,伊大詩人聲稱:“筆者在此談論‘80后’,是‘80后’的青春祭,再不談就沒機會啦。”伊詩人寫到:“我意識到這是一個信號:‘80后’該退場了!就像十年前,上個世紀末,‘70后’這個概念對那代人來說剛發明出來不久,直到衛慧、棉棉的突然暢銷,才從評論家的口中走向社會。但說完轉瞬即逝,因為社會已經在‘80后’的名頭下很快便找好了韓寒、郭敬明這兩個人。現在該輪到‘80后’了,‘90后’的垃圾人選一旦找好,包裝完畢推向市場(恐怕這一切早在進行中),你就玩蛋去吧!”
伊沙在此表現出了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也許當年在和韓寒的交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奚落或別的什么難言之隱,不然作為一個文學前輩何必急著忙著大談什么“最后”呢?
伊沙的觀點是,韓寒的“小說”不是小說只是作文而已。不知道伊大詩人還記得不記得十年前,就是上個世紀末他自己主持《文友》的時候,曾有人撰文稱伊沙的詩不是詩。多么的滑稽呀,在幾年之后編過一本《被遺忘的經典詩歌》后,伊主編居然也開始指責“后起之秀”的小說不是小說了。
當年伊沙本人在被別人指出其詩不是詩的時候,何其憤憤然。筆者本人就是指責伊沙的詩為“非詩”的人中的一位,在世紀之交的2000年,鄙人寫過一篇自以為是檄文的《別了,伊沙》,向當時的詩壇大聲疾呼伊沙的詩不過是“廁所文學”的支流,但結果怎么樣呢?伊沙的所謂“身體性的口語詩”成了日后網絡詩歌的范本而大行其道,并且直接滋養了“70后”詩人隊伍中最亢奮的“下半身”詩歌團體中的沈浩波之流。而韓寒作為新生的力量在指責“70后”時將矛頭直刺的就是這個姓沈的,用一種戲謔的口吻寫到“咱們普通人耍流氓肯定是不行的,但詩人,硬是把流氓要成一種流派,使猥瑣成為一種偉大”。
聯想到韓寒最近在自己的博客上聲明將主辦一份雜志,這位文壇小將將付給作者全中國最多的稿費,并說“無論是否有名,也沒有任何的附加簽約條件”。看來這位“特立獨行”的小將雖然不大為老一代的白燁們看好,也不大為自稱“文學新世代”的伊沙看好(在伊沙主持的《世紀詩典》上自己指認為“新世代”),但“韓主編”還是準備為文學事業做一些事情的,雖然他的小說尚有待提升,但作為文學前輩真不該視其為異已而排斥,進而過早地斷言“玩蛋”之類。
十年前筆者在《別了,伊沙》一文中也曾下過斷言說伊沙必死,但作為詩人的伊沙經過2006年那場“詩歌被網民惡搞”后,居然仍活在文壇上,并且仍然是氣勢洶洶地參加著“韓寒們與傳統文壇為何勢不兩立?”的大討論,看來其生命力是很頑強嘛。
待以時日,韓寒們經過自我完善,相信會成熟起來,到那時不被伊沙看好的韓寒們可以對前輩的伊說《我終于理解了你的拒絕》(零點地鐵詩叢之一,伊沙著,該詩集為伊沙第五本詩集,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這正是:自古代有才人出,雌黃說嘴不丈夫。文壇本是百家壇,何必相煎鍋內煮。